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为什么您,知道我是勇者。”霜语沉声道,她怀疑凛说漏嘴了,但如果不是的话.....
那名灰发的女性,身形欠了欠,说到。
“古老的苏卡拉达,指引着我们。”她仍然未曾开口,但旁边不断涌动的,不知名的风声,化作不同的声线,在起伏着音节。
“收起,你的,傲慢,信徒。”白璃开口说道,浅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对方。
尽会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语,当初世界的神系都凋零了,而在现下以此凭托,所召唤而来的,大可能是一些酿造悲剧的引子。
对面摇了摇头,“晚宴还需制作,你们跟来吧。”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女士向黑暗处隐没。
“妾身,问你,名为凛者,是否出落此地。”白璃忍不住问道,或许,不知不觉,帮助伊利亚,已成为本能。
“没有,这里没有。”听上去有些散漫,那个灰发的女子对这件事不在意。
“很可疑呢,事出有因,您请我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人..类。”霜语要显得有些冷漠和严肃,她装腔作势的时候还会咬到舌头。
赶快交代清楚,这位女士!
“是宴请你们,王都的头版,昭示着共同协助的事迹。”那个女士拿着不知从哪里携来的油灯,顺口说出。
可在霜语的感觉里,对方像是事先准备好的说辞。为什么得是她们呢,对方要是有什么企图的话.....
只是,普通的恶魔和普通的病娇龙姬大人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在转过一个虚掩着的,类似休寝室的房间后,霜语感到一股心悸。她回头毫不犹豫的推开那扇门,里边....
空无一物,甚至连床榻或者中午的压痕都还在,但确实有什么被移走了。
古怪!
耳边传来凛的呼唤,那是名为臆想的幻觉。
在哪?
“你们,看够了么。”那个伯爵灰眸空洞的说道,她拍了拍带黑色皮质手套的手掌。
然后让霜语出去,她关上门,房门里便传来佣人打扫的声音。
出现了!不合常理的事实。霜语眼神尖锐起来。
“先喝一些茶水吧。”
那是一间不大的宴厅,桌椅数起来更像是一家四口的温馨晚点。桌面上摆放着洁净的餐具。仅有的一瓶酒正中央的放在绘着杜鹃的叠帕上。
似乎一切正常。
霜语乖巧的给龙姬大人搬开椅子,走动的时候却被龙龙抓了回来。
是.....是.......是坐在白璃大人的腿上。霜语面如云霞的攥紧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已经已经深陷柔软了。自己在哪,在做什么。
“你们,吃内脏么。”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那个灰发的伯爵,将餐巾折成花褶,搭在胸前,手中的银制餐刀敲了敲盘子。
“可以。”霜语帮龙龙系好餐巾,昂,坐在腿上的话,难度很高。
“还有人么,比如,咱家的妹妹大人?”霜语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虽然很期待能在这把凛,领回来。但似乎也觉得要是待在这种闹鬼的城堡,和所谓的拉蒂斯伯爵,呆在一块,会有危险。
到底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凛.....
霜语有些发愁的瘪了瘪呆毛。
........
似乎能听到姐姐大人的声音,在这个破烂地方呆了这么久,终于产生名为思念的幻觉了。
最近餐内的碎骨明显变少了,内脏的分量变多了。
那个无面的黑影,那些发疯的仆人,似乎都对城堡外那漆黑的雕像有着畏惧。
这里是伯爵府,我确信。
当初被欺骗进来时,那个伯爵曾说过,姐姐大人在此地做客。
果然人类都是不可信的生物。作为维拉妖精的食物和戏弄对象,凛总觉得自己太过没有常识了,或许说,姐姐大人的天真单纯的印象,复刻到自己这里,反而容易让自己轻信他人。
城堡中晚间的撞钟声音出现了,所有不明的类人生物在用扭曲的姿态哭嚎。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看起来是被不知名的法则困顿在此。
凛五彩的瞳孔一阵变化,身形也越发高长起来,是化作了姐姐大人修长版的存在,黑色的长发及腰而齐,婉约的脸廓,点缀着妖精的纹路,尾巴缠在腰间。
真是,只有这样,才能给在二十天内,孤苦一人的凛,少许心灵的安慰....
........
宴餐意外的对胃口,那名名为拉蒂斯的伯爵,打开了一整瓶包装高昂的酒,酒水在杯底流淌成漩涡。她似乎除了有些眼神无光以外,都挺正常。
霜语可能要把先入为主的观念抛开了。
或许,那座黑色的石像并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也没有任何人需要被拯救,这里安全安宁,没有隐秘的陷阱和疯狂扭曲的概念。
只是一座立在湖间小岛的城堡,和它隐世不出的伯爵罢了。
“您听说了么,最近王都还在整治那些掏空帝国的大贵族,这边没有被波及到哦?”霜语闲聊起来,想看看是否对方有破绽。
毕竟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一名仆人的出现!哪里出错了,可是霜语仍未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