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睡的很好。
只不过早上醒来脸上有很多湿润,大概是王都早晨的空气带着些许薄雾吧。
我掀开被子,带着些冷意,我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消失不见。呜哇!大.....大概是临行前最后的疯狂,大概?我昨晚选择了与被子坦诚相眠。
尽管这样推论,可我的衣服呢。
是吖,衣服按理出现在床被旁的柜子上,叠的整整齐齐。
我疑惑的挠了挠脑壳,裹着沉重的被子像一只蜗牛一般,走到衣柜边上。
衣柜里的香味经久不散,与咱洗浴时热衷的兰草不同,那是一种很好闻的花香,充斥着整个衣柜里边。直到打开后,它们才会迫不及待的离开那个空间,而每件衣服都似乎熏染上了片刻的留香。
大大大,概?我勉强觉得是衣柜里放置的香味包的问题。王都的奢华之意,偶尔会超出咱的想象。
我找了找,并没有。没办法了,我从里边扒拉出一件简单贴身的锁子甲,以及那些用于赶路的行装,打包好所有的事物,我准备走出去。
窗户的一角呼呼的泄露冷风,折返回来,我将木窗轻巧的合.....
它坏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看起来完好,但连着的螺母失去了,裂纹已经存在,整个失去了攀附力。于是我站在窗口,手里是一节碎裂的木条,碎的很彻底。
啊,哈,哈哈!在离去前的几天,我还要承担起损坏的费用。我烦恼的将木条搁旁边,回头一望,却充满了既视感。真是有点奇怪。
我拾起了一根纤长柔顺白色的头发,让它任意的飘在遗留房间的地面上,是前房客的吧,不去留意了,可我推开门,眼前的阳光被一位站立至此的人完全挡住。
“龙....”我瞳孔一缩,短时暂停的大脑甚至没有映出她的名姓,但身体却向后退了一步,晨间的风经过她身旁后,我感觉到冰冷。
“你应该没进过我的房间吧,伙,伴?”串联起来了,我瞬间有一种不妙的猜想,就像扎根在潜意识里。
当然,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妾身进入你的房间?霜语,汝自己就没有印象么?”她神情刻薄的,眼帘微沉,瞄过我身上的衣物,然后将法师袖袍中的的什么东西拿到明面上来。
那是一件样貌古怪的四足兽,狰狞的面容下咁着一颗墨黑色的珠子。
是什么魔法器物么,我似乎莫名的辉光被吸引了目光,也不再去回想有无疏漏的夜晚。
我想,她大概是讨厌我了。被,要同行的同伴在一开始讨厌的话,就会留下配合不力的隐患的。
哎,绝对不能够!抱着这种想法的我,讨好似的仰头微笑的看着她。
“是的,我昨晚睡的很好,该启程了,白璃大人。”不卑不亢,余下定会被咱有爱的表现所动容,咱对自己的亲和力还是有点儿自信的。
我看见她颤抖了一下,嗷哟!也应该是的,她的法袍并不算厚实,两只圆润的肩膀也不出意外的在晨间的冷风中俏伶自受,肯定会冷到的。
看情况应该可以这样!出击了!我目光凝然的看着她,随后故作恍然大悟之姿,然后用了三秒的时间,便从行囊里拿出了一件较为合身的浅蓝色披肩,动作要显得稍微匆忙而冒失,然后犹犹豫豫之际便递给了她。
“冷么,白璃大人。”希望能挽救一下同伴的信赖感。
“无妨。”她简单的回应了一下,我松了一口气,拿到了回应,展示了一下,目的便决意达到了,咱就准备把衣服重新塞回行囊。
然后,然后手就被钳制住了,咦咦咦嗷。
不是!不是!
连带着我自己都被拖动向前了一个身位。我的手。
啊?哎?
她的怀抱冰冷却有些柔软,但似乎又很有熟悉感。于是,我在慌乱之中想到的,是那场宴会之中,她那种不由分说的强势之态。
“你,放开我。”我似乎在龙姬的面前,完全没有了从容,头盔之下,我的眼眸中,她似乎更加放松了。
我把披肩弄到她身上,歪七八扭的,于是稍微整理了片刻,我静了下来,自己与白龙姬也只是寥寥几面,也不有,过多的交集。她是古怪的好看的冰山还是什么,与我无瓜。
当时我确实是这般的想。
“出发了,既定的行程凶险万分,请白璃小姐务必小心。”
我向前走了两步,便听见她说。
“霜语,汝的衣物掉了。”
胡说什么啊,我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一眼。
啊啊啊?
我配合着野性怒吼,加速冲刺,再辅以手部没有绑定武器的剑刃斩,旋转着飞到了她的面前,然后把那块质地柔软的蓝白色贴身布料用物品截取咒,夺了过来。
“妾身,没有看错呢,艾丽娅,汝似乎穿的很....”
“不要说下去了!”
那只不过是因为资金还没有到位,帝国的补助并没有拿到,再加上每次宴会蹭餐还要.......
么得狡辩了,就这样吧。我打算忘掉刚刚的事件。
只要重复一下,勇者的话语,就能将话题拉回去。
“白璃小姐,请务必小心。”我机械的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呵。”我似乎听见白龙姬发出了一声调笑。
而后一天,作为新晋的勇者大人,我的旅途就此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