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诺，你看，地面也没什么好瞧的。”在夜晚的山丘上，白色的瞳孔望向同样纯净的圆月，虫娘薇妮拉带着她的跟班，到了愿望之地。
“乔诺，我不适应阳光，只有晚上的时间，才能到地面来。”薇妮拉有些犯困，她随手捻了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嘴里尝了尝，是很平淡的涩口。她看着那个感觉要被月光给治愈化了的生物，有点不理解。
“下午的时候也行，乔诺。”她补充了一下，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这么仁慈了。
“好。”感觉一阵忽起的风都能让乔诺愉快很久。
薇妮拉或许已经脱离了虫群的固有印象了，守序，效率以及无欲。现在她多了一个环绕她的跟班。
“早晨的时候也行，不过要等我补完觉。”
虫娘加急补充到。
........
“所以维多利亚小姐，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狐狸小姐说要去矿区那边的领地采一些异化的样本拿回去研究，分道扬镳后霜语逮着白璃大姐姐就问。
明明是自己被剥夺的记忆.....
现在想不起来的感觉真糟糕，也许一部分的自己也随着记忆丢失掉了。霜语很迫切的想了解某些自己的过去，补全自己。
“真的不担心把幽默感什么的洗没了么！”霜语抱怨到，或许自己沉稳老练的踏实感都消失了。
“伊利亚，吾，知晓汝的一切。”在沿街转悠的时候，白璃停了下来。。
“可你，不曾了解，我的过去。”在耳语，龙
旁若无人的做着贴近的动作。
“那，确实如此，白璃大人。”霜语感觉龙的气息就像冰凉的冷风，带走了中夏的闷热。
“那些虚假的记忆，对于我而言，是一部分的真实。”龙暗示，可以用这种奇怪的方式了解她。
“嗯.....”霜语沉吟，“那也，不妨碍咱的真实记忆吧，白璃大人，休想混为一谈。”蛊惑失败。
“还有一件事。”霜语有些难以启齿。
“白璃大人不会是欺骗我吧！”先给事情定性，霜语的慌张的写到了脸上。
“不是说有......怀上小宝宝的事么。”霜语眼睛已经成了圈圈眼了，在永无止境的转圈。
她没感觉到任何不适，前几日还战斗过，这，根本就不像孕育生命的状态。
“伊利亚，龙的出生会在一天完成。其他时刻你，都会处于强大状态，强大的，任妾身欺凌的状态。”
“啊?啊?啊！”尽管不说，霜语前几天还因为这件事寝食难安呢，她以为会休假来着。
“可恶，还有这种操作么，白璃大人这，可不方便和别人提及。”霜语打算不告诉同伴这些事情，到时候要是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蛋，就欺瞒大家说是捡来的。
小恶魔的小聪明出现了。
“伊利亚，你喜欢，闲适的让时间从街道边流过，妾身满足了你。”白璃看着有些余阳已经落得冰冷，时间已经进了夕落。
“你.....你选吧”霜语强装镇静的指了一圈，这些都不可以，但必须拿点勇气出来。
“嗯.....回忆里。”龙姬恶意的说到，似乎这次她不准备从现实之中下手。
“伊利亚，需要，了解妾身，将吾的空洞，虚无，将吾的狂躁和冰冷，全部接收。”龙看来最近看了霜语塞给她的相处相关的书籍。
只不过理解成这样了。
那可是霜语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魔晶石碎片，毫无意外的像飘走了。
“你，你又要对，我的记忆做什么手脚。”霜语害怕的缩进龙姬大人怀里。
弄，弄错了！
那，晚一点，等我吃一个，糖炒石栗。霜语还在争取。
哪怕遥远的尽头是无尽的控制，她还在限时美好。
“那么，等待。”龙机械的说到，状态虽然比较不对劲，但同意了。
......
几分钟后。
霜语拿着一大袋栗子，跟在白璃大人身后。
“白璃也吃一些么。”霜语将兜帽戴上偷偷的让恶魔角出来透透气，最近在人族的城镇，她克制的很好。
虽然习性会稍微往恶魔方面偏移，但整体来说，霜语已经很满意了，她的意志还在，没有被白璃那些奇奇怪怪的亲近方式摧毁。她安全的很，还能有自己喜欢的冒险。
温热滚烫的栗子，她耐心的打开了一颗，放进嘴里。
“嚯呼”她烫到了舌头，发出可爱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然后，吞下去 ，完美的吞下去。
她露出幸福的表情。
栗子袋掉进了，虚空。
而她，掉进了虚假的回忆。
那些是，没有霜语的空洞，属于龙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