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萨利他变成了怪物。把那些冰冻箱的鱼都扔了。”柯克双眼呈现一种绿色灰败色。,他的声音有些变形,不停的在撕扯血肉。
面前的晨鸣已经恐惧到身体颤抖,甚至连伪装都不再维持,皮肤下是类似硬质壳体。水手柯克已经奄奄一息,她嗅到了死亡气息,随后是一柄巨大的砍刀拦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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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龙和恶魔那艘停泊且干净的船上时,半身的少女才有些恍惚,似经历一场噩梦。脑海里幻听的是大伙仍然安好的熟悉问候。
该死的海洋,她作为一只陆生虫族,要不是答谢村镇的养育之情,才不会碰足以淹没其间,肢节间都能似充满液珠的恐怖海洋。
隔绝和幽静,食物匮乏的环境.....令虫作呕。没错她吃掉部分血肉,足以让没太多虫族常识的晨鸣,感受到一种怪异的欣悦,却更多的是难过到想要呕吐。
产生心里阴影了,再也不想在船上了。什么冒险和沉船和财宝之类的,什么带着古董的沉船,现在想来只是另一场沉没悲剧的遗品。
“晨鸣,你这样真的没事吗,那个人类的情况似乎更危急一点,咱先帮他处理。”尖锐尖细的虫鸣声从左方传来,听上去像是虫族幼崽在模仿长者。太过于古怪。是那个恶魔少女发出的声音。
其实晨鸣当然听得懂人类帝国语,只不过由于身体为了维持仅有的生机,不可避免声带短暂的异化了。只能用最省力的说话方式。被误会了,也没关系。
“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你不是触手神明的信徒吧。”世界哪有如此凑巧的事,经历了一次惨剧后,虫娘已经不相信幸运为何物。有个喜欢收集幸运子弹的船员,在临死前被踩碎了脑袋。
被那位恶魔少女,盯着看了片刻,随后从她影子的阴影里出现了另一个模样类似的少女,关注和陪伴着被称作幸存者的我。
名为霜语的恶魔,用着北方标准的帝国语在和另一位女子交谈,仔细听,似乎是在讨论用何种方式安全的净化艾尔凡,和他的......和我的孩子。
头脑多少有点混乱,就像饥饿到不行后的恍惚,当时自己是处于哪种末日臆想才会想着将,奄奄一息的他,作为孕育体,加速他的死亡。
一次绝望中的陷落,虫娘孤独的听着海风呼啸的声音。
“你还好吧,至少都活了下来。”那个看上去跟恶魔少女极度相似的人类女孩说着人类帝国语言,向自己搭话。
“.........”很累,完全放松下来像是要平静死去一般的轻松。于是不再想发出鸣叫。
“藏匿在人类之间,很辛苦对吧。”那个人类,自言自语。
如果状态良好,我当然会很有兴致的用着嘶哑的声音,和对方争辩一下。其实还行吧,没有人会无端的发疯施加恨意。更何况在年轻人不多,经济衰落的废弃港口。
更何况.....
虫娘的目光柔和下来。
“强制让喜欢的人怀上自己的孩子,是怎样的体验。”
差点一个趔趄,看起来似乎刚刚成年的人类,竟然对于虫族的紧急举措,这么感兴趣么!太恶劣了吧。
作为从出生起便生活在人类城镇的虫族而言,产下幼崽的方式有很多种,现在只要回想起,便会觉得阵阵后怕。那是怎样的濒死之际,才会无意识的对于自己有好感的笨蛋艾尔凡做出那样的事情。
换做平常的自己,估计就算撞死在船栏上......
平复了一下心情,如今自己这幅模样,虽然很希望艾尔凡能重新恢复视力,但却仍然不安分的想,要是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是否还能停留在他身边片刻,甚至失忆最好,最好在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昏迷的时候,为自己带来新的生命,然后.....晨鸣,我,带着多余的怪异离他远去。
“很糟糕,但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用手比划着含糊其辞。
“我也想让姐姐,再不济的话,让龙姬大人。”没什么道德约束的妖精在低声说着不切实际梦。她肆意的笑起来,闭上眼。
我,一个陆生虫族,支起上半身,默默离这个古怪的少女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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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亚。”白璃大人叫住那个左右踱步在思考用什么方法才能恢复好这个不幸遇难,有幸遇到自己的船员先生,说先生可能不太合适,但光靠一个多月只进食不知什么肉质的乱七八糟的食物,还能活到现在,如今甚至腹部还暂居着新的生命能量的家伙。
至少,生命意志很顽强。
咱露出了钦佩的目光。随口应道。
“嗳~”
“妾身刚刚偷听到,凛想让你或者吾怀上她的孩子。”她虽然面无表情,但目光里带着一些病态的戏谑。
“......你,在说什么啊!不允许哦。”光是随意想一下,就会觉得有失伦理纲常,虽然凛只是毫无血缘的姊妹,但不允许........的昂。
赶紧想一想便宜女儿,名为依离的少女,比自己还大的少女,对冲一下听到足够让自己备受冲击的信息。
“让妾身,为她,诞下子嗣?伊利亚,妾身可以干掉她了,对吧。”白璃颇为认真的看着咱,但她的心里估计期待的等着自己发出好听的求饶。
“不要吖。”就如她所愿,就配合一下咯,哼,恶趣味的龙。
“伊利亚,若不是妾身,汝落入凛的手上,估计会被那种危险的欲望吃干抹净的吧。”她带着病态的笑容,说着恐怖的话语。
“伊利亚会说,才不会,凛只是,只是有些奇怪,但是是家人对吧。”
“伊利亚会说,再怎样,也不及白璃大人的恶劣。”
“妾身,要宣泄.....宣誓一番主权。”她慢慢说到。
还要怎样吖,她过分,还要怎样昂,话都被她说完了。
一边亲吻着她的食指和中指,一边暗戳戳在心里想着一些完全反差的话语,既然都会被听见,就正大光明的反抗。
“真的在反抗么,这是伊利亚的小情祛吧。”白璃平静的说到。
“主人大人,咱真的是在,反抗。”带着些窘迫的急促感,咱......胡言乱语起来,没关系哒,意思传达到位就,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