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琳小姐,不要恨我……”
怀中的美人像梦呓一般缩在她的怀里,明明对方比自己还要高一些,可现在的感觉却像小猫一样,不,应该是狐狸。
齐雅琳有些无奈,她到底碰上了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会打她,羞辱她,现在又要在她面前装可怜。
啧,是精分吗?还是单纯的脑子有问题?
可作为医学生的她又没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相关的病症,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是这家伙是个所诺曼人,卑鄙的侵略者,还是个民族主义者。
大抵就是这样了。
可瞅着怀里闭眼装睡的女人,她的内心又有种莫名的悸动。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齐雅琳一夜难眠,毕竟怀里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还用头枕着她的胸,像小孩子吃奶一样,这种姿势让她不太舒服。
最关键的还是女人的呼吸,每一下都轻轻拂过她的下巴,就像一根羽毛似的,偏偏她还不敢用手去挪。
直到天蒙蒙快要亮时,齐雅琳才隐约有了睡意,眼皮上下打着架,一副迷糊的模样,看上去快要睡去了。
然而……
一双红润的软体悄悄探上少女淡粉的唇,用自己的柔软触碰着对方的每一丝神经,寻找到自己的同类,并邀之共舞,缠绕着,发出滋滋的响声。
随后齐雅琳醒了。
简单来说,是被吻醒的。
感受着胸前的重量,以及那具压在自己身上的柔软香躯,金发少女一脸生无可恋地瞅着天花板。
她感觉她要疯了。
如果能的话,她想把身上这个女人打一顿,然后翻个身闭眼继续睡。
可惜……
她不能。
……
白皙的纤手舀起一捧热水扑在脸上,上下揉搓着脸颊,齐雅琳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虽然现在她真的很想睡觉。
“哈~”
齐雅琳打了个哈欠,取过一旁的黑色毛巾,嗅着熟悉的味道,擦干了脸颊,随后又取出奥露维熙为她准备好的牙刷杯具开始刷牙。
嗯,橙子味的牙膏。
味道还不错。
也许是过于困的缘故,齐雅琳洗漱得很慢,整个过程也是迷迷糊糊的。
直至奥露维熙泡在牛奶浴里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左右,她才在浴室门口看见少女的身影,披着白色的浴巾,手上还拿着她的擦脚毛巾,一脸迷茫地站在门口,粉嫩的纤足踩在湿润的地板上,像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
正当奥露维熙蹙起眉头显得有些不高兴时……
嗖一声。
最离谱的情节出现了。
少女的前脚掌踩在湿润的地板上,一滑——
整个身子便像摊饼一样扑向对方。
“喂——”
眼看着少女就要砸在浴缸上,奥露维熙心里一急,甚至忘了自己也是在浴缸里,连忙起身想要去迎。
结果……
砰——
“呃……”
奥露维熙吃痛地倒在浴缸里,一张黑色布蒙在她的脸上,带着丝玫瑰的淡淡香气,那是来自杜尔特的黑色玫瑰,她的泡脚专用品。
倒霉透了……
强忍着后背的阵痛,奥露维熙艰难起身蹲在浴缸里,刚才那一下,她差点以为自己骨头要断了。
“呜,你个混蛋……”
眼角带着泪珠,奥露维熙伸手将金发少女的身躯挪了挪,贴在了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抱着……
良久不动,宛如雕塑一般。
……
阴湿潮寒的单人囚房里,齐雅琳蜷缩着卧在狭小的空间里,这不足五平方米的囚牢甚至比公共厕所的隔间还要小,但她的吃喝拉撒,几乎都是在这里完成。
这是多么的耻辱啊,在这种煎熬的环境下,她已待了两年有余,靠着仅存的那点希冀吊着自己一口气罢了。
她甚至想过,如果继续这样活着,那可能死在侵略者的枪下会更好一点。
在这种几乎充斥着绝望的氛围下,她找不到一丝温暖,一点救赎,只能落魄地缩在隔间,忍耐着饥饿与严寒。
直到一丝温暖传递到了她的脚尖,齐雅琳挤在隔间内,脑袋贴在地面上,眼睁睁地看着一丝水流从隔间的缝隙中流进,然后包裹了她的脚裸,舒适的温暖拂过她的脚心,让她情不自禁地轻吟出声。
好暖~
她缓缓舒展着脚趾,仿佛全身上下都放开了一样,热水从她的小腿攀上她的肚脐,又淹没了她的胸部直到锁骨,最后甚至浸到了下巴……
就像是在泡热水澡一样,而且水流还极其柔滑,就像不是水一样,那脑后的柔软抱枕也是极其的舒适,软绵绵的~
甚至让她有些怀疑,这世界真的有这么软和的枕头吗,还带着温度。
简直不要太舒服……
如果这就是囚牢的话,那么在这待着,也不是不能接受。
也许她还可以在这小憩一会儿~缓解下身体上的疲劳。
这么想着,齐雅琳缓缓闭上了眼眸……
这一睡,宛如整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