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人不是我杀的,阿黛灵小姐。”
黑龙淡淡地说道,没有人会认为那副姿态会是在说谎,但面前的女孩还是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除了你,那还会是谁杀的呢?”
女孩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像极了在原地打转的小鹿。
黑龙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这的确是实话,除了自己的身世,他从没对女孩说过任何一句谎言。
但反过来说,只要自己的身世暴露,自己至今为止的真诚都将毫无意义。
他把视线放在女孩的臂弯,两只小狼崽躺在里面,并提议可以让它们睡在自己房间的沙发椅上,那可是全世界最好的狼皮,说不定可以让它们找到母亲的滋味。
顺理成章的,黑龙把女孩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在女孩蹲在地上,鼓起腮帮逗弄小狼柔软的鼻子时,他终于下定决心说出接下来的事实。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阿黛灵小姐。”
黑龙本以为女孩会露出庆幸的窃笑,而他也准备好了迎接这种心痛,但在他有意无意地窥探下,他发现女孩只是愣愣地瞪大了眼睛,看不出悲喜。
“多久?”她问道,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黑龙想说一个尽可能乐观的估计,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处理完我就会回来。”
“别离开我太久。”女孩用双手捧住他的胳膊,她身上的洁白和稚嫩几乎让黑龙无法移开眼睛。
“我会害怕的。”
底层的钟表响起短促的一声,这昭示着这个夜晚很快就要结束,在黑龙沉默的凝视下,女孩彻底失去了返回自己房间的机会。
他跟着她,让她感受着他的存在。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她的成长让黑龙惊叹,她的优雅,她的未脱的稚气,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整理自己羽毛的样子。
她的身体更加柔软,线条也更加分明,她的银发第一次让黑龙喜欢上这个颜色。跟他们第一次见面相比,她的发辫长了许多,但不是简单得披在后肩,而是斜搭在胸前,这个简单的变化让她脱去了女孩的乳臭,变成一股让人浑身酥软的梦幻。
而此时,这个全世界最梦幻的小女孩,换上睡裙,拐过昏暗的走廊,蜷缩进他的被褥里。
“这是最后一晚,不是吗?”
她的眼睛昭示着某些无法躲闪的命运,奶声奶气的询问让黑龙呼吸加重。
他用最后的冷静回答道:
“永远不是。”
所有的灯都熄灭了,黑龙钻进自己的被褥里,他感觉有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鸭子滑到他身边,她想尽可能保持距离,但在这样一张小床上,很难做到谁也不碰谁。
他抓住她冰凉、因害怕而有些发抖的小手,把两人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然后几乎耳语般讲起了在各自世界里的岁月。
这的确让女孩不再紧张,女孩跟他谈论起了伦敦,说起了伦敦的爱情,说起了伦敦的情侣在大街上,在泰晤士河畔,在夏日火热的空气里,他们可以随时随地接吻,而不被任何人打扰。
黑龙耐心倾听着,一边听,一边一毫米一毫米地争取她身体的信任,他用手指肚抚摸她脖颈的曲线,她背后如同丝绒般柔软的羽毛,以及她那躲躲闪闪的腹部。当他觉得女孩的紧张感已经消失时,第一次做出了掀开她睡裙的尝试。
但这让女孩萌生了对下一步的恐惧,她流下了几滴眼泪,很庆幸自己处于黑暗中,不会让黑龙看见她全身发抖直至发根的羞涩。
而黑龙只是用一个孤零零的轻吻就覆盖了这一切。
“别紧张,”他对她说,“别忘了,我从一开始就见过它们。”
女孩笑了,黑暗中,她的声音甜美而鲜嫩。
“我记得很清楚,”她说,“那天还是你让我穿上衣服的呢。”
黑龙的吻绕过的美好希望的颈窝,接着一路往下,从精致的锁骨到柔软的乳肉,再到密布着香汗的小腹,这一段旅途要不了多少时间。
他的手消失在黑暗里,用一种无形,却又恰到好处的力量,在女孩的全身游走,直到她感受到一匹猛兽的炽热欲望,没有固定的形状,确热切而高昂,她唯有喘息,同时将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了至圣童贞玛利亚。
他们都并非富有经验之人,彼此求助于自身最后一点力气,抵抗着这番致命探究带来的眩晕,直到最后以孩子般的随性放开了它,就像让自己沉浸在海水。
黑龙掀开女孩的全部束缚,贪恋般的琢吻每一个角落,感受她的颤抖,以及没有半点欲望与期待的喘息。
此刻,他终于明白,在他身下的女孩还只是一只雏鸟,他的情愫来自于她的容貌,她的弱小与无助,以及那亘古久远的悸动。
但当她第一次吻他时,他释然了,他确定,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止他们相爱——除了他真实的身世,那是他亲手犯下的罪孽。
他永远无法遗忘。
天亮时,他们睡着了,她还是处女。
黑龙很快又醒了过来,因为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在临走前,黑龙找到了女孩的衣柜,并从里面取出了三枚她生下的蛋,放入他贴身的口袋里。
他低下头,女孩的睡颜纯洁无瑕,他不忍再落下肮脏的吻。
“我敬佩你,阿黛灵小姐。”他尽量向更远处看去,“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无药可救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