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和凛妹都坐在对面，甚至很奇特的，凛竟然在对着主人生气，这太少见了。咱眨了眨眼睛，继续观察着能载入凛的光辉事迹的一幕。
“凛妹，有什么不妥吗。”我给两人斟上了茶，起身把糕点端了下去。
“白璃我警告你，不把姐姐大人修正回来的话，我就......抱着你一块自爆啦！”凛气急败坏的说到。
“妾身也很疑惑，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小璃看着我的时候，咱露出了必要得体甜美的笑容。
“伊利亚，你都记得凛，为什么还会认为被妾身从龙岛的阿托集会上把你买下来扮成女孩子作为女仆一块生活的记忆是真的呢。”
白璃在说什么啊，明明都如此清晰明了准确的说了这么一大段，还能是假的么，突然就要否定一切相关的回忆什么的，真的很难立即接受。
我有些犹豫起来，“白璃大人如果不认可咱的话....”有些泛滥的情绪裹挟着滚烫的内心，就会噗噗的会从眼眶坠下来的。
“姐姐怎么哭了。”凛仿佛看见稀奇的玩意了，撑着好看的容颜，嘿，就是咱的同款，在上下左右找角度看着我。
“伊利亚！”白璃突然出声，她眯着眼睛询问道。
“你不是恶魔少女么。”
在说什么啊，我是人类啊，诶，诶?嗯，我是恶魔少女。我很快的接受了这点，我的手里还握着尾巴，很明显，没什么问题。
“记忆还能修正的?”凛杵着手在来回冷静踱步，哪里会冷静下来啊！姐姐大人甚至都忘了出生的地方，和梅丽妈妈她们了。
“让我去接受，和小璃美好的记忆都是虚假的，这种事。”我委屈巴巴的说到，连带尾巴都精神不起来了。
“可就是虚假的昂！”凛叹了一声，化作青烟躲进咱的影子里去了。
剩下咱和咱的龙龙了。
“霜语，那些都是虚假的喔，是妾身植入的记忆，用来，给予你与我有关的时光，用来了解我的。”白璃有些哀伤的说到。
白璃大人现在能正常的做出喜怒哀乐了么，我感到很开心，明明之前努力过，也一直失败。
“莱托卡，显迹之光。”微微的光亮在指尖游动，然后熄灭。“白璃大人，也许.......我会希望它存在呢。”我使用了龙族低阶咒语，那是魔力低微的我，曾经的努力。
龙姬大人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
那个，被糟糕的推倒在地上......，那些，也是假的么。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关于那些容易让脸颊升温的事。怎么可能是如此正经又美丽，带一点疯感的白璃捏造的呢。
“是捏造的。”白璃就像接话一样，立刻接上我内心的疑问，笃定的说到。
“那那个...”我尽力的回想，想要从记忆里找到符合白璃大人认为的真实记忆。
“成为勇者，被魔剑控制着参与战争，最后被白璃大人背叛的事?”怎么可能，那个一开始还只是比较在意龙姬阁下却并没有情愫的自己。而且白璃大人还会背叛咱，将自己的一切慢慢剥夺什么的，这种戏剧性的事，让人心跳加速。
“很真实。”白璃木木的点点头。然后像是很怀念的说到“妾身的勇士。”
“伊利亚要是找回记忆，应该会恐惧的看着妾身，然后疑心重重的祈祷着，没有被妾身留下些什么扣子。”白璃说到，“不过，肯定有的喔。”
她自问自答的时候，将我拽的更近了。
“留下那些凌乱的场景，让伊利亚在每晚的噩梦中冷汗夹背，让伊利亚陷入虚幻而夸张的重合中，拿着错误的记忆拼凑着现实，最终在无力挣扎的深渊中接受妾身的安排，吞下妾身口中的甘果。”
我不由的有些喉咙发干，和白璃大人对视的片刻，我清楚，她是认真的。
需要形容的这么诱人么，我觉得身体有些僵硬，尾巴尖有些发酥。
可那些都那样真实，甚至我能感受到在思考那些场景时，身体会习惯的畏惧，发寒的颤抖，太犯规了。对着明明只是捡来伴读的人类....恶魔少女产生奇怪情绪，甚至出现病态的占有欲，白璃大人竟然能心安理得的正经对视着自己，完全没有其他想法嗷?
我偏开脑袋，不愿去对视那清澈的目光。
不是应该，冷酷的说着，“伊利亚，用恶魔角取悦一下妾身。”
虽然应该是意义不明的话，但曾经会经常听到。
“是，这样的吗。”白璃甚至都有些无话可说。
我兴奋的点点头，白璃大人实际上还是很符合自己的记忆的。这种很缺安全感，平时一个人时还会稍微寂寞的记忆着咒语，令恶魔想要温暖温暖的龙。
“小龙姬大人，以前在枯萎邪典的三百二十一页上还创作一个让别人爱上自己的咒语喔。”我想了一下，也许也是虚假的，但不妨碍把龙姬大人的可爱分享给她。
“呃，伊利亚，记得比妾身清楚。”她稍微侧了侧脸，释放一些压力。
或许心里还在困扰，为什么会把这一部分事实带到我的记忆里。真是不够小心谨慎嗷，白璃大人。
“对吧！”我摇晃了一下她的手，闭上眼睛，想象了那个画面，然后就会自然的露出笑脸。
“伊利亚，记忆是构筑你人格的养分，你.......有点不太对。”白璃说到。
“不要叫妾身主人。”她有些急促的说到，眼里有些浑浊的事物在翻涌，龙姬大人明明就在愉悦！
不过.......我在意的是。
“不要！我不要失去这些，可恶的龙龙，软的都不行么，为了守住这些虚假的，那只好，把记忆的事都做一遍，都实现好了，咱得来硬的喔。”我拿了一个发绳把头发扎紧了，灵巧干练的状态出现！
“伊利亚，感谢你，喜欢妾身编造的记忆。”在被咱踩在脚下的龙姬大人，平淡的简短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龙姬大人，记得发出和咱记忆里一样，我被压制动弹不了的呜呜声喔。”为了那些宝贵的回忆，咱终于是疯了，会对尊敬的主人做出这种事。
重温一下吧，咱的主人，只不过是立场翻转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