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摇了摇头,对宣良平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不靠谱的消息,但我可以回答你,不是因为郭芙。”
“那是因为什么?”
“你个小屁孩想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暑假作业写完了吗,文体节好好准备了吗?”
宣良平叹了口气,他知道老班是一个稳重的人,从他嘴里应该听不到什么消息了,于是对他摆手说道:“没事了,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如果我猜错的话就当我没说。”
他准备往许霄那个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就感觉到老班拉住了自己。
“你们俩可以上去,但只限定五分钟,别乱跑,行不行?”
宣良平笑道:“都听老师你的。”
老班扶额说道:“真是不知道你唱的哪一出,不过我想你应该不会没事找事,先和你说好,让你们上去不是去玩的,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天台上有什么,你们就老老实实说,别跟那些天天在学校论坛里散布谣言的人一样夸大其词,行不?”
“我会的。”
说完,他对许霄比了一个OK的手势,接着许霄满面欣喜地过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老班答应带我们上去了?”
“嗯,不过这次上去只允许带眼睛,上去找一找有没有小卡片,没有就下来吧。”
许霄双手环胸,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宣良平:“搞不懂啊良平,你和老班说什么了,他竟然答应让你上去?”
“你别多问了,我怕告诉你之后,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
“真失礼啊,虽然我嘴巴大没错,但你吩咐不能说的事情我可是一句......”
许霄停住了,因为他突然想起来那天他和柳一卉、萧玉去电玩城的时候,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于是许霄便再也没问宣良平是怎么搞定老班的了。
......
......
“呐,许霄,关于天台的那个怪谈,内容是什么?”
“啊,那个啊,和其他四个不太一样,描述的十分简略,好像说在天台没有安装大铁门和栏杆的时候,晚自习翘课会在四楼听到哭声噢,所以就怀疑天台闹鬼什么的。”
“这样啊......”
两人先跟着老班来到办公室,墙壁上面有教学楼和社团大楼的备用钥匙布告板,取走挂在布告板上的钥匙时,需要在板子上用油性记号笔写下自己的班级和名字,等到钥匙还了之后再擦掉。
老班取走了B区天台的钥匙,然后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带着两人前往顶楼。
教学楼整体呈半圆环绕着半山腰上的花坛,一楼高三,二楼高二,三楼高一,四楼是由杂物间和特殊教室组成,一般跨班级上诸如音乐课、美术课等等大课的时候就会用上四楼的高新多媒体教室。
四楼往上的台阶就可以上天台,但都被厚重的铁门所阻挡,就连光也透不进来,只有代表着规则与秩序的厚重锁链悬挂在入口处,组织学生们的进入。
至今为止宣良平只有在上美术课的时候,偶然看到天台维修工打开过那扇大门,不过他也没多想,只是看了一眼就去上课,所以他也不知道门背后是什么样的。
老班拿着手里的钥匙串,挑挑拣拣,终于打开了带着铁锈的大锁,锁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色天空,然后是带有夏季特殊气味的暖风吹过面庞,空调外机运行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门外的地面上似乎时不时有两三团青苔冒出来。
老班对两人招手道:“计时五分钟,就在我的视野范围内找一找有没有你们要的那张小卡片,找到了或者五分钟过去就要下楼,另外绝对不要靠近护栏,明白没?”
“遵命!”许霄敬了一个礼,“老班,我爱你!”
“去你的,你别给我添乱就行。”
宣良平双手插在口袋里,天台上的风的确如网友所说,不是一般的大,胸前的领带被吹得一飘一飘的,但他并不讨厌。
他上来没有寻找卡片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这上面肯定没有。
在老班拿钥匙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天台钥匙下的板子上十分干净,而其他教室的钥匙后面都有擦拭过的痕迹,那是油性笔被板擦擦掉后留下的,所以天台钥匙在近期根本没有被借出去。
办公室一直都有老师值班,借钥匙的布告板又非常明显,如果浪花社的人是偷偷拿走钥匙上来的,绝对会被发现,而不拿钥匙就上来天台......宣良平不觉得这些高中生有蜘蛛侠的能耐。
老班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宣良平一点都没有想动的样子,于是便问道:“怎么了,不是你要上来的吗?”
“我改主意了。”
“戏耍老师很好玩吗?”
宣良平连忙摆手:“我可不会这么干......”
“谅你也不敢。”老班伸手扶了一下眼镜,“说吧,你从哪听到的这些谣言。”
“不知道消息内容就直接判定是谣言了吗,看来老板十分笃定消息是假的啊。”
“当然,谁让我是老师呢。”老班身高一米八左右,所以他得低头看宣良平,“不过我身为老师,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只靠命令,而是要摆事实讲道理,所以带你们上来看看,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宣良平环顾四周,然后说道:“确认了,的确是谣言,而且还是没什么含金量的牢骚话。”
“你能这么想,老师很欣慰,谣言止于智者,或许你还不算太笨。”
宣良平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老师,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笨学生,真要聪明的话,早就学做安乐椅侦探,靠着只言片语就解决一切了。”
老班笑了一下,接着问道:“你为什么认为天台上锁和郭芙有关?”
“理由有两个。”宣良平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天文社的学姐说郭芙是杀人犯,这个词让我很在意,因为太过于精准,一般来说用嫌疑犯或者是听说干了什么坏事之类的可能会符合情况,可我看她的表情十分肯定,那就代表她肯定掌握了某些别人所不知道的证据。”
“第二,我从申遥学姐那里听说,郭芙学姐在高一的时候好像惹了一些非议,我想无风不起浪,大概在她身上确实发生了些什么,而正好天文社的学姐与她是同一届的。”
他转头看向社团大楼:“天文台在那个方向,因为教学楼建在半山腰,而社团大楼在台阶下方,所以天文台实际上和教学楼的天台是平齐的,如果说有什么是天文台独占的证据,只能是望远镜了。”
老班跟着看向社团大楼,听着宣良平接着说道:“我想,天文社的学姐一定是看到了某些令人震惊的情况吧,而联系到天台,我能想到的就是......”
“身为校董女儿的郭芙在这里犯下了大罪,为了掩盖罪行,校方决定封锁天台,不允许他人上去,可是没想到这一切被天文社的学姐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