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爱么，霜语晶莹的眼泪从眼睛凝聚，然后，慢慢的流淌。
这，会是，她分给，别的，雌性，的爱么。
妾有些不确定，但是龙不会与任何人分享宝物。霜语会打上印刻，用妾身的气息加之于身，直到无人能与她接近，也没机会领会霜语的优质。
看着她黯然神伤的姿态，或许名为玩弄的想法，久久回旋在吾的脑海。
“伊利亚，你瞧，她承认了。”我侧过身，让她看清楚凛如今失魂落魄的形态，凛应该已经放弃抵抗了，是那些既成事实，那些被揭穿的面具，如今成了她无法接受的现实。
霜语，已经，完全，知晓了她的面目，而那些仅仅稍微正常的猜想，无论霜语是忽视她，与她渐行渐远，与她不相往来，冷眼对她，甚至只是心有芥蒂的强颜欢笑，对于凛来说，都是梦魇一般的未来。
还不妨死去。是这样的对么。
愉悦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妾潜心凝望着霜语的面容。她会求情的。
妾身也不算什么魔鬼，不如说最初的决定便是，让霜语知晓这一事实，仅此而已。
她在龙的面前，叽喳的说着她人的好话，眼神露出憧憬的念想，然后得意自鸣的，表现出受照顾的姿态。
该要教训一番。
“还有什么想说的。”我看向霜语，却按住凛的肩膀，妖精承受不来后果的话，妾身是可以，贩卖解脱的服务。
代价可能是，霜语貌合神离的疏远。
那么，便是，不可能给的。
“我很感谢哦，无论是美满的四人家庭，还是愉快的童年，甚至，姐姐那里偷偷拿走的天赋。维拉妖精的生存便是如此，在提心吊胆的每个夜晚，滋生出扭曲而虚假的怨恨，在生存本能下，会杀死亲近自己的宿主，然后心里空无一物的活着。而我，我很高兴，自己并不会经历那一步，将人生留给短暂的温情和错位的关注，就已经安心极了。”她说着这样释怀的话，而紧皱的眉头，和极大遗憾的瞳眸映照的却非如此。
或许是还未了姐姐对此的想法，是告之未解，悬而未揭的无奈。
“很好。”妾身还是要做下去的，为了多一些霜语神态的收藏。我冷漠的说到，手上的戒指是一枚暂留水晶，只要注入魔力，便能将画面记录下来。
她，伊利亚，三分惶恐，七分绝望，在拭去眼角的泪水后，干涸的盐粒让她不停的眨眼睛，她已经不再祈求了，而是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妹妹。
是，要将最后的面容留在心里么，留在，已经填满了妾身，的心里，毫无理由的，挤占空间。
是不能允许哦。
“伊利亚，你来动手么。”我打趣的问到，但或许是缺乏足够的表情，展现而出的，便是令人胆寒的轻蔑感。
她绝望的，不小心连吸了两口气，忘记了呼气，就晕了过去， 嗯，很有霜语的风格。
“凛，伊利亚，有趣么。”妾询问到，希望能获得感同身受的附和。妾身蹲了下去，看着，除去种族区分，这张和霜语简直一模一样的面容，即便是伪造的玻璃宝物，心底是如何呢，至少不会存在随意破坏的想法。
.......
刚刚想要加害自己的凶手，在......在做什么。
凛惊魂未定的，慢慢的挪动身体的溜出被龙姬封住的墙角，而对方却无动于衷的看着她。
“谁？说姐姐么，并没有，凛看来，姐姐很普通。”明明是平凡而又简单的弱气男孩子，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魔化成羊角恶魔，还被性格扭曲的，龙女，看上的。
这太奇怪了吧，当时从霜语的信件里看到，哥哥努力的通过了守卫的考核时，还以为会很安逸的待在某个平常的角落努力着呢。
然后，等她，在偶然中出现，带着一大笔魔法学院三年的教授奖金，然后共同居住在王城的大房子里。
白璃沉默不语。
凛心怀惴惴的想到，会不会是，只要自己没回答到满意的答案，便会被诡变多怪的龙割下头颅。
“不对，不对，姐姐也是有优点的，比如说，比如说，非常会脱线。”凛把握住了核心，但不太会表扬姐姐。要被做掉了，凛麻木的想，她颈部的血液都感觉在泾渭分明的模拟起掉脑袋环节。
“嗯。还有么，凛，有没有其他的。”龙姬看了一眼晕倒后就自动陷入熟睡的霜语，回过头继续和妹妹，交流。
是那种对吧，龙姬大人也学会了某种，跟相关性的女子讨论对自己恋人的看法。不知道是哪一本通识书上存在的。
龙有些踌躇的，捏住了凛的手。她记得这样会让好友之间更加舒适。
凛脸色发白，手也不敢轻易抽回。
..........
“哎，别吃我妹妹.......白璃大人，呼。”霜语的梦呓突然出现在安静的房间。
“........”
“龙不会吃你的，凛”
“不过.....”龙冰凉的掌心，让凛觉得自己握住了冰块。
“不能，对姐姐，抱有，亲情以上的，好感，哦。”龙姬大人不擅长说这种听上去很没约束力的话，或许更像是妥协，她的言语磕磕绊绊的，没了少许冷漠，多了一些有趣。
“怎么可能啊，她是我，道德意义上的家人哦，喜欢的话，会很怪的吧。”凛并不承认，哪怕是每天晚上都拿住头发，肆意的在脸颊上磨蹭。
龙姬大人托起凛的长发，然后在对方的脸上来回滑动。
“这样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