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靠在了,妾身的怀里。如同往常,她会闭着眼睛,用额头亲昵的蹭吾的手臂。可如此不够,龙并不满足。吾会持续不断的靠近,让她退无可退,让她无处可去。
“伊利亚,说,是妾身的绒犬,有理由么。”她似乎还在纠结刚才无意识下对妾身的真实态度,是不坦率的恶魔。需要,妾身,完全点破。
“你,又,有没听到!我拒绝承认。”
“就像,你的恶魔角,伊利亚,你的尾巴,早已明了你已接近黑暗,可无法认可的你,又换上了伪装的拟型咒。”她任性别扭的时候,令吾着迷,哪怕,言语上毫不留情的拆穿。
她沉默了,或许她只是选用沉默来营造反馈,哪怕是记忆被篡夺,身体被契约,连精神都已经陷落于吾掌中,她仍然会想办法微弱的反抗,补给妾,一些愉悦。
“不是么,伊利亚,不过那些不要,放在心上。”我好心的宽慰到,可这显得有些落井下石。
伊利亚是强大的,她会在崩坏后,用很短的时机恢复理智。我,喜欢这些,
“加倍奉还,白璃大人。”她颤抖的在妾身手里咕囔了这一句,听起来很有气势,却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直口是心非的在期待着什么。
“无趣了呢,伊利亚,妾应当把你绑在了若即若离的距离,让你,始终注视我,而不得。”我提议到,她的样子就好像已经结束了思想上的起伏,将剩余的自主托付于我。
“好.....好.....白璃主人。”她眼睛已经泛起了粉红,可却显得有些过于轻巧而失去意义。
“妾,还是,喜欢你,桀骜不驯的样子。”故意如此说,也只是盼得一些趣意。
“是这样么,白璃大人,我,其实,不喜欢每天腻在一起的,白璃大人,亲疏远近的流转,才能让恋.....恋慕留的更久一些。”她快速恢复正常,甚至就像是一眨眼完成的人格切换。她似乎瞅好机会,赶紧交代了出来。
是和妾所想的,完全不同的观念。
“那另一种呢,用疼痛的体验浇灌不弱的忠诚如何。”
“你啊,你啊。”她感叹极了,说到,感觉像习惯了。
或许并不需要,严苛的检阅,妾只要每日的恐吓便足以让伊利亚,将行就范。
她的身上,也会有,一种清淡是香气,吾会想起,开放在幽深辟谷之中的,月下兰草。静雅的,脆弱的,她也不曾过多做出亲近吾的举动,如她而言,或许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关系,加上一些暗于言表的温情感动,她那简朴的爱情观,就能得到满足。
“吾,不满足,伊利亚。”
我咬住了她的耳末,含糊的说到,即是,她已然属于吾,那就成为互为索取的食物,将热烈和深刻埋入她的印象,改变她,改良她。
“嗨...嗨....”她不会拒绝吾,但或许,捎带反抗,会让吾更有理由,摧枯拉朽一下。
“我的生命属于你,意志也属于你,身体也属于你。”她用酸酸的口吻,念出一段不着调的贯口。
她,的确在讨好,讨好一位所图的龙,我将手贴在她的面颊,她的眼瞳注视着,我。
很平静,或许只是故作冷淡惯了,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强烈的举动,妾却能再一次确认,伊利亚好好的在身边。并不像那些凡俗的话本,从离散带来深刻,从淡忘之后促成情怨。
如此即可,如此即可。
“伊利亚,妾身表达情绪的方式,会有所差异。”
“很好。”她说了一句很好。
“伊利亚,需要哪些补偿呢,伊利亚。”吾并不是不讲理的魔鬼,或许说,至少不会直白的承认。
“咱的债务,咱的债务。”
她很惦记着自己的债务,那不过是,妾身给她,无关紧要的枷锁,即便不还,即便淡忘,龙也不会有任何介意之点。
“将金钱与肉体,关联的,伊利亚,真够,堕落呢。”欺她一番,妾身逞一些口舌之利。
“咱不觉得嗷,白璃大人,”她靠近了吾一些,并没有过多的畏惧。妾身的战术略有失败。
“龙龙,您是跨越长河的旅者,见识足了,或许咱太毫无保留的交给你,消费干净了,也就厌倦了。”伊利亚原来,也会说出,一些有趣的话。我被话语勾起了一些兴致,也将她的双腿勾揽了过来。
“无非是,继续,接近平淡,伊利亚,即便如此,与你的时光,比那些,暗淡无光的闲耗,不可同语。”要解释清楚,对伊利亚,对她。
“所以,你还保留了什么。伊利亚。”不会就此止步,吾将伊利亚蒙进了黑暗,拿单薄的被褥限制在了怀里,她自然像小兽一样努力挣扎了一下,然后被无力改变的现状落得只剩颤抖和细密温热的呼吸。
“是对,年长姐姐的,倾慕么,伊利亚,妾身猜对了么,”尽管不会如此,伊利亚的记忆里,只有对年幼且异禀的凛有过懵懂的在意,对于维多利亚那位医者就只有浅涉辄止的尊重。
“伊利亚,是,喜欢,妾身,这种,病态姐姐系的。”
那是妾身的恶想,也会是今后的事实。
于是,那,夜色蒙住了雪白的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