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用一只手打开了酒店的房门,另一只手提着许多袋子——其中不仅包括颜色纯黑的衣服、炸小鱼、薯条、美乃滋酱等,还有几本厚厚的书。
他走进房门,然后用脚合拢。路过玄关,以及一条曲折的走廊,在客厅,他与一只穿着裙子的小雏鸟对上视线。
小雏鸟正对着落地镜转圈,裙摆是纯白的,与小脚上套着的丝袜一个颜色。
吊带裙虽然无法很好得勾勒出他青涩的曲线,但可以大方地展现出他半个光滑诱人的脊背和一整个稚嫩的肩膀。
看到黑龙的突然出现,小雏鸟连忙把头埋低,蜷缩起脚趾,拘谨地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阿黛羽?”黑龙有些迟疑地问道。
小雏鸟点点脑袋,头上的呆毛一颤一颤。
“主人......”
“你过来。”黑龙冲他勾了勾手指。
虽然脸上的表情仍有些局促和不安,但阿黛羽还是照做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黑龙的面前,仰起脸,用那种纯粹又带着些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阿黛羽似乎很不适应裙子那种轻飘飘的质感,因为他一直在很努力的用小手扯住自己吊带裙的下摆,仿佛不这样做他就会像一片羽毛一样飞起来。
这一切当然逃不过黑龙的眼睛。
“把衣服脱了。”他面无表情地命令道。“全部,一件都不要留。”
阿黛羽瞪圆了眼睛,小脸上浮现出震惊,迷茫,恐惧等一系列复杂的神情,他很努力地想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但黑龙脸上的严肃让他无法发出一个拒绝的音节。
“需要我帮忙吗?”
他闭上眼睛拼命摇头,把呜咽声憋进喉咙里,一颗纽扣滑落,他的眼角渗出细碎的泪水,就像清晨挂在草间的露珠。
吊带倔强地绷在了他的肩膀处,黑龙伸手轻轻往下一扯,整条裙子就这样轻飘飘地滑落到了地面。
阿黛羽全身上下的雪白和柔软都暴露在了有些迷离的空气里,他很白,真的很白,在阳光的照射下,他每一处都在熠熠闪烁。
黑龙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在那些娇嫩的肌肤上,充斥着斑驳的鞭痕和淤青,这些都是奴隶商人留下的杰作。
就算阿黛羽足够乖巧,非常听话,也躲不过人类心底肮脏透顶的施虐欲,他们喜欢听见惨叫,喜欢那些美好的事物挂着眼泪哀求自己的模样。
“去那边趴着。”黑龙指了指一旁的沙发。
阿黛羽有些自暴自弃地朝那边走去,就算他再单纯,再懵懂,也明白这些指令的意义是什么。
他是自己的主人,阿黛灵妹妹说过的,一定要乖乖听他的话,不听话就会吃上更多的苦头。
黑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以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然后骑了上去。
他的手顺着阿黛羽的脊骨一路往上,最后停在小雏鸟微微颤抖的翅膀上。
“多久了?”
“......嗯?”
“我说这些伤。”
“最旧的大概有一星期了吧,”阿黛羽把头埋在沙发里,声音湿湿的。
“那还不迟。”
“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旧伤还没好,那些叔叔就会又把我从笼子里拖出来,把我眼睛蒙上,用鞭子狠狠地抽一顿。”
“所以他们死得不冤。”
黑龙伸手扯掉一条附着在阿黛羽背上的血痂,伴随着一阵颤抖和呜咽。
“坚强点,”他拍了拍小雏鸟的脑袋,“想要叫出声可以不用憋着。”
黑龙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他当然无法容忍自己小宠物的身上留下这么多破坏美感的伤疤,就像他无法容忍自己床上会出现一根头发丝那样 。
他默念咒语,亮绿色的光团在他的指尖上跃动,这是绿龙教给他的,用来治疗这种程度的外伤完全不成问题。
他将绿色的光团按在阿黛羽光裸的脊背上,皮肉翻滚着,就像沸腾了一般,所有的细胞都在重新编排,组合,接着奇迹般愈合。
但毫无疑问,这带给了小雏鸟巨大的痛苦,他发出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酒店房间。
“你你你你你!!!”浴室的门开了,阿黛灵摇摇晃晃地冲了出来,她的头发和翅膀都还是湿的,看起来是刚洗完澡。
“你这个鬼畜变态萝莉控!快从我哥哥身上下来!!你你你在对我的哥哥做什么!?”
她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满脸地难以置信看着沙发上糟糕的景象。
“我正在为你哥哥——”
黑龙十分耐心地想要解释。
“死变态!!”
女孩跺脚打断了他,然后转头就返回浴室里,不一会儿,她又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只不过,这次她的手里端着一盆满满的水。
“你想做什么?”黑龙皱着眉头问道。
“接好啦!我的洗jio水!”
下一刻,冒着热气的大雨在他的世界倾盆而下。几乎把他精心准备好的西装外套浇了个透,就连里面的衬衫和领结也不能幸免,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小心保管在内袋里的三张火车票
“阿黛灵。”他抹了一把脸,表现出了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克制和冷静。
“你死定了。”
很快,在阿黛羽有些呆滞的小眼神中,黑龙开始撵着鸭子在满房间乱窜,白色的羽毛纷飞,还有求饶声和惨叫,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居然可以做出这么灵活的动作,但没坚持多久,她就被主人给摁倒在地。
“那个......”
他只好重新把在地上的裙子套回身上,然后弱弱地举起一只手,想要引起些许注意。
“傻老哥!快逃啊!!”被摁在地上阿黛灵撕心裂肺地喊道,颇有几分悲壮的感觉:“我已经控制住这个大变态了,但是快要撑不住了,你快逃!!!你还有救!!!”
他连忙捂着脸跑到阿黛灵身旁,蹲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女孩的神情从悲壮逐渐变成狐疑,最后终于化为大脑宕机的呆滞。
“冷静了?明白了?”黑龙在她头顶冷冷地问道。
女孩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可不可以打轻一点?”
“可——”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写的纸质车票已经化为一团浆糊,这让他怒火中烧,就像他完美的人生上有了一个醒目的污点的那样生气。
“不可以。”
他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