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偶有天上的神明对人世投来闲暇的流光,他们一定会觉得,地上的生灵是如此的残忍和冷漠,因为没有什么东西能被我们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就连从我们腰**面出来亲生骨肉也不例外。
这样的想法让我感到痛苦,搅得我心神不宁,即使我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可一想到它,我便会从任何美梦中苏醒,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明。
“阿黛灵。”
我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遍布矩形花纹的天花板让我明白,我正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小姐,您醒了。”察觉到我睁开眼睛,一旁的福伯特叔叔连忙上前握住我的手,除此之外,我的床旁还围着两道身影。
“唔.....福伯特叔叔。”我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某个断裂的声音处,它响自我的脑海,伴随着撕裂的剧痛,浑身的力气从我体内被抽离,温热的液体在我的下体决堤,将我弄成一团糟糕的模样。
“请先喝杯姜茶吧,小姐。”
热热的姜茶下肚,我感觉我又重新可以呼吸了。
此时,天边的云摆出晚霞姿态。
太阳的直射点向西移动,从架空的走廊上空穿过,左边是晕染渐变的苍蓝色深夜,右边是还没来得及落下去的夕阳,粉红橙色和耀眼的红叠加,燃烧着天边的云,偶有归家的海鸥点缀其中——
这是最后的日子了。
那枚鸭蛋仍完好无损的摆在床头柜上,这让我眼前一亮,连忙伸手把它抱进怀里。
“阿黛灵小姐,你昏过去了。”松露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我的视线直接从他身上略过,就像略过一颗不会说话的树,然后停留在我的便宜哥哥身上。
阿黛羽的鼻头和眼睛都是红肿的,很显然是刚刚才大哭过一场,他站在我的床边,怯生生的,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你以后别想再跟我一起睡觉了。”我指着他,用我最凶最凶的语气说道。
这个小叛徒,前脚刚跟他约定好,后脚就把我给出买了,实在太让人生气了,不好好惩罚一下我身为妹妹的威严何在?
“呜呜呜.....阿黛灵妹妹,”他几乎是立刻就拉住我的小手哭了起来,“阿黛羽很乖的,我真的没有泄露我们的秘密,没有多嘴,请不要.....不要这样子对我。”
我说过我绝不会心软,所以我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再去选一间你自己的卧室吧,幼稚鬼。”
原来学松露的说话方式是一件这么爽的事情,那种专横,那种霸道,那种不可一世——
这样的我真是酷毙了。
自从生下那枚鸭蛋,我就感觉我的情绪十分不稳定,烦躁和小脾气几乎无穷无尽,任何不顺心的事情都值得我绷起冷漠的小脸,接着恶语相向。
阿黛羽像是一只被抛弃的狗狗,流着泪蹲在地上,从他面如死灰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愿意为了和我在同一个睡觉这件事,而支付任何代价。
我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脱口而出的气话。
“阿黛灵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松露在一旁问道,与其说是在关心我,不如说是在强调自己的存在。
我暼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移向别处。
“福伯特叔叔,能再给我一杯姜茶吗?”
“当然,小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福伯特的圆脸上挤出让人宽慰的笑容,他亲手熬的姜茶甚至比巧克力咖啡还要好喝。
身下的血迹已经彻底干涸,看上去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我这副娇小的身躯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沾染了我鲜血的小内内几乎快要和皮肤粘在一块,很显然,在我昏迷的时候,这些男士没有一个敢轻薄我的身体。
不,变态松露一定敢,只不过是因为他有洁癖,不愿沾染上我肮脏的血迹。
我尝试移动了一下小屁股,**和小腹传来了让人直冒冷汗的痛楚,身体的本能告诉我应该嘤嘤哭泣,然后钻进一个怀抱乞求安慰,但被我冷漠地拒绝了。
“阿黛灵小姐,你似乎在故意忽视我?”
松露皱着眉头问道,他伸出一只手揪住我的羽毛,微微的刺痛让我扯了扯嘴角。
“我觉得我没必要理一个想要吃我蛋的家伙,”我把怀里的浑圆抱得更紧了,目光依然不愿停留在他身上:“因为那样的家伙,他既没有同理心也没有良知,是个不懂怜悯的白痴。”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如此在意那枚蛋,难道它是你亲自生下来的?”
“正是。”我冷冷地回答道。
“哦,老天。”松露亘古不变的扑克脸上终于流露出类似于震惊的情绪,看来他对鸭子的了解同我一样,一无所知。
“老爷,恕我直言,您今早真的是有些过分了,”福伯特叔叔终于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看样子他已经憋了很久,下垂的眼角里甚至带上了责备:
“阿黛灵小姐还是个小女孩,是只小鸭子,今早正是她第一次体验母性的时候,您就这样不由分说地抢走她的蛋,实在是——”
“你给我滚出去。”松露面无表情地命令道,甚至连暼都没有暼他一眼。
“是,老爷。”
福伯特叔叔躬着腰出去了。
“还有你,”松露又低头踢了一脚正在蹲在地上,失去高光默默流泪的阿黛羽,“你也给我出去。”
阿黛羽怯生生地抬起头,看了我们一人一眼,那眼神满是令人心碎的哀伤,接着也跟着出去了。
“把门带上。”
咚——
现在,偌大的卧室里就剩下我和松露,一人一鸭。
天边的太阳只剩下了最后一点余晖,那些耀眼的红都变成了大块大块的深紫色,那点零星的粉红,是太阳最后泛起的温柔。
在沉寂了片刻后,松露主动开口道:
“我想我可以解释,我今天早上的行为。”我甚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委屈。
“你的解释对我毫无意义。”我闭上眼睛,把头往被子下一埋。“这对你也同样毫无意义,毕竟我只是你饲养的小宠物,你不需要我的谅解,你只需要服从。”
这番话说起来很酷,但说完后,其实我的内心非常忐忑,尤其还是在只有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毕竟本质上我只是一个擅长逆来顺受的社畜。
被子外面的松露好像没了动静,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我浑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在柔软的床铺下,一具炙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同时还伴有高贵的麝香。
松露突然钻进了我的被窝里,就像回到自己床上一样自然。
“喂,你,你在搞什么?快,快给我出去!”
我慌了,这里明明是我私密的领地,我当然有权让他离开,我用我的小屁股抗拒他,试图把他拱出去,这样的动作无疑给会我带来莫大的痛苦,我鼻子一抽,险些哭出来。
但松露沉默不语,他选择用实际行动回答。
于是接下来,他开始朝我更加私密的领地发起进攻,他用一只手把我摁在床上,然后用另一只手脱起我的小内内。
“你你你你你——滚呐!!!!”
我彻底害怕了,开始拼命挣扎,甚至被吓得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沾满血渍的洁白布料逐渐与黏合着的皮肤分离,这种感觉相当奇妙,疼痛伴随着瘙痒,还有种若即若离的酥麻,就算没有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的表情有多糟糕。
在睡裙底下,他的罪恶行径已经无可辩驳,我的内裤已经被他攥在了手心,松露这个大变态,死萝莉控,就算打死我也不要再和他说一句话了。
“那里疼?”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
“我给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