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弗莱雅走进了左边的房间,房间内有一支枯败的花枝,花瓶摆在了桌面的角落,桌前的椅子被替换成了轮椅。
很干净,粗略一看也没有发现任何血迹,弗莱雅小姐想。
也许那位退休的冒险家并没有在女儿的房间内被干掉。而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影响思维的索拉卡,也没有任何踪迹。
一切就像老管家而言,那场雨夜之后,三人都消失了。
女仆小姐迈着轻巧的高底木鞋,来到了书桌前,弯下腰,用眼睛从桌面侧方扫过整个平面。
还是发现了什么,尽管擦拭的很用心,但在魔偶的眼睛里,能看见一片条形的抹开的血污。
女仆小姐用餐刀刮起了一点,将粉末放在了随时携带的碟子上。
她有些紧张的打开了胸口衣服袋里的使用说明书,她依稀记得,自己的魔能人偶身躯是可以分析物质的,尽管已经倒背如流,但在第一次使用时,还是照着说明书来,确保使用安全。
具体是怎么做呢。
“指令,剖析。”她脱掉一只手套,食指上出现微小幅度的凸起,她尝试的沾了一下那些粉末,很快一些数据信息飞快的从她脑海里略过。
她从里边找出了几些词组。
“男性尸魔血液”“陈腐”“活化”“中和失败”“已转变”
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但或许在被精神不稳定的索拉卡袭击前,她的父亲也已经出现了不良状况。
“有点凄惨呢。”女仆小姐精致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落寞,不同于脱线的霜语,和生性寡淡的龙姬,抛开躯体的奇特,弗莱雅也不过是一名十八岁零几百年的普通少女。
她的另一只手中方形盒子抖动了一下。
是错觉吗?还是由于机能不完备导致的魔能流通不顺畅,反映为触觉失调?
记忆力好的哦,弗莱雅小姐将蔻耶倾情赞助的自我修复手册,一字不落的收集在脑海里。
她把手心放平,掌心上的方盒子又挪动了一下。
这会是什么封印么?弗莱雅小姐把它放在了台面上,既然受感应驱使而苏醒,它应该能自己找到如何打开封印之盒吧。
貌似不太行,弗莱雅小姐就半蹲在那里,注视盒子在无规律的乱挪,撞动的频率越来越急,然后终于是力竭一般,没了动静。
弗莱雅小姐从裙子里拿出一只沾墨的笔放在了方盒的顶上,然后准备了一张纸........
“........”
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女仆小姐觉得是自己想多了,透过盒子也观察不到外边,盒子内的事物看起来不太可能通过写字交流。
她于是说话了。
“是蛊惑之物,还是索拉卡?”她问了一个盒子不太好回答的问题,看起来女仆小姐也是有呆萌的一面的。
盒子抖动了三下。
女仆小姐继续问到,“如果你欺骗我的话,将万劫不复哦。”有同伴带来的信心,女仆小姐不惧怕任何诡吊之物。
盒子开始打转起来,飞快的旋转起来,看起来被冒犯了。
“我怎么打开呢。”既然里边的是索拉卡,那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形态呢。女仆小姐有些想起了自己曾在灵魂球中的日夜,那种孤独感让她现在也难以释怀。
方盒没了动静,看来也不清楚。
女仆小姐仔细观察了一下盒子顶部的缝隙,很诱人,值得尝试,她决定撬一下。
在此之前她甚至开始安慰起来。
“请见谅,仆,不擅长依据线索找到钥匙还是什么口令。”
人偶的右手指甲延展,变化成薄薄的一层硬度很高的刀片。
“仆会轻柔一些的。”
五分钟,盒子打开了,里边静静的躺着一枚,形态扭曲的戒指,此时此刻戒指颤巍巍的把拽紧在身上的可有可无的布放开来,她提溜着圆滚滚的戒身,麻溜的像车轮一样在桌上准备滚走了。
啪,的一声。
女仆小姐不客气的把戒指pia~在了桌子上。
“呐,索拉卡,说一下话,仆不喜欢,没有修养的大小姐哦。”
“戒指怎么会说话啊!不说话才是好戒指吧!”一个灵体从弗莱雅小姐的手心里膨胀出来,绕过五指山的包围,成功在上方的空间汇聚,那里出现一位头发凌乱的美女子,就像是刚睡醒一样,正在安抚乱糟糟的头发。
“就是你,解救的我吧,我叫索拉卡,已经死掉了,初次见面。”声音倒是有些清脆的好听,
“你可别妄想签订什么契约,我可是自由的,不要妄想把我戴在无名指......”
少女灵体开始打量起刚刚没怎么认真瞧的人偶女仆,然后就开始说不下去了,弗莱雅小姐的面容精致的不得了,一颦一笑都是完美的无可挑剔,三百六十度都是十分的美丽。索拉卡甚至从女仆小姐的后腰穿过到正面,从她盈盈可可的小胸脯处冒出头来,索拉卡满眼都闪着光芒。
“索拉卡小姐,万幸您还活着,即便以这种状态。至少您没有消散在无法得知的谜团中。”弗莱雅并没有过多介意这些看上去有些无理的举动。
“啊,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啊,可比,那个戒灵,它欺骗了我,我变成了这种样子就是,轻信了它,我,错信了坏蛋,呜呜呜。”应该是讲到了伤心处,穿插在女仆小姐身上的索拉卡应景的趴在了人偶的肩上哭了起来。
“借我肩膀用一下,待会还你。”索拉卡还不忘提一句,她很自来熟。
“仆,不介意的,您尽管使用。”女仆小姐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就是索拉卡和弗莱雅小姐的初次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