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它的获得从来都伴随着代价。”已经恢复年轻应有的容貌的产屋敷耀哉与妻子端详了一番邪眼的样貌,平静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在端木歆的治疗下,他已经失明的眼睛也已重见天日,两颗深邃却又平静的眸子在邪眼上凝望。
但他却又似乎并不是在看邪眼,而是在透过邪眼后看到了一些更加遥远的东西。
“如果在获得了鬼的血之前,他们就使用了这枚邪眼的力量的话,所造成的影响还能够挽回吗?”
产屋敷耀哉抬起头,重新将邪眼放在他与端木歆之间的地面。
“可以,我们的治疗可以治好他们,就像治好你一样。”
“是么,那么我想他们收到这些邪眼时,也会很高兴吧。”
鬼杀队的剑士们也不是什么痴迷于剑的人,他们只求杀鬼,借助外力什么的也不会有任何的芥蒂。
“另外,这是辅助药剂,最好的情况还是对日轮刀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修改,能让刀刃储存药剂的同时将邪眼镶嵌在刀上。”
端木歆把珠世给她的箱子放下,里面装着一支支试管药剂,堆满了整个箱子。
“这点就需要麻烦锻刀村的人们了,我也会尽快与他们以及柱进行联系。”
……
……
第二天一早,各个柱的鎹鸦们便第一时间传达了紧急柱众会议的召开一事。
近期柱们的管辖区内鬼也出现的频率变低,他们也就少了很多事情做。
大多数人除了每天的锻炼以外,也就只有像蝴蝶忍这类动脑子研发新毒药的人了。
因此在收到了紧急的传讯后便纷纷动起了身。
位于山间遥远的村庄中,炼狱杏寿郎的鎹鸦从树枝间跳起,十分快速的飞到了一件看起来并不宽阔的农家房上方。
家徒四壁的房间里,炼狱杏寿郎正与他的父亲炼狱榛寿郎相对而坐。
满是时间痕迹的墙壁以及看起来的柱梁都表现着他们家庭的平穷。
榛寿郎只是一味的将手里的酒往嘴里灌,对于自己的儿子现在穿着自己曾经的烈焰羽织不屑一顾,他也根本不想去管。
也许作为炎柱时的榛寿郎是一个强大的猎鬼人,但现在的他就只是一个下颚满是邋遢的胡渣的暴脾气酒鬼。
炼狱杏寿郎对此也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正坐着,表情平静且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谁也没有说哪怕一句话,寂静的空气里只存在着一声又一声的灌酒声。
“……”
这时,炼狱杏寿郎的鎹鸦落在了窗户口,随后先是充满灵性的看了榛寿郎一眼,才一跳一跳的到了炼狱杏寿郎的肩膀上:
“主公大人的消息……”
鎹鸦压制着声音,将需要传达的口信一字不落的告诉了炼狱杏寿郎。
“这样么,那就没有办法了。”炼狱杏寿郎听完后用手撑着膝盖站起了身。
“砰——!!”
酒壶在这一瞬擦过炼狱杏寿郎的脸颊飞到了他身后的墙壁,在短暂的剧烈碰撞后脆弱的陶瓷酒壶便应声而碎裂,酒水也随之洒在了地面与墙壁上。
榛寿郎收回了青筋暴起的粗狂手掌,声音低沉的道:“准备去哪里。”
面对父亲似乎是压抑着暴怒的质问,炼狱杏寿郎平静的回答:“相应号召。”
他没有因为父亲的举动而产生任何愤怒的情绪,像是习惯了一般从一旁拿过毛巾,一边拾取酒壶的碎片一边擦拭地面。
榛寿郎在那一句质问后便一直保持着沉默,同炼狱杏寿郎一样的火焰头发下垂掩盖了他的表情。
炼狱杏寿郎在又一次的沉默中打扫了酒壶碎裂留下的一片狼藉,随后拉开推拉门后重新面对父亲:
“今晚可能回不来,之后的饭食我会拜托千寿郎准备的,我会尽快回来的,父亲。”
说完这句话,炼狱杏寿郎又看了自己的父亲一会,随后才在一片沉默中走出了门,去找自己的弟弟交代照顾父亲饭食的事情。
……
……
身居于蝴蝶屋的蝴蝶忍自然也是接到了通知。
只是在她接到鎹鸦通知时,她才刚刚迎接了独自外出猎鬼持续数周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
她有着黑色齐眉刘海和位于侧边的单马尾,披着洁白的披风,披风下的则是标准的女式鬼杀队队员服,截至膝盖的百褶裙以及一双白色的靴子。
同蝴蝶忍一样,也是时刻保持着微笑的栗花落香奈乎却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
或者说她从开始到现在还并未说过几句话。
哪怕在蝴蝶忍面前也是蝴蝶忍说的话居多,栗花落香奈乎只是静静的倾听并极为缓慢的做着一些回应。
两人之间的关系像是师傅与徒弟,也像是姐姐和妹妹。
并且栗花落香奈乎与神崎葵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因此来神崎葵与来凑热闹的端木歆便毫不意外的出现在了蝴蝶屋的门口。
蝴蝶忍抬头听完了天上盘旋着的鎹鸦口信后,刚准备想对栗花落香奈乎说的话也只能咽回了肚子,转而笑着说道:
“一起去么?还是说留在蝴蝶屋和葵一起看家呢?”
“……”栗花落香奈乎按了按手心里的硬币,沉默了一会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个动作,十分熟悉她的蝴蝶忍便读懂了意思:“那就等会一起出发吧,我先去收拾一下。”
轻声笑了笑后,蝴蝶忍便转头走向了房子。
“……”
“正…正好,胡桃应该还是第一次见到香奈乎吧。”
神崎葵主动担起了活跃气氛的角色,站在了端木歆与栗花落香奈乎之间道:
“她是忍大人的继子——栗花落香奈乎,与我们也一同生活了很久的。……她只是不太擅长表达,其实香奈乎还是很好的一个人。”
说完了栗花落香奈乎,正当她准备介绍端木歆时,端木歆却一把拉过神崎葵自己则是贴近了香奈乎。
香奈乎也没有想到她会有如此的动作,但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任由端木歆前冲带起的微风吹拂在她的身上,使她的侧单马尾微微向后飘飞。
一双明亮如火焰的桃花眼仔细看着香奈乎的眼睛:
“确实算是第一次见面,认识一下,我叫胡桃~身份什么的暂时不用管那么多,只是记个名字也好。到时候遇到什么意外事故亲人离世什么的,尽管告诉我,我一定……”
话说到一半,神崎葵就从背后死死捂住了她的嘴,蓝色的眸子瞪大:“你又在说什么啦!注意点场合啊场合!”
端木歆无语的拿开捂住自己嘴巴的一双小手,抓住那双小手不让其乱动后她才补充上后面的话:
“尽管告诉我,只要没死透,铁定给你拉回来。”
“你又不是医生不要乱说话呀!”被锢住双手的神崎葵一急,当即做出了她这一身都无法想象自己会做的事情——
洁白的牙齿接触柔顺的布料,从背后神崎葵一口咬在了端木歆肩膀上……
“哎呀!你干什么啦,快松口——”
感受到了疼痛的端木歆松开了抓着神崎葵两腕的手。
她的防御力随着等级的提升增高了,但防御力不知为什么都在了原装衣物和骨头上,肉依旧是如同花季少女一般软糯,被这样一咬自然也会感觉到疼痛。
当然比起破防受伤来说,这点小小疼痛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激发兴奋的东西。
“……”
香奈乎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紫色的眸子里不知流转着什么。
也许是她听进去了端木歆说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还没人知道。
……
……
直到蝴蝶忍回来,门前的一番闹剧也就正式收了尾。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蝴蝶忍那一点点腹黑的缘故,在临走时还轻笑着调侃了一句神崎葵当时的举动。
那是神崎葵这一生都会觉得离谱的举动……
再加上被蝴蝶忍亲口提起,神崎葵顿时就化作了蒸汽机一般通红了小脸。
所以在马车离去后,独自留下看家的神崎葵抱着双膝坐在了房间角落,开始了将维持一定时间的自闭。
而坐着马车来到产屋敷耀哉的宅院后,也发现其他柱也差不多都到齐了。
他们再一次的在产屋敷耀哉的宅院中齐聚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