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霜语被迫在家当仓鼠的第十天。
霜语滚到了一个角落,在他面前有一位拿着裙子的灰毛织衫和蓝牛仔裤的美人。
那位是自己这几天的噩梦,名为白璃的大姐姐一直在强迫他做各种事,比如是蒙住眼睛帮她擦背什么的,比如是将手机相册里塞满自己和她的合照,比如是每天只能吃她吃过的饭哦,等她抿完一口水杯,才能迫不及待的让霜语一饮而尽,令口渴的情绪安定下来。
“不要,不要。”霜语破防的大叫,他之前的那些,随便坚持一下,忍就忍了,白璃,竟然要他穿上居家的连帽裙,腰处还有一个兔耳朵的横口袋。
“不行啊,跟踪狂姐姐。”
“我,白璃哦,要叫白璃哦,白璃....白璃.....白璃....”如同坏掉的时钟,她用很机械的语气重复着这样的话。
霜语被顶在墙角,胡乱的套进了有些大码的连帽裙里,白璃从帽子连接的空洞里像揪洋葱一样,把霜语的小脑袋揪了出来,然后划拉了一些帽子连襟的地方,将歪七八扭的脑袋,好好的摆在了正中央。
“啊,啊。”霜语有点筋疲力尽的张开口,他或许已经想明白,只要自己还在这个屋子里,就会被这么折腾。
她的手指经过了霜语的唇瓣,便顺带的,轻轻的捏扯了一下霜语的下嘴唇。
“呜。”被轻浮了。霜语想着,这已经是多少次了,看着对方棱角分明的脸,霜语的确,有些心倚神动。
不仅被囚禁了,还要每天早安晚安的说,对方出门前还要好好的来,亲亲的道别。
霜语将头埋进了充满香味的衣服里,然后把帽兜关上。
昨天白璃,已经把房租地契摆到了他的面前,一厅二房的小闲居赫然被古怪的有钱姐姐买下来了。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啊,为什么要如此待我。”霜语把一杯玻璃杯的水喝完之后,他已经难以忍受了!
“我会做出过激举动的喔,白璃,再这样下去,我会想办法弄晕你然后跑出去的,我会趁你打开门上班的时候挤开你百米冲刺的,我还会给邻居家添麻烦,让他们忍无可忍上门拆家的。”霜语一口气把自己的威胁都一并举出了。希望白璃就此放过他。
说完,霜语有恃无恐的清了清嗓子,“那什么哦,如果你现在就此罢手,从我这出去的话,我还是会既往不咎的,就这样,嗯....那些食物的话....哎你拿不走的话,我可以先做完哦,下个星期可以全弄完哦,下个星期就走吧,你......不能浪费的。”霜语掰着手指头虚空清点了一下。
“霜语,你,很麻烦呢。”白璃歪了一下头,额间的头发像栅帘一样一簇一簇的划过额头,然后垂直在耳边,无依无靠的挂在那里。
“不然,去我家哦,霜语,我家很...大的哦,你就跑不出去了。”她抓着霜语的手臂说到。
“不要啊,我才不要,变成富人姐姐的不动产啊啊啊啊啊。”霜语想到了,他才不想和柜子,和洗衣机什么的待在屋子里,那样太可怕了。
“嘻。”白璃弯起了眉,可能是角度的原因,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一点光亮,她将手指放在了唇边,是一个噤声的动作。
霜语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手里的水杯握也握不稳了。
救命哎,没想到为了避免被下东西,霜语每天都是接自来水的哦,这样也没逃过吗!
至少保一下玻璃杯。
霜语仰倒在自己最后一次见的房屋里,手中的玻璃杯从手边缓缓的滚出,完好无损的留在了记忆了。
.........
“叮呤呤....”是风铃的声音,它响了起来,一个敲着一个,很悦耳,又同时使人宁静。
但没有风。
咱睁开眼睛,周围并没有什么风铃,而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花园。
咱坐在轮椅上。
我立刻!
我立刻跳了下来,风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我无暇顾及,在庆幸,腿和身体还连在一起,也没有任何被打折的扭曲。
“白璃,你给我出来哎,把我拐哪里了啊。”我明知故问,但更加难以置信了,这里貌似离家旁边的小店有有些远,自己印象里周围都没有这么大的庄园叭。
“我,我还有东西落家里了,能不能让我拿一下。”我有点急促的说到,是一些床底下的书本,是那种学起来能提升自己的书本,还才看完一半。
那种书籍如果不看的话内心的冲动会永无止境的延迟,就很不行!
没错,是的,就是......《法理建设和人文情怀》
我看见她了。
白璃在花园的那头,穿着很素雅的白色裙子,她的侧颜绘在花簇拥的长版画里一定是很美的。
但她盯着我,快步的走了过来。
在心底,她如同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