当暮鼓敲响九十九声时,我会为你起舞,以此迎接你的到来。
泪水流干了,全身的疼痛在向我哭诉罪魁祸首。她,她将我按在污秽不堪的地面上,她将我炮制得动弹不得,她选择欺凌我,选择将我与那些背信弃义之人混为一谈。
事情不是这样的,哪怕我已经说不出话,嘴唇已经被亲吻得肿的发麻。我仍然在内心不断的告诉她,告诉自己,我只是走丢了,不到五分钟,不到六千次的眨眼。她却心安理得的疯掉了,在我的面前,在我的上边。
我........的手臂,我的身躯,我的精神,已经枉若千疮百孔。
“不要,这样。”我沙哑的说到,她却还在继续。
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扔在了我的脑袋上,那些带着恶心的血腥和恶毒的香味将我抛飞。就像,犹如粗笔画的简易的我,在一阵拙劣的纸迹里,变成一些零碎的黑线,绕过了龙,就这样飞走了,到达云的彼端,看见耀阳和辉月,我最终.....
我,最终还在这里。
我还在这里,为什么啊。
“不要,继续了。”那些布料从我脸上下不来了,我尝试着挪动了下脑袋,没用,没用没用啊啊。
快帮我拿开她们,白璃大人,帮我拿开她们。
那些衣物甚至覆盖的更广了,简直就像洪水猛兽一般,将我围住,我的城墙失守了,援军早已溃败折戟,而我的将领终于投降了。
好香呢,白璃大人的味道,如同血腥中盛开的兰花,我呼吸完剩余的干净的空气,然后就只剩下些安心的感觉。
我在想。
她在那里,做什么,难道,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的挣扎么,真是恶趣味呢,真是大变态呢。
我该如何去接受,如今已经失去自我的自己,我应该会难以忘记,我应该会寝食难安。但是现在,现在,来不及反思了,来不及责怪了。
我的双腿还能动弹,但却不听使唤的弯曲着,让白璃大人能舒服的靠着。
好奇怪呢,我应该拼尽全力去挣扎的,去触及渺茫的希望,去规避这样的事,我的内心本该如此,本该抗拒这些如同污染一般扭曲的爱情观。
我应该抵触的。
白璃大人的指尖掠过我的肌肤,我颤抖的发出一声嘤咛。
我应该反抗的。
白龙靠着我的胸口,听着我乱来的心跳,那心跳声在努力的工作,忠诚的接受她的审阅。
我应该逃离的。
白璃,贴近了我,整个身躯,压迫过来,我只能全盘接受。再近一些,我想你再近一些,我动不了,白璃大人。
暴雨,迎头撞上了我,把我淋湿,我的每一寸,干涸的每一寸。跳动,飞溅的水,潺跃反复的来回勾起漩涡,荡开起伏的平面。
你开心么,我的爱人。
哪怕以斑驳的借口,以无理的暴怒,以容不了辩解的迅雷,白璃就这样任由欲望吞噬自己,任由她内心的狂野舔舐我。
我生不起害怕,那些基于表面的害怕不会顺利获得好结果,我试过了,试过了好多好多遍。
霜语会包容你,我,会包容你的。
我这样想,会不会就稍微轻松一点。
肆意妄为,肆无忌惮的恶龙,她在我面前盘踞。
我原本有机会远离的,我曾经有机会甩开她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有些意识混乱的在加工修饰着过去的一点一滴。要是选择逃跑,应该在最初的某个节点,或许,在她还没能展露出病态之前,我还有机会。不,不对,我应该,在被她盯上之前,避开她的目光,躲过她的锁定,然后,平凡且无趣的成为普通人,或者,成为帝国边境阶石下冲锋的尸体。和同乡的雷亨利一样,那种结局。
“你在笑哦,伊利亚,很开心对吧,妾身让你。”
白璃大人已经将那些衣物盖在了我的胸口,她看着我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脑袋,眼睛享受般的微眯起来。
“啊,啊。”我瞅了她一阵,已经被折磨的说不清楚话了,她在说什么,我在笑么,怎么会,怎么会的。
她的手指来到了我的脸颊上,拇指拂过我的嘴唇,摁住嘴角往上掐。
“你真好看,霜语。”
她干什么,这时候夸赞我,是后续的蜜枣么,睡会接受啊。
每一次呼吸都会感觉胸腔的剧痛,我的身体已经被搅得乱七八糟了,我,我才不会原谅你的,白璃大人。
我瞪着她,我只能瞪她,把她瞪飞掉。
“下次还会逃跑么。”她机械般的开口,像是要坐实对我的判定。
都说了,我只是不小心,脱离视野五分钟呐,暴君!有完没完嗷,坏蛋。
“呜。”我身体却很配合的开始摇晃脑壳。
“很好,很好。”
白璃大人流出了泪水,她有些可怜兮兮的弯下腰,毫无形象的在我的面前,看着我。
呃......真的这么严重么。我开始稍微拨动同理的恻隐心....鬼啊,谁会去怜悯她啊,谁会去安慰凶手啊。
我小心翼翼的去舔舐,那些流落的莹润。还要让我做这些,白璃大人,真是的。
我开始有点担忧,担忧的不是龙那总会爆发的病态,而是,自己。
我担忧的是,那个原本独立自主的自己,会在龙的愿望下,被变成一个....大脑错乱的白痴。
真是低级呢,白璃大人,要是只是想让我变成那样,我会鄙夷你的,哼。
不过,已经有些现象了吧,我现在在吧唧吧唧的在尝着咸咸的泪水,眼睫毛也呼扇呼扇的在让大脑进出一些思想。
“您真是缺乏安全感,白璃大人。”我有气无力的说到,痛死了,我的伤势真的不管一管么。
“嗯嗯。”她也没有想反驳,承认的很快。
“您真的很恶劣,白璃大人。”我数落起她来,干得什么事嗷,我差点就原地去世了。
“嗯嗯。”她认可的,安静了很多。
“你,哎....好烦。”
她把我的批判都堵住了,连这点小权利都不留给我,够了,我真的,呜咿呜咿,我直接语塞,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