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中元令(1)

作者:天堂的飞鸟 更新时间:2022/4/16 3:26:46 字数:4249

第一章~中元令

枫叹中原鬼叹息,秋送元钱向故乡。

2016年8月21日 晴

江南水乡,清丽水街的一处郊区墓园中。

枫叶留下清风的足迹,瘦红江南,秋水散奏离人愁。

那跪在203号墓前长辞的少年。嫣然嗤笑。

抬眸浅瞰墓前灰色相片上端笑的老人,老人笑得慈祥,面上的灰白深浅描绘着皱起斑色间夹杂的时光,嶙峋的骨指轻抬着,中山装较老人胳膊宽大的袖口散着清风,他眸中沉淀着某些不舍,缘作这世上的执念,伸手似乎还想抚摸谁的碎发,可怜墓照灰白。。。

而那少年,便是我。。。

也许是生于盛世或是因为某种政治理想,祖父为我取名单字:昌,赐姓:白昌。

时年十四,出生在长江以南浙地一带的三线小城:w市。

家失二主,地无二寸,倒也算个穷酸学生。

也许是天生的秀丽气质,熟识我的人都将我唤作‘白卖笑的’,对于这些,其实我也无可奈何的,呵,我还想长得狂些来着。 (笑)

我有些沉默地按照着习俗烧着元钱,左手用木枝习惯性地将被风挑飞的纸灰挑回来。

我看着墓前的照片,有些无力。

张了张嘴,倾诉衷肠的话触及唇齿,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咽下一切须臾苦短,没有所谓的落霖青衫。

缠绵眸前的是天地间飘渺的微光。

思绪万千间平平仄仄乡音在时光亘古的渺小。

无可挽回,人走茶凉。。。

悲秋无知悯人,唯散三千苦枫。

我痴望着,草苦墓黄。

于是,我只能露出个苦笑,伸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对着我笑地和蔼老人,心中有些幽凄。

也许啊,这世上时间吹不散的沉淀都将要化为某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它....唤作思念。

其实啊。。。

我‘毫无背景’的情况是要从我三年前祖父的死开始说起,我生于经常在某些传奇故事中出现的红色家庭,对很多人来说,也许出生在这种家庭中是别样幸运的事。

可惜的是我的生活并不美满,我的父母在我一两岁的时候,便因为意外离世了,我从未感受过他们的一眼一笑。

对于他们的映像亦是终究只能停留在祖父的口头上。

奇怪的是祖父从未提起过我的父母是如何死的。。。

而我的祖父倒是个大人物。

他是时任z省省委书记,在三年之前,我是在省委大院中路过的童年,里头物质倒是充足,丰衣足食,不过在大多数时候去我和我的祖父过得也相当的朴素。

其实并不比多数人好上多少,我的记忆中,祖父是个极其和蔼甚至开放的小老头,经常领着 小时候的我逛这逛那。

走过太多的道浅路长,道完时光荏苒,批理鄙哲。

三年前的一场所谓的意外,却残忍的带走了这个亲切可爱的老头。

当时年十一,一个啥都只懂一半的年纪,没人告诉我其中我祖父的情况,对当时的形式根本不了解。

甚至就连祖父是因为何故去的都不清楚,唯有记得我当时放学回家时,便只看到了那个和蔼的小老头露着微笑的尸体倚在木桌上,散落的热茶,飘渺散去的白气。。

。。。。。

他正躺在政府为其准备的棺材中,我的热泪滴在他的脸上,手上,如雨纷纷.......,他的眼睛睁着.....看着我....很奇怪。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省委的死,却无人来此哀悼,可我当时并不懂这些事儿,现在想起来,其中的包含的东西便不言而论了。

突兀的是,离世前,白老爷子只给我留下了四个似乎还未写完的话:不要怨恨。与他那剩不了几个钱的存折,也许,那老头在这世上唯一与愧对的人便只有我.....

白老爷子给我的存折中唯留下那万多点的现金与那正好十万的银行卡。

从他投身事业而几十年的为人民服务期来看,这十一万似乎有些太少了.....然而那留下的钱确全数留给是给孙子的

自己,呵呵。。。确是一个子也不剩,葬礼在政府的帮忙下才办起来。

从那之后,我搬出了省委大院,哭笑不得的是,白家在其中留下的血液一夜之间被抹得一干二净,有时我会想,他们到底在怕些什么呢?

而我却在那群似乎尚存‘良知’的政府人员的帮助下搬入了白家老时留下来的老式公寓。

我有些迷茫,我当时生活大体可以自理,迷茫的是这一个空洞的房间内却只剩下我一人的无可奈何。

如今,再想起那白老爷子留下还未写完的那句话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怨恨吗?

我该为什么而恨呢?我该恨谁呢?

难道带着所谓的怨恨干脆指着天,骂白老爷子他大爷的只留下自己一人?还是直接怨天尤人,指责这世事不公?

这些显然都讲不通,我有时也会想,这老头让我不要怨恨的难道是某个隐藏在某种真相背后的东西吗?

我不并理解其中所谓的情情了了,索性便放弃了思考,因为爷儿还要考虑自己接下来该怎么活着......

一个11岁的孩子想着该怎么活下去

似乎很无厘头,当然,有时候也相当得现实.......

凌风拂过红枫,有些发冷,我淡淡的露出个苦笑,望着这浩博青天。

深吸了口这秋的凉气。

微咸的土气交杂这红枫的残香,慰藉着我有些混乱的思绪。

凄美的红枫树,洒下点点星光,宛若秋日中雾雨撑伞的女子细语轻喃。

可怜蓦然回首,醉了心,乱了神.....

也许只有在这种从心烦气躁到心平气和转变的境界。

才能感受在这秋日间他大爷的秋高气爽吧。

摇了摇手中狭长的桃木枝,对着老爷子淡淡笑着。

将桃枝轻轻放在墓碑上。

清风亦是挑弄几分枝条,摇晃着早已飘逸的旧忆。

哈。。。

走了......

秋枫不断行魂路,吾以桃枝挑黄泉。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桥边溪流,嫣然长逝。

离去的,故作开颜。再无法剪短的,释怀。

记忆里的,一段长,一段恨(遗憾)。

忽的冷风飘散过了,唤醒少年。我摇了摇头,假作轻然嬉笑。。。

随着走过的,经历过的,被时光消磨过的,多了。

心性愈发飘逸。

随之。。。

写的东西字里行间也开始夹杂着嬉笑长谈,痴理怒骂。

。。。

老爷子留下的积蓄我倒是没用多少,有时无事儿时出去打工是有的,不过做着是黑工,正经地方可不收我这种初中没毕业的‘小孩’的。

所以打工的次数倒并不多,当然,我生活所用掉的钱也并不多,我这个人对放纵花费,吃喝嫖赌的生活倒不是很感冒。

当然,若是有那个经济能力,肯定也想爽一会,毕竟喝洋酒,泡美妞等美事,除了印度阿三,谁特么不想过啊。

然而比较蛋疼的是,别说喝洋酒了,我现在连雪花都喝不起,具体提到我的生活有多朴素呢。

或许真得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一一他大爷的。 (笑)

清风拂面,吹动脸庞的细发,在眸子中荡漾着。

若有若无,一如青露杨洲,随着少年的思绪散落着尘间。

周五,本应在学校中快快乐乐发呆的我在下午向老师起了假,特地在中元这一日给白老爷子弄些钱,是那种五块钱能买几亿的白票子。

现在倒是无事了,估摸着回学校能把最后一节课上完。

爷儿就读于w市的实验中学,因为我比别的孩子早一年上幼儿园的缘故。

如今就读于九年级。

初三(1)班,和yy小说里学啥都会,看啥啥不忘的狠主角不同。

反而在学习方面更像是个某些流氓书中三流配角。

虽然是个重点班的学生,其实最多就比普通人好点,反正都是在普通人这个范畴之内,倒亦是可有可无。

况且初中时不出意外的话,段里都会出几个禀赋其实的怪物,真的挺‘怪物’的。

打个并不恰当的比方,明明一起逃得课,一起上得网吧,他能做到第一第二,我还是那个所谓‘第一第二’。(嗤笑)

较为悲剧的是,这种无比cao蛋的故事,也经常发生在爷儿身上,当然,我显然不会是故事中的主角......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所谓的重点校区中啊,所谓白同志真倒是个名人,并非学习成绩有多好有多差,要说起这破事,其实很简单,也挺尴尬的,当个乐听就好了。

童年至今,从我记事起,我的模样似乎便足够的女性化。

院中的“儒士阎闾”似乎总会有过如此的感叹

“这孩子倒是清俊。”

只是很早我便知道,我的容貌并非清秀而已。

有时候,透过清镜,看着自己。

时常会让我意起一个不敢恭维的词一一绝美。

哈。。。倒是罪过

君不见清镜:

轻柔若水婉约浅笑安然,

眸似秋浅长倩落霖醉心。

最是青丝飘逸殷勤好(hào)月,

不过少年笑痴妆成伊人。

而班中有些不怕且异常猥琐的仁兄总会拿这些有的没的调侃我。

爷儿倒是无所谓,只是不知怎的,亦是说出名气来了。

意想不到的是,这种破事的反弹巨大,不关是我的晚节不保了,就连这群“东林群贤”的名声也给坏了,当然了。

我们这几个大老爷们当然不会管名声他大爷到底是哪个柏拉图式抽象名词。

不过啊,这些都算只是小打小闹,我也不知为何,我还和过与我没见过几面被称为实验中校花的漂亮妹子朱玖樱闹出过绯闻,校花啥的都是学生们按得头衔,本来一个公办的初中也不会出现校花这种东西,要说怎么闹出来的。

你问我?

其实爷儿还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某天中午吃饭看这妹子漂亮,就厚着脸皮坐她对面,以前我也听过实验中校花的名号,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

烟雨湿青衣,洛水上重楼。。。

起初,我还有些紧张,偷偷看着那少女,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 ,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只见她一张瓜子脸,颇为俏丽。

我轻抬着眸子望着。

她似乎并不害羞,女子尚且如此,我一个大老爷们怕啥。

便在那时,神经质般,信心大增。

于是,直接问了那妹子姓名,再想交个朋友,不过,现实显然是残酷的,当我向她讨要QQ时,她清然一笑,有些妩媚,随后她潇洒的站起身,一脸我读不懂是啥表情的看着我,现在想起来时,她当时的那种表情大概就是那些流氓小说中描写似笑非笑吧。(笑)

可惜我当年过于单纯,并不明白,那姑娘一笑,缓缓斜过身子,让我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我有些痴神,原来这社会不只有男性会装x,这妹子的技术也不差,当然,我当时并没有在意这些,坑爹的是这妹子后头的一句话。

“抱歉,我知道你很好,但是.....”她停了停,眸子深邃看向了我。

当我以为她会说出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这句话时。

我才知道我是有多稚嫩,其实啊,这个社会有时真得挺像非法网站的,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时不时会跳出一些中医小广告来恶心你。

“我不搞百合。”清脆的少女音有些突兀,一头说着,一头掩嘴憋着笑意,看着我。

md,啥跟啥呀,当时我到底想不明白她不搞百合到底光爷儿p事,我也就想交个朋友而已,本以为最多是被拒交,不想到这小妮子冒出来这么一句。

那牛逼轰轰的姐姐潇洒离去后,只剩下我一脸懵的坐在那儿。

无奈轻瞰周围一窝子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便来气恼不已。

第二天,校园贴吧的头条就是(关于伪娘少年误被校花认成女生这件事儿),还有着一帮子急需莎普爱思的孩子在评论区中大呼啸叫:

“woc,这男的?”

“不要骗我读书少,这比咱班级里那群妹子长得都秀气”

“我觉得性别不是问题......”

如此这般,白昌这个大名在这所所谓的市重点也算是家喻户晓了,随着莫名其妙事件的发酵与几位“大评论家”的激情演说。

至今没想明白,我成功的取代朱玖樱的位子,成为了实验中名副其实的“称谓校花”.......

而悲催如我也只能感叹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了。

当我再次回首这段往事时,我时常抱着感激与怀念。

三年的打闹也终究换来成熟,时间知道我们走过的痕迹,以及离别,也许风能真正了解我们当时的雀跃疯癫,不知到底是风几分殷勤,还是我太多情了,我始终忘不了这段矫情的记忆,只是,我知道我要走的路还有很长,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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