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白璃注视着那个已经陷入无尽的怀疑中的霜语。越是沉浸在那由龙制作的记忆里，越会产生违和感。
即便白璃倒是很希望霜语能够沉浸下去，直到摇尾乞怜的满足自己的一些需求，换取记忆的资格。
但她并不会愉悦吖，已经现实不分的霜语，还在把她当成那个被欺负的小恶魔。趾高气昂的要求着一些大胆的事，但若是配合她继续着本来记忆里龙设下的步骤时，那个焦急打断，语气温柔过头的小恶魔，甚至会担心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了。
真是，没办法呢。妾身有些苦恼，没准是性格层面上的事，伊利亚，并不会在表演自己时，变得恶劣和炽热。
以至于，该进行下一步唤醒了，原本，让记忆里的违和感加深，就是引导她回归的。只不过，过程上，霜语自愿滑落到如此贴近的距离。
“那个，白璃大人，贴这么近会被妾.....咱的角割伤的。”妾身被抱住了，距离近的连施展法术的的手都抽不出来。只好发出一些霜语的语气。
作为掌握着各种不为人知秘术的龙族大法师，什么时候将自己陷入到如此窘迫的境地。
妾只是静静的等待，其实也是理解自身的试探，其实明晰起来了，妾身并不会介意这些。
面无表情的被压在身下，看着那个时不时露出惊喜还是警惕的霜语。而恶魔在实现一些足以热泪盈眶的第一次尝试。
其实没有过多的抵触。
“白璃大人，不用向吾道歉。”妾身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个不小心脚滑磕在她额头上，然后就开始意识飘忽想要给予她眼中的小恶魔，一大堆宝石的“小龙姬大人”。
就是这种时候。妾身需要将食指塞进毫无防备的小恶魔的大脑里，在强烈而急促的咒语声中，将那些记忆异化，人为的做上标记，帮那个现在还在抽搐的小恶魔，实现一些外置的干涉。
虽然听起来糟糕，且先决条件是，对方需要沉浸在意识曝露的阶段，但实际上维持不过几秒的时间。
小恶魔已经眼神呆滞，连同嘴角都渗出了一些液体。
但很快的，开始重新恢复清明，在妾身舔舐食指的间隙时，霜语已经说出了清晰明了的第一句话。
“白璃大人，午好?”霜语吞咽了一声，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被撕碎的衣服，明明都是她自己犯下的恶行。却如此无辜，用如此垂怜的目光看待自己。甚至没有将放在妾身腰上的手挪开。
“是....怎滴回事！唔哇唔哇。”小恶魔已经看上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唧声来接受局面。但虽然藏匿的很好，但却闪过一瞬间的狂喜。
也许，妾身比起小恶魔自己，更加了解她喔。毕竟是被妾身一步一步引向深渊的观察对象。
没准，以妾身的理解，她会将现在的一切推给那个恶劣的龙。
是吾，亲手缔造的一切。原本打算如此出口时，看着那种别扭又期待的目光，就会改口说“妾身也不清楚喔。”
“抱歉，白璃大人，这种情况我会给您解释的。”意外的，霜语似乎通过对场景敏锐的复盘，意识到，妾身不过才是那个被侵害的对象。
真是可爱阿，如此迅速的察觉，就开始被动的就想要补偿妾身的伊利亚。
“白璃大人是在恢复咱的记忆对吧，而咱却糟糕的只想要报复什么的，咱自顾自的分不清现实和记忆了。所以说吖...”她会小小声的抱怨。
她以为自己是在报复呢，脆弱的自尊不愿意承认只是想要亲近那熟悉令人迷恋的，妾身的气息。
不过伊利亚的愿望是，不再继续蔓延那些假设的记忆，不愿以幻觉的形式待在孤独的小龙姬的身边。
“不如都全盘接受好了。主人。”
?伊利亚在说什么。妾身不是很能理解。
翻读了一下恶魔的内心，有些凌乱。
忽视掉那个“好想被白璃大人爱抚昂”的词语，出现最多频率的话语是。
“龙岛时期小龙姬大人需要拥有一个我，就算以记忆的方式开始。”很诚恳的话语。
其实，不过是自顾自的大言不惭而已，妾身的过去只是枯燥了些，植入记忆的目的是对等的给予罢了，是将霜语的过去不经同意的偷窃复制了一份在妾身的脑海里产生的补偿性质的要求，并没有希望改变，独自沉浸的钻研学识，最终的命运才是遇见并拥有一切需要的手段来将霜语异化成完全渴求自己的形状，所以并不是非得需要某个.....
被抚摸了额头，霜语的目光楚楚可怜中带着一点点要强，明明已经被妾身划分了记忆的区间，也能意识到哪些是她应该重视的真实回忆。
她言“我们，都清楚喔，小龙姬大人需要一个帮她排解孤寂的侍从。”
“我不会再排斥那些令白璃大人幸福的记忆了。”霜语似乎没有明白自己的处境。明明是被妾身的恶意缠绕着的女子。
并没有多说什么，反驳不太重要，伊利亚愿意这样想，也不会造成影响。
霜语似乎还在咀嚼那些和小龙姬在一块的回忆。然后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不要，不要在咱的皮肤上画下契约，为什么我要给这个，这个像冰块一样的女孩做，女仆吖。”她似乎在重新回味“第一次”见到妾身时的场景。
很用心的复刻，勾起了妾身的一点兴致。她有些期待的望着妾身，握住着妾身的手。
“以后，先称呼白璃喔，你这个不知幸运的小鬼，身心都被妾身买下的，人类侍从，服侍妾身的话，可以获得一些龙族秘术喔，满足吧就一年的时光，以后离开的话，至少能活着。”
霜语突然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明明一开始还准备让咱离开的，不可以哦白璃大人。”她垂着头发，眼神充满侵略性，灵巧而自在的做出礼仪，然后亲吻了手背。
可说的却是“为什么啊，不是说好今天是放咱离开的日子，嗷噢大脑要融化了，有什么要失去了，那个那个想要远走的念头，不要独自抛下我逃走啊啊。”伊利亚在邀请妾身舞蹈。
如果她不介意自己会被踩到的话，伊利亚，她，不会介意。
无声的旋转，托住妾身腰肢的手故意放低了些，倾向她，而向后仰的姿势，被伊利亚制造出来。那个微笑着将平静而天然的，不差分毫的与妾身的目光重合。
龙一直是幸运的，能拥有伊利亚，如此幸运。
她却语气急促演绎着另一个场景，她在复习那些，妾身留给她的印记，她追逐着，踩下脚印。
“可恶，不就是出卖了您的信息嘛，把我松开，呃....诶诶诶，突然在说什么啊，做你的伴侣什么的，我怎么会考.....唔啊已经不干净了，谁会和侍从发生这种事。”
“唔，小龙姬大人，平时都会看着月亮发呆么，真可.....怕，我是说。”
“也不是不可以哦，毕竟都是妻子了，想要亲吻的话。”
霜语凝视着妾身，眨了一下右眼。龙的心里便已经惊涛骇浪，翻涌着狂暴的溅涌。
手要爬上她的脸颊，如同枝蔓交叠手指直至缠绕她的耳垂。享受占有她，她在点头。
亲吻不过是开始
“成为小璃的伴侣，是作为侍从的义务而已，如果满意的话，不妨多主动一些，多给好评，多夸一下她吧。”霜语放开自己的手，伴随着烛光，摇曳着不知哪里学来的，充满各式招式的战舞，不过到最后却演变充满着诱惑的意味。
终究会控制不住的，伊利亚，把你扑倒也是，如果龙鳞如同洁白的火焰，爬满我的颈部，请不要意外。
发出浑浊而粗重的呼吸，直到涌出的欲望在背部的肩胛骨展开双翼，狂躁的自己还想着克制一下。
伊利亚，就这样喔，停下来。或许狰狞的瞳孔中那个狡黠的她能看出来最后一刻前，妾身还在传递给她的信息。
“这个神术怎样，快来追求咱吧，小龙姬大人，伊利亚会成为你都自愧不如的妻子大人。”她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声哼吟声中等待着，妾身的临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