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雾蒙蒙的清晨，我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情敲响了瓦尔基里的房间门。
不幸的是，气温已经开始降低，尤其是早晨。风闯过走廊，掀起我身上朴素的睡裙，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细小的疙瘩。
我光着脚，没有穿袜子，我想也许这样她就会请我进去坐坐。
走廊里没有地毯，我收拢翅膀，蜷缩起脚趾，木门叩响的声音很像心跳。
房间里没有传来回复，这个时间，她应该是还在睡觉，她很喜欢睡懒觉，曾一度让我怀疑她有昼伏夜出的习性。
没有人会喜欢美梦被打扰，尤其是蛮不讲理的瓦尔基里，但眼下的事情必须赶在大家都醒来之前与她坦白，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做了个无比大胆的举动——
将门把手轻轻旋转九十度，拉开一条仅供我娇小身材侧身探入的缝，接着挪动脚步，反身将门严丝合缝地合拢，咽下一口口水，做完这一套动作发出的声音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分贝。
房间里很暗，窗帘没有一点破绽，我仅凭着一面之缘的记忆在她的房间里摸索着，同时从怀里掏出那袋被我捂热的修业点——那些亮晶晶的薄片，在黑暗中散发着氤氲的光。
只要我把这堆东西偷偷放进瓦尔基里的房间里，那她就不会知道我收下了乔治白院长的馈赠，我的处境无疑是安全的，甚至连必要的辩解和哭诉也省下了。
我不禁为自己聪明的脑瓜而感到沾沾自喜。
借着那些氤氲的光，我把那袋鼓鼓囊囊的东西放在了他的床头，就像圣诞夜里的圣诞老人。
做完这一切，我又蹑手蹑脚地原路返回，光着脚丫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我再次把小手搭在门把手上——
“你在做什么？”
低沉的男音突然在我背后炸响。
“嘎！”
我险些咬破自己的舌头。
此时睡在床上的不是瓦尔基里，而是更为危险的松露，他已经站了起来，金黄色的竖瞳把我牢牢钉死在原地。
“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赤裸着上半身，并没有急着朝我靠近，反而慢悠悠地拉开房间里的窗帘，然后来到桌子旁为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的威士忌。
理智告诉我现在应该立刻夺门而逃，而不是蠢兮兮地站在这里和他对峙，但我的腿已经软了，翅膀也不自觉地耷拉下去。
“主，主人.....”我盯着自己粉嫩的小脚，支支吾吾地辩解道。
“嗯？”他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似乎心情不错。
“......我只是在做圣诞老人的彩排。”
“可距离圣诞节还有整整三个月，”他又为杯子满上，接着不可避免地朝我靠近，“而且，有哪个圣诞老人会在乖孩子的床头放上一大堆恶臭的垃圾。”
“我，我没有。”
他停在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我的背紧贴着房门，早已退无可退。
“喝。”松露把杯子送到我的唇边，那浓烈的酒精味几乎要让我晕厥。
我伸出舌头舔了一口，那股专属于烈酒的破坏力几乎要让我干呕，很显然，这副小女孩的身体还没有经历过酒精的摧残。
“把它喝完，一滴也不要剩。”
他冷酷地命令道。
我摇了摇头，尽可能委屈地说道：“主人，我真的做不到。”
“需要我帮忙？”
“倒，倒也不必。”我怂怂地缩起脑袋，然后从松露手里接过杯子，闭上眼睛，用不顾一切地气势往嘴巴里狠狠灌了一口。
砰——花纹精美的玻璃杯从我的手里滑落，掉在地上化作无数飞溅四散的小晶体，我剧烈咳嗽起来，同时簌簌地流下眼泪。
“真浪费。”松露咂咂嘴。
接着，他揪起我的银发，强迫我仰起脸，带着几分欣赏的意思，这一次，他的另一只手提着一整个酒瓶。
“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答案不让我满意，我就灌你一口酒。”
我连忙飞快地点头。
“你为什么要偷偷闯入我的房间？”
“我想把那袋东西交给你。”
“那袋垃圾？”
“是修业点，整整五百点，存进账户里就可以顺利度过到下一学期了。”
“那就是垃圾。”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接着不由分说地往我嘴里灌了一口酒。
“如果你要用这些亮晶晶的玩意装饰你的房间，我会毫不留情地一把火烧个精光。”
“呜呜呜呜！！！”
“是谁把那东西给你的。”
“是，是乔治白院长。”
“很好。”他微笑了一下，大量刺激性的液体又开始往我的喉咙里灌，为了不让自己被呛到，我只能保持不断地吞咽。
“这不合理！不公平！你说过，只要我说实话就不会灌我的！”
“我可没这样说。”他松开揪住我头发的手，而是转而托住我的腰，因为我已经开始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
“下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送你这些东西。”
“因为，因为——”我喘着热气，浑身上下滚烫地厉害，口齿也变得不再清晰：“他说，他不希望我为了赚取修业点而旷了他的课。”
“那你为什么又要把那个袋子塞给我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把脸靠在他的手臂上，期盼着能汲取到些许冰凉，“您是我的主人啊，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当然不能占有您还未曾拥有的东西。”
他冷笑一声，似乎对我的回答非常满意，我对他这种蛮不讲理的占有欲深有了解，一个无比自信的男人偶尔也因为这种小小的诡计而取得满足。
但，他拔开了塞子。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一次他灌得格外狠毒，格外坚决，我努力睁开眼睛，金黄色的液体正从我的口角溢出。
我不知道我究竟喝了多少，因为我的意识已经开始下坠，他的嘴凑在我耳边，像个对海里的鱼说悄悄话的渔民。
“你应该仅次于圣洁，阿黛灵小姐。”
这是在我的意识彻底掉入深渊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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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酒瓶逐渐见底，黑龙眯起眼睛，慢慢地看着女孩一点一点垂下脑袋，接着就像睡着一样，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
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肌肤已经完全泛起了粉红，有一种食用级的美。
如水般缠绵的身躯，迷离的双眼，已经合不拢小嘴里喘出的热气，似乎散发着可以摧毁一切坚定意志的魅力。
但黑龙只是摇了摇头，将女孩小心翼翼地抱起，然后放在自己的床上，他担心满地的玻璃渣会划伤女孩的小脚。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阻止女孩去见那个该死的乔治白，但也许这种方法可以，让她于烂醉之中束缚于自己的床榻。
但这种方法似乎并不长久，因为女孩的酒品并不好，她在他的床上打滚，傻笑，还时不时蹦出几句疯话。
“我是鸭子！我是鸭子！嘎嘎嘎！！！”
“很高兴你能有这种认知。”他试图给女孩裹上被子。
但不一会儿，她突然又痛哭流涕地哭了起来。
“妈妈，呜呜呜呜，妈妈——”
黑龙扭过头，打扫起地面上狼藉，他的房间里铺满了地毯，打扫起来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也不知道先前，福伯特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很快，他就投入了进去，女孩也渐渐没了动静，似乎是睡着了，她恬静绝美的睡颜是黑龙最不能看见的画面——他会忍不住将女孩一口吞下，或者**她身上每一处甜蜜柔软的部位。
“主人......”
他听见她低低的呼唤。
黑龙抬眼望去，但就是这一眼让他目呲欲裂，理性几乎被完全击碎。
纯白朴素的睡裙悄无声息地从女孩身上滑落，一如她未着片缕的小脚。
她笑眼盈盈，吐气如兰。
“来吃了我吧.....”
“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