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咻。”随着一声神清气爽的发声,霜语从龙的身上下来了。虽然脸上红扑扑的有点害羞,但没想到,空乘体验如此之棒。
就比如说那纤细却充满肌肉美感的腰肢,那种在空气中肆意飘散的兰草香气,以及下巴挨着肩膀能靠在细润洁白的头发边。真的很安心,感觉整个小身体都完全处在庇护之中了呢,好开心的。
要是放下那些无用的矜持,让霜语再度选择,她会选择就这么从心的被拥着飞上一天,她想就这样放松的打个盹,而且,在天上!这不会很酷么!
小霜语哼着,一首名为随风叛逆的野菊,的故乡曲,背着手,开心的一蹦一蹦。
白璃大人,在后边心不在焉的尾随着,手还在虚握,是在重温想象中霜语的每处触感,如此美妙,如此意犹未尽,就同软软萌萌的团子一般。
白璃懵懵懂懂的撞着了停下来的霜语,然后用力的呼吸了一下霜语的发间的香味,很诱人,很馋口。
“到了,白璃大人,这里曾经死过人。”霜语有些面色凝重的说到,丝毫没有注意自己身后的龙在做什么好事。
衔叶之齿的誓宣地,已经被捣毁的不成样子了,原本古朴的巨树上的花纹图案,像是被恶作剧一般的划满划痕,巨大的树木甚至被砍凿了一半,露出伤痕累累的茎干。
“是么。”龙假意询问道,实际上把面颊埋在错落的发丝间,更深了,深入,心扉,沁人心脾的那种。
“是的,有人用钝器,还是什么,是石头?从背后砸伤了一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的类人生物。就在这个宣誓地前,它的头颅曾经磕在了树的一侧,然后还有一些拖行的痕迹。”霜语只觉得头发有些痒痒的,呆毛也有活力的绷了起来,但她并没有去管,反而掏出精灵短剑,用剑尖从树皮的缝隙中挑出一簇粘着血迹和皮肉的头发。
“恶心呢。”龙闭着眼睛说到,嘴巴里含着一簇来不及逃跑的头发。她像是在说自己,如此的无药可救,如此的充满毒素,如此的丧心病狂。
这很不错。
“但这些是证据,白璃大人。”霜语很认真的说到,这一刻,她将自己视为一位纠察线索的出色调查员,他竖起食指,仿佛指端上有着那么一个正确而富有哲理的隐形观点。
“嗯姆....”龙随手甩了结晶术,将所谓的证据封在了一只凭空产生的八面菱形水晶中。
“我们再找一找吧,白璃大人,或许周围有能确认凶手或者死者身份的事物存在。”角色扮演上.瘾了,霜语沿着拖痕准备一路跟着通向隐秘的草堆。
“你,怎么认为,会是死者呢。”龙若无其事站在原地,手上和刚刚做的一切都被遮掩在过去的时间中,她不会承担任何后果。
“推测呢,至少它在拖行的前半段还有挣扎的痕迹,手应该还拽掀了几簇草皮,到后面一段,则是一动不动了。”霜语把小手手五指张开,转过身,缓慢的弯腿横移,侧让出一个身位给这暴力且罪恶的案发现场,然后将手掌从面颊前的上方缓缓下移,就像是漆黑中逐渐显现的明慧光芒,光芒是她的眼眸,她自信满满的做出洞察了这一切的姿态。
“那你觉得这会是凶手还是死者的。”白龙姬有些玩味的看着霜语,微微昂首。
一只沾带泥土的器物碎片便漂浮起来,慢悠悠的飘到霜语面前,期待这位侦探小姐能认出自己。
“像是什么的接收器。等会,这是精灵的科技么。不对......”霜语一边将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遍,然后绕着漂浮物,左右转了起来,一边还揉揉自己的下巴,催生些想法出来。
“很常见呢,霜语,这是,人族的....”白龙姬很平静的打断霜语的头脑风暴,不用那么努力的哦,龙会给你任何的解决措施,任何的难题答案。
“工会记录器残骸。”霜语差点就被抢先了,她叫了起来,那个隐隐想出的答案在最终被拾起来,就像是富有能量,让霜语能一口气蹦跶到很高的位置。
赢了,她赢了。她赢了,芝麻般的小事,这足以喜极而泣,足以让支离破碎的信心,粘合一阵了。
“恭喜你。”白龙姬面无表情的配合道,甚至语气中都没有任何的情感。
大陆上的工会一般存在很多,不过绝大部分都是具有委托雇佣性质的任务公会,哪怕是曾经一直为帝国效力而没时间真正接触的勇者小姐,也会对其中的一些系统性的框架有较为粗泛的了解。
大部分以长期接受委托为生计的人族冒险者小队,会配备一种由特殊记忆晶石和机械配合的昂贵造物。
当然,像霜语这种临时接个委托用来还利息的悲催穷恶魔,没有这种专业的东东,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们来大胆讨论一下,你觉得,在精灵领地上发现,一只未知人数的人族冒险者,他们是会来做好事的么?”呼之欲出,霜语甚至能将那些阴谋论调,和这次的谋杀,通通归咎于,这些不速之客。
“胸手,还是受害者。”白璃伸手揉了一下霜语的胸脯,很恶劣,很恶劣啊。
毫无理由!
“凶手啊。”霜语气愤的把白璃大人推开,可是并没有推动,反而自己随着反方向踉跄的倒退了几步。
白璃大人,太嚣张了,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真当咱是乖顺的小花猫么!
再这样,再这样,咬你手嗷!
霜语有些难堪的背过身,尾巴都有些颓废的在低空缓慢晃荡。这种也制止不了了,她的身心和仅存的空间都会被缓慢的吞掉,直到最后摇尾乞怜,直到最后,终于习惯。
不过,称不上讨厌,是自己变奇怪了,还是世界变坏了。霜语把脸上莫名其妙上翻的笑容用手努力抚平。
“我们去下一处吧。”心脏在剧烈的迸血,霜语假装镇定的,用支撑着不听使唤的腿往前迈了一步,然后面部朝下理所当然的载到在地,她社死般的扑腾了两下,抬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