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语迷茫的看着明晃晃的空间，五脏六腑上下翻涌，她记得一些琐碎的片段，但此刻只觉得没了气力，待在这里，就好像化做了水。
“伊利亚，那个骨簪是故人的遗物，城主见到了，会给维多利亚一份礼物，她会被做成尸魍，然后把你忘记。”白璃刺耳的声音，让霜语猛然清醒。
“等一下，你这要借刀杀人。”霜语要疯掉了，没想到见上一面还会给师酱引来杀身之祸。
“.........妾身....”白璃刚跟了一句，就被愤怒的霜语打断了，被撞倒在地面，额头抵住额头，瞳孔相对仅离了几公分。
“我，我看不懂你，白璃！”她咬牙切齿的说到，随后抓起领子，那张清秀的脸蛋上全是湿润的水。
白璃仍然是那副平静的面容，她的手先是轻压住那个抓住领口的手。小恶魔自然是只觉得手腕松凉失去了控制。
随后白璃的是，伸向霜语的后颈，狠摁下，这才慢慢细语的说到“看来很重要呢，妾身拿着凛试探你的时候，可不长这样。是吧，凛。”白龙姬瞳孔浑浊的冒着红光，而她身后，则是放下看戏手臂的，妹妹大人。
她捡起了霜语遗落在地面的发绳，绑好了自己披散的头发，咬着嘴唇，优柔的姿态走过白璃身边，光着脚踩住了姐姐大人的尾巴。
“也许真的杀掉也不错，亲爱的白璃大人。”
凛，凛怎成了这样，嘤嘤嘤，她叛变了！明明说好一块抵抗的，难道！难道白璃大人许诺什么，等会，之前做过什么啊，不敢回想了。
“谁，谁来解释一下吖吖，可恶，大家都疯掉了！”霜语挣扎的带出几个词，拼凑成一句脆弱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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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柴噼啪的响起的火声中，霜语才裹着毯子喝着一杯驱寒的暖茶，她有点手脚冰凉，看着前边那个又变回知性智慧的大魔法师，那个白龙法师。
“所以只是框我的，骨簪是还给友人的，礼物？”
“不是，礼物，伊利亚，不是友人，是故人。”白璃谈起这段往事，玛哈里是白璃接替的上一任守誓者，远智灼见，也曾经是白璃的导师，但被古神逼疯腐化后，背弃了誓言，镇压后被碾碎到只剩骨头，被成年期的白璃丢进了亡都。
“.........所以不是杀维多利亚的引子吗，呼呼。”霜语有些猫舌头，她吞下了滚烫的茶水，但忍住等待回答。
“那只骨簪，是妾身的成年礼时，夹在他给的禁术书中的赠品 ，伊利亚。”白璃轻蔑的看了一眼霜语，她把那杯热茶灌进霜语的嘴里。
“伊利亚，理解么，他应该是疯了，于是他疯了，他成了一堆骨头。”
“自以为理解妾身的后果，说起来，吾也不曾理解自己呢，对吧，伊利亚也是师酱呢。”她冷冷的说到，她有些疯疯的念叨。
“是妾身心爱的，希望救赎妾身，引得人类美德的师酱。”她又轻巧的笑了起来，这是霜语期待的生动笑容。
“是也应该送一些什么，给龙么。”她抚摸着自己那只残缺的角，吞咽了一下。
“我... ”霜语已经完全没心思理解了，白璃大人原来有......一个企图发疯的师傅？
只是委婉的说辞。
霜语完全不了解内幕，也没花时间去翻捣脑海中封存白璃幼年期的那一段虚假回忆。
“小璃，咱会完全了解你的过去，血腥的扭曲的痛苦的都，都完全体会，我接纳你，那个的恐怖的你。”
“恐怖？回忆空旷到只能听见自己的回声，是这种恐怖么。”白璃亲昵的拿手蹭了蹭霜语的脸蛋。
“不要，不行的，要谈正事。”霜语呜嘤一声，她休息时候还要潜下心把脑海中的记忆全部看一遍，拖拖沓沓会没时间的。
随便塞了自己的尾巴给白璃大人白皙的手握住，没办法，尾巴先牺牲一下。
“你打算？”
“只是观察一下亡者的生存形态，伊利亚，那位毕竟是妾身的老师么。”她眯了眯眼睛，有些困倦了。
“你有点怪哎。”霜语感觉白璃似乎有什么话没说完。“该不会又想增杀戮了，白璃大人，亡者不是应该算是新的生命么。”霜语想了想，像幽灵小姐那样死亡后灵魂被邪物寄宿的例子才是少数，大多数，呃，只有骨头什么的能留住的生前记忆会很少的。
“先看看？伊利亚随我么。”白璃不想多言，那已经是陈年往事，现在的她想要弄死当初的老师可不必用太费心竭虑的方法。
“自然的，对了，咱家妹妹大人收了你什么要挟么！”霜语对于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耿耿于怀，凛才不会背叛她的，她的坚信足够脆弱。
“是的，伊利亚，这样会好受一点么。”白璃平静的说到，“凛，只不过，是.....”白璃想了想措辞。
“睡太久了，想要.....”白璃努力思考。
“亲近一点。”白璃勉强挑出了这个词
“毕竟伊利亚，如同维尼卡兰的花蜜一般，总是容易渗出甜美的汁水。”白璃一本正经的说到，火烛也是时候灭了。
“啊啊啊啊！”霜语忍不住溜走了，再不走就要被抓回去无法思考了。
现在只想吃热腾腾的香肉合饼而已！亡都有没有地方卖啊，张弛有度可以嘛，白璃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