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你听说了么。前不久，龙岛出现了运用邪神残留的碎屑复活龙尸传言，据说是一伙精神错乱的团伙。”中途聚餐的时候，前侍卫长又来我搭话了，她看起来和我很熟络，甚至用肩膀轻撞了我一下，明明是背叛了原主的龙，如今曾效忠的王室完全覆灭，却完全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丝落寞，很好的是适应这样的生活，如同毫无追求的空壳。
“什么传言？”，我在用刀叉切着一块蒸煮过死去的肉。左手的咒文仍然在隐隐发疼，是那群疯子希望我再联络他们。
“霍尔，你的情报能力褪化了呢，当时我还是前侍卫长时你可是在我手底下潜伏数年的叛徒阿。”霍尔莉，那名一只眼睛失明的异色瞳女子似乎在嘲讽我。
她还是没法忘记那晚被我偷袭，我用简单计谋便让侍卫长。而在白璃，那个疯狂的禁咒师提着前任女皇的头颅出现在大厅时，一切就尘埃落定。
夺取信任，潜伏与待命，那段是我人生的高光，也是，她用怨恨的眼神环顾我的开始。
“你没能成为王朝覆灭的一抔土，真是遗憾呢。”我低沉的声音，而右手的症状更加显著了。
无法忍受，那痛如虫噬的折磨，手臂上扭曲的咒文有蔓延的趋势，是时候要让那群疯子给来一些缓解症状的药物。
“当初我那么信任你。”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埋怨着陈年旧事。但听起来却比很早之前多了一些新的情绪。并不是特别能理解。
“信仰不同而已。”我眼神有些落寞的环顾四周，当时受启迪者洗礼的天真幼稚的信仰凝聚的人，已经大多安眠历史，没人会在意起他们。
他们没能走到尾幕篇章，或许，灵魂也在无法瞑目的深渊中徘徊。或许那些疯子想要复活什么的祈愿，不再令我困惑。
“我先离开了。”包裹住右手，放在衣袖里，我尽量显得没那么特殊，避开了无趣的对话。不会有任何肢体接触。
“已经没那么在意了，霍尔，我说的复仇之类的，要是有人盘问你，我和那些最近冒出来的精神患者是一伙的？你可要担保一下，肯定不是.....”霍尔莉，不是一直会和别人避免谈及这些事，但很多时候会主动和我说出这些。
“瑞尔，我还活着.....”她看出我想离开，握了一下我的手，倒是最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眼神空洞的看着我，原先的怨念呢，几十年前？私下打算还干掉我来着。
危险的女人。
她才不会清楚，一切崩塌和绝望从那时开始，在她当时冷酷的处决那些暴露身份的反抗军同伴时，我就站在她的身边眼睁睁看着那些融化的面庞。
残肢和血水，更无法享受胜利的喜悦。
我叹了一口气，任务完成的再出色，也不能换回曾经月下谈心之人。
“霍尔莉，去和别人聊吧，下次看见我的尸体记得踹两脚。”手臂的疼痛已经令我眼球充血，或许死亡的解脱，才是最优解。我有些快步的走向外边，振臂飞向联络点。与虎谋皮什么的，实在不适合我。
作为叛徒被杀死，才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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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什么莫名其妙的，瑞尔，可恶的副手小心呛到空气噎死。”旁边桌的那位重点关注者发出抱怨的声音。而桌面上的卷轴清晰的将她的语言留存在册。
是简单的监听，这类的法术铺开后就需要耗费极大的精神力，为此，白璃大人都切换成小龙姬的形态降低日常维持的心力。
霜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双眼流动暗色魔力的白龙姬，还伪装成喝着饮品的样子。
“白璃大人，前侍卫长这边看上去真的和那些潜藏者不熟。”最近我们盯了几个重点的调查员几天，钓鱼的手段也等待了过长的时间，如今一无所获。
“其他人的话，女皇大人的名单内的，大多都是拥有坚定信仰，一同赴死过的战友了。”霜语挠了挠头发，这些人监视的优先级比较低。
但或许真的是队伍里出现坏人之类的？霜语对比了一下自己，曾经在战争中杀害了无数魔族士兵的勇者大人，如今的心态却已经糜烂到乞求恶龙多给予一些疼爱之类的荒唐事。
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霜语把白璃的那杯名为觅香夫人的烈酒拿来珉了珉，皱着眉头感觉嘴唇被麻住了。
羊角恶魔的身体，竟然对酒精不耐受什么的 ，她得向莉莉丝抱怨一下!
“伊利亚，霍尔有问题，现在在联系他亲切的密聊者哦。”白璃拿回了酒杯，有些稚嫩的脸庞倒是稍有一丝不和谐的妩媚，随后那杯酒便一饮而尽。
很，很不错!霜语或许对于看起来更安全的小龙姬大人有着更多非分之想。
“是把头埋在你的拥抱里，妾身不会反对。”白璃评价到。
“叫姐姐这种呢。”霜语精神错乱的提议到。
凛妹已经忍不住冒出来只想弹了一下姐姐大人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