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暗,阴霭让光透不过气来。
法师坐在红色皮革制的雕木椅上用手捶着巨大的深红圆桌,之后传来了咚咚的沉重响声。周围的光是阴沉的,暗黄而闪动,大概是因为周围的坐的人多了,所以四周更显阴郁。
桌子旁坐满了人,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职业,各式各样的大人物,当然也是各式各样的老头子。
“荷尔特……荷尔特!”剑圣说。“你干了什么!”剑圣是个大汉,当然也是个老头子,于是可称呼为老汉。“世界要毁灭了!”他直接拍着桌子然后站起来质问。
“说吧……”骑士把长矛收束在了身后,一身闪眼的黄金铠甲显得高贵,“哇!”巫女走了过来然后直接摸着骑士的脸“阿尔亚斯!你怎么保养的?好像年轻人一样,瞧,这细嫩的皮肤,真惹人羡慕……真想……”巫女用袍放在了戴着面具的嘴的旁边,吟吟笑着,只是之后的话一直没有说出来。
“那是家父……”骑士沉静地说,无视那只手。
“老巫婆!哈,老牛吃嫩草啊!”术士的声音尖模怪样。
“嘣!”更大的声音响起来了,拳师已经把手锤向桌子,“等下!”教父说。“嘣嘣!”拳师把红色暗木锤出几个火红深坑。“不……靠!”教父说。
“荷尔特,我在等待你的回答。为什么……世界要毁灭了!”拳师发怒了。
“我的高档亚丝南帝国纯手工进口红木!”教父说。
“是啊……荷尔特,莫不是你自己暗暗动的手脚吧,嚯嚯嚯……”巫女尖笑。然后坐回红色皮革椅上用手合扰靠着下巴,做出妖媚动作来。
“……”教父在沉默,“请叫上我教……”他说。然后被另一个滑稽的声音打断了。
“啊,啊,等下,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么阴暗的地方开会,是不是邪教组织要炸哪栋楼,其实我在炸楼这方面挺善长的。”术士打断了。
“教皇大人,请您指示。”骑士说。
“……”荷尔特用手指捏了下太阳穴,然后静下来看着红木。
“所以说接下来外边的黑色的洞就会无限扩大,不论是从中来的异域生物还是洞的本身都会吞掉整个大陆吧……”剑圣沉静下来。
“唉,因果抱应自有天定。”僧人的眼睁开了。
“等等,不会吧,我们就这样等死了?”术士问,“靠,棺材我还没准备的,接下来世界末日了,不会吧,不会没机会享受了?我要先预订,预订!”术士打岔。
“亚克斯!你不会一直在发呆吧。”拳师又在拍桌子,“怎么可能。”亚克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擦完嘴角的口水然后华丽地向后扔。
“可恶!你难道……要逃?一直没有面对!”拳师跳了过来。然后抓住了老头的衣领。
“放开你的咸猪手。”亚克斯说。然后用手硬生生地把他的手掰开。拳师只能硬生生地看着他把他的拳掰开。
“我已经做了,失败了。”亚克斯说。
“……”四周沉默。没有人敢面对末世,即使他感觉他自已很强,因为没有人能活着离开。
从毁灭前到拯救后,从来没有人能活到那一刻。
“那么……是什么。”其他人问。
“当然是把他宝贵学生卖了吧。”荷尔特说。
“本来会好。”亚克斯说,“有哪里出错了。”
“什么?”
“世界毁灭原本会被阻止,或者是将来会被阻止再或者是重来之后会被阻止……”荷尔特说。……“世界要毁灭了,而你们在哪里,在这里,不过在等死。大家一起在等死。”
“……”没有人说话。
……“我们救不了世界。”他们说。
“所以希望牺牲而换取短暂和平?”教皇反驳。
“不,荷尔特,那是已有的宿命。”僧者说。
“呵呵,一句宿命可以了事?”教父冷笑,“那么神呢?”他站起来,“神定的吗?这该死的命运!该死的命运!”他咆哮。
声音像洪荒,没有人接话了。
“命运?……真的会死。”他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