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咱,到哪来了。”很明显,这是一家高档的旅店房间。霜语被束缚在床铺之上难以动弹。香薰填满着每一寸的房间,敲铃的声音,和一只硕大的龙角,白璃穿着绿竹叶的睡袍,就在在窗边。
龙一只腿架落在窗台,清亮的月色撒下银色的光,欲望渐满的攀上一边垂落在地面的厚长系腰,散发出清冷的感觉。
她的侧脸忽明忽暗的,只有极匀称的下颚线,挑动轻蔑到令人不安的寂静。
“伊利亚。”她言。
“妾身,还未有过,良好的体验。”她眸子扫过四周,精致而优雅,繁复到可以承载浮华于色的美,也能喘动怀怀于心的欲想。
霜语被如同绑架一般堵住了嘴,发出呜呜的声音,废力的从身下探出一只尾巴,摘下了物理禁言之物,那是擦拭过身体的鹅毛毛巾,上边还是微热的蒸汽。
霜语明白了什么,白璃大人,怎么会,这么久,才想起来,想要对她做些,新婚之夜之事。
空气中的熏香有些甜腻,稍微有点发烫,类似泡温泉后的四肢发软。
“伊利亚,人族的流程,妾身近期才从书上理解到,稍微晚了些。”慢慢踱步而过,背光的高大身影,将所有修饰遮掩的月色完全遮挡,浓郁的欲望,压抑在暗红色的瞳孔中,她直盯着霜语起伏在被间的躯体。
“吖,这还有后补的么,咱是什么滞销的商品,在补充售后服务。”霜语面颊通红,嘴里说着略有些刻薄的话语,实际上已经温度升高,意识有些迷糊了。
“很辛苦对吧,容忍妾身,这样,与常人差异过大,又完全处在自我中的,恶龙。”她的语气完全没有悔改和丝毫起伏,只是在陈述。
衣物坠落的声音,龙的身上出现了,遮体的鳞片,似有似无的感觉,透露一些人类不具有的妖异和圣洁并存的感觉。
她出现在有些拥挤的区域,平躺在无法动弹的右臂弯,头发磨蹭的触感,以及那份微微有重量的倾斜感。迫使咱只能仰面,不愿意在粗重的带着粗劣野性的呼吸声中,与她对视。
龙是,理性的野兽,会一步一步精心的用一次次更加过分的行动,让咱接受她那些恶劣的行径。
“伊利亚,说吧。用一些语言,称赞妾身。”被子被翻动的,她的手,在平坦的腹部,勾嘞出文字。那是她的本名,令恶魔呼吸都有些紧张起来。
该用什么称赞吖,白璃大人还需要.....咱的称赞么。恶魔其实有些心跳加速,单单就是这点,就足以让霜语结巴到只能发出,呼呼的声音。
“别.....闹了,白璃大人。咿!尊贵无比,身如皎月,貌如冷玉的白璃大人。”没办法啦,现在是被胁迫的状态,自然是,要求都达到才行。
霜语不太想对视。其实也有些矫情了是吧,恶魔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为什么总是不太能坦率的面对自己的本心。
没准哦,伊利亚,不自己也是渴求欲望的类型,没准哦伊利亚......
白璃大人是不是又用类似操纵术了!
打了一个激灵,没由来的一瞬的想法,令咱如冰窖一般清醒。
咱可没有自称伊利亚的习惯,这是白璃大人对自己的爱称,甚至说,听到白璃大人独特的冷漠的语气喊自己时,一种被所有了的感觉悄然而生。一种私有的独有的拥有感,让内心充盈万分。
连嘴唇都感受到的充盈感。唔啦....不要趁人抓紧时间沉思时,做出偷袭的举动,还有白璃大人真的好.....沉。
龙的压迫感,倒不是说体型上的丰盈韵动,而是纤细但重量很高。毕竟半鳞化的身体就像穿了一层细薄的鳞甲,一种沉重感,就像她无时无刻对咱展露的感情那般沉重。
不能动弹的话,只能接纳了对吧。被食指包裹的脸颊,眼帘的边角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冰凉细腻的食指。
被汹涌澎湃的亲吻着,似如暴雨,敲击着心灵。没办法对抗,甚至连说停下的间隙都未漏留。就像无法左右的自然现象,雨水湿润着脸庞,淋弱颈间,浸湿衣服。
“说吧,伊利亚。”她是胜利者,她也愿意低头将耳朵凑在我的唇边。等一个回答。
还在涣散的眼睛逐渐聚焦起来,她右手抚住我心脏的位置,整个人的身体前压下来,强烈的压迫感,物理上的沉重感,让咱清醒的听到她的言辞。
“你那些,小心翼翼,藏在仪式感后的直言。那些梦话里的坦率。那些储存起来慢慢挥发香味的心动。”白璃当然了解咱,甚至也许比自己更加理解。其实内心.....内心总会觉得给予的不够。想要感激白璃大人的喜爱,还未曾准备的自己在她那一遍一遍主导的陷阱里,最终确认自己的心意。是有在想啊,要是立场对调的话,自己是否又能让只是好奇的她,一步一步希望共此余生。
如果情节对调的话。
大概是没办法的,也许会在暗自喜欢中自设天堑,压灭心中火苗。毕竟她是身负厚重过往的绝世大魔法使,一位不苟言笑内心难测的异族。
怎会因为,一个人类不够深刻,单单好奇,甚至于........王都酒会上的相遇便.....芳心暗许,愿追随至天荒地老。
“不是这个哦,伊利亚。”白璃恶劣的笑着,她的食指和中指按住了咱未开口的嘴唇,她似乎在品尝咱没由来的情绪。
“妾身,不会反感,因为一个契机导致的开始。没有命中注定的感觉才是常态。不需要为开端找个更对等的理由。伊利亚,只是一个,人类城镇,喜欢仗着姿色喜欢混吃混喝,愚蠢到被作为教廷制造魔族冲突争夺帝国的祭品。也没关系。”白璃缓慢的说到。
好扎心,她说的实话让咱甚至有点想化成液体,渗透进床板溜走。
“汝还不懂么,伊利亚的过去,再无意义,如同平凡白纸一般的空白,正好,就说明,伊利亚余生的意义,是献给妾身的,是所属于吾的。”她张开了双翼,如同一个漆黑的石像鬼,一动不动,漆黑,只有红色的瞳孔中发出光。
“伊利亚是妾身的作品,也是最美妙的藏品。当妾身决定了,便不可以让她人染指的,所有物。”她诚实的说到。
“一切开端,不用菲薄对等还是适配,庸俗还是因内化的品质。”
“只是,孤独的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