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2(上) (楼层主——魔物首领)
虽然想立刻往上层走去，但依据回忆中龙娅的说法：
「满身汗后一定要泡澡，尤其是受内伤、骨折的时候……」
现在龙娅并不在身边，这句话却深深影响雅典娜，连魔王也表示认同。
先不管魔王是不是因为想转移刚才失误的尴尬才附和雅典娜。
雅典娜她肯定知道龙娅是龙族，因此泡澡才有恢复伤口的疗效。
一般说来，泡澡跟治疗骨折完全没有关联。
那么雅典娜会想来澡堂的原因是……。
「能帮我将翅膀骨折处接回原处……吗？」
我们现在正在充满硫磺味的温泉澡堂浴池内，她背对我张开纯白色翅膀。
如扇的翅膀左侧明显比右侧还要低些，并且呈现看到就会让人感到疼痛的弯折方向。
我从水中移动到雅典娜身后，正要捉住翅膀好将扭曲断裂的骨头接回原位时，她一个扭身将我从正面紧紧抱住。
雅典娜的软胸挤到胸口，让人产生将头躺在上面的想法。
身体疲惫感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一股灼热扩散全身。
「哦……」
「这是里央刚才拯救我的谢礼喔。」
雅典娜用湿濡的眼睛与抚媚语气说着，同时不忘用指腹画着我的胸口。
来澡堂目的果然是想捉弄我吗？
想必雅典娜询问魔王有没有布料可以固定受伤的翅膀，也是故意让魔王回自己房间拿手帕，制造只有我与雅典娜的空间。
对于翅膀骨折还能有这番心情，让人稍微敬佩。
我将双手搭在雅典娜肩上，不理会「呦~~」的嗲声，用力将她身体扭转半圈。
「会有些痛……」
我将手放在她骨折的翅膀上，准备将骨头搬回原位。
「会……我会忍耐……」
雅典娜身体微微向前倾缩成一团，像是在提前预习痛苦的病人。
「那么……」
「呜~~~痛~~~~~！」
我用力搬着雅典娜翅膀的骨头，她则是疼痛的上下来回挥动翅膀。
挥动翅膀形成的风蕴含风系魔法。
浴池水面因为以雅典娜为中心的强风，形成碟状凹陷水坑。
当骨头顺利接回去那一剎那，伴随着她高声叫喊翅膀停下挥动，其所散发的风系魔法亦嘎然而止。
推挤水的风魔法消失后，水面形成涡流卷回中心。
在中心的我和雅典娜被漩涡带动，原地旋转直到快要呕吐时才静止下来。
「总算是结束了……」我满头汗的说。
「好几次都快要升天失去意识呢。」雅典娜脸红润的说。
总感觉刚才对话，配上现在我们俩赤裸满身汗的模样有些色情……。
没人听见应该不要紧……。
哦，魔王手上正拿着许多手帕，脸色滚烫愣在入口。
「……」
「……」
正当以为这样的沉默会持续下去，突然从魔王口中咆啸出怒吼：
「太不知廉耻呜喵~~！」
「喔，朔月……？」
换成朔月了吗？
朔月一面对着我用冷静语气，一下又转向雅典娜露出生气的俐齿：
「里央不用解释，我知道一切都是那位女生的错……是雅典娜勾引里央呜喵！」
「啊啦，朔月说的勾引是指什么呢？」雅典娜歪着头一手拖着脸颊反问。
「那当然是……当然是……要夜晚才能……还要结婚后……呜喵~~~」
朔月说着头发热仿佛有蒸气冒出，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没一会她又站起来，不过已经换回魔王。
魔王捡起手帕，走到浴池旁边放下：
「这些手帕应该足够固定翅膀骨折处，要好好感谢妾身。」
「真的是太感谢妳了。」我说。
「哼。知道妾身的伟大就好，肮脏的变态……要进行色色的事，请到妾身看不见的地方。」
「……」
要解开误会可能需要一段时间。
我无奈挑选起手帕，开始用它固定雅典娜翅膀骨折处。
包扎好雅典娜的伤口后，我与她们拉开一段距离，并拾起刚才放在浴池边的纪录之石。
存放影像与声音的纪录之石，依据质量能录制多少时间有不小差异。
它的原理是利用特制石头内不同区块磁场方向做纪录，并利用魔法将影像与声音经特殊编码后刻入其中。
依照回忆中礼的说法，纪录之石原理跟他家乡随处可见的商品――「硬盘」――很类似。
「话说有「硬」碟不知道有没有「软」碟？」我喃喃自语。
「没人再用「软」碟那种作古商品。」
走进浴池并掀起水面微微涟漪的魔王冷不防说。
是因为「软」碟听起来气势比较弱，所以被「硬」碟取代吗？
在想着从未见过的商品期间，我轻轻注入魔力驱动纪录之石。
一眨眼，纪录之石透射出脸庞清秀戴着眼镜的礼。
在未遇见公主前，他总说自己是靠那着脸骗走许多女生芳心的花花公子，直到遇到公主后，才从诉说花花公子故事改为对公主的爱恋。
就连他以前最珍惜称为『手办』的女性小人偶，也在毅力下改造成公主模样。
之所以提起这事，主要是影像中礼清秀的脸庞有些怪异。
他左脸颊稍微肿胀、显露出肉红，有点像是腐败的瘸肉。
影像中的礼先是微微道歉，接着从怀中取出植物种子：
『里央、雅典娜、朔月很抱歉，我最终没能制作出解除龙娅石化的药剂，不过原料基本上已经凑齐……』
「龙娅果然没解除石化吗？」我喃喃说着。
『要解除龙娅的材料分别为「十年树的果实」与死尸王死亡后身体湮灭留下的「生命石」……』
依据礼的说法，十年树每十年才会结一次果实，他手中纯黑种子正是十年树种子。
十年树只需要水不需要阳光，一般都长在漆黑洞穴深处，外型十分矮小。
十年树生长的果实味道是西瓜、萝卜与苹果综合体，至于外貌则没有任何信息。
以上是礼对于十年树相关描述。
『这里的地形有些变化，形成许多层的迷宫。我在你们封印处的上面两层种下这颗种子……』
礼用食指推着鼻梁眼镜，接着说起十年树、封印与海龟魔物的事情。
『我在你们封印处，设下十年后会产生剧烈摇晃、撕裂地板封印阵的定时结界，从日子算来也是十年树开花的时间点……』
听礼这么说，我忆起从封印醒来时确实是因为感受到地震。
他还从有史莱姆、触手、香菇魔物房间内，捕捉全部海龟魔物放到我们封印沉睡处上层，并对海龟们施展死尸术，防止冒险者侵入到封印处。
同时为避免海龟魔物跑离牠所该待的地方，特意在各大出入口施加传针对暗魔法的结界。
「只不过最后既然只剩下一只称霸……这就是公平竞争呢……？」
雅典娜以公平对待他人的观点说出感想，同时微微走动缩短我们在浴池内的距离。
按照这趋势，雅典娜再说几句话恐怕我们就会贴在一起……？
「虽然礼没说……纪录之石也是他塞到海龟魔物体内？」
说着，雅典娜又将我们距离迅速拉进到只剩下一只手臂宽。
要不是这时影像中礼突然唤起雅典娜，我们恐怕已经紧贴在一起。
『对了雅典娜……不对，里央，拿到果实自己也吃一颗。它有舒缓诅咒以及强化身体的作用，对身体变虚弱的你应该有帮助。是吧？雅典娜。』
对于自己被礼点名，雅典娜眼睛稍微睁大，表情些许僵硬直到她注意到我的视线，才勉强挤出笑容：
「啊啦，就算我是诅咒方面的专家，太稀有的材料还是没听过呢……」
「雅典娜别太在意，就像妳说的，专家也不一定都懂。礼应该没有恶意。」
没想到雅典娜会因为自己不懂诅咒相关知识而感到不自在，让我连忙挤出安慰的话。
『没多少时间了。长发飘逸像古典美人被石化的龙娅肯定在等着你呢。』影像中的礼神色凝重抬头看着上方，『最后我要说一句话……』
礼双手紧握底在下巴，散发严肃不可侵犯的气息：
『现充爆炸吧！』
魔王瞇起眼望着我：
「与其说现充，不如说是会洗脑、催眠、下降头的变态，让那么多女生倒贴。」
「……我根本一样也不会好嘛！」
「澡也泡够了，快跟妾身向上层前进。」
「听我说话好嘛！」
魔王从浴池走出，靠向装有毛球魔物的箱子，完全不理会反驳。
步出浴池来到已经消灭的海龟楼层并走进入口，循着狭窄、壁灯光线不足昏暗的长道斜坡前行。
当走的路程时间比厨房至浴室稍长一些，斜坡前方终于出现刺眼光芒。
那是出口吗？还是魔物散发的光线？
我一手搭在捡到的佩剑，另一手伸出右侧，示意要身后的雅典娜与魔王停下脚步。
在缓慢慎重地移动到光芒处，很快发现是自己太小心。
光芒处确实是出口。
光线来源不是魔物也不是太阳，而是从这层楼天顶上均匀分布的不明绿色植物。
真正让人吃惊的不是发光植物。
现在明明仍在室内，放眼所见平面辽阔到不见底，四处有着五彩缤纷的花与绿意盎然的森林，仔细听甚至还可以察觉到水流声从附近传来。
挑高的迷宫顶部与地面间，有着不知名鸟类正飞掠而过。
这景象恐怕帝都贵族温室、甚至是皇家花园与之一比，都会相形见绌。
至于我们所钻出来的出口，实际上是一颗五十几人手臂宽、高近乎碰触到迷宫顶部的大树根部。
大树茂密只会随微风摆动的绿叶，与粗壮有数人厚的树根，在在让人很高兴确认它不是会移动的树魔物。
出口处左方，有着用石头排列整齐构成长方形的样式。
看起来是某种宗教仪式。
这层楼有人住吗？
「是谁将妾身的仓库搞成这个模样！」魔王跳脚踢着树根说。
「哦，这怎么看都已经不是妳的仓库吧？」
「当然还是妾身的仓库！仓库部分残骸一定落在某处，那肯定有解除封印道具。」
魔王语气强硬唯我独尊说着，双手抱胸表达仓库被改造的不满。
那么现在该怎么找到礼种下的树与仓库残骸呢？
要是雅典娜翅膀没有骨折，或许还能飞上天空……。
查觉到我想法的雅典娜从身后紧紧抱着我，用甜腻声音说：
「如果我飞上去侦查，导致以后都不能飞行……里央会……会养我一辈子吗？」
「要是妳不能飞，我会内疚一辈子……」我委婉拒绝。
「一辈子……看来很值得挑战……？」
「……」
雅典娜语气认真，让我不由得回过身伸手紧紧环抱，将她的翅膀控制在手中无法舒展飞翔。
雅典娜一直温柔笑着，不知是不是在捉弄我的不断试着张开翅膀，
为此我只能更加紧紧环抱她，好用力按住翅膀，雅典娜的软胸因此贴到我胸膛。
这时一旁魔王眼神认真，像是要训话。
她以严肃语气望着我问：
「沉溺在女性胸口的他就是……令魔物闻风丧胆、前来杀妾身、不自量力的勇者。」
「别这时候用第三人称介绍我好嘛！」
仔细瞧，魔王正盯着雅典娜挤压变形的硕大胸部，接着我再回忆魔王的身材……。
这次就原谅她，不要再反驳好。
魔王不知道是否注意到我的视线，只见她撇开头，用手依序指着左、中、右三个方向：
「左边还有中间有令人讨厌的声音，虽然右边也有但比较少……就先往右边走。」
「啊啦，魔魔这么说我不就失去侦查的机会。」
「不要叫妾身……算了，快走。」
魔王看样子已经懒得订正魔魔这个昵称。
我们朝着右方走去，很快在路上遇到结着果实的树。
基于每颗果实都可能是十年树果实的想法，沿路上都会在果实树下停下脚步。
要知道是否为寻找的果实，只能藉由品尝味道。
问题是果实是否有毒完全是未知，因此只能由一个人牺牲试吃。
当然中毒后，可以藉由雅典娜的治愈魔法与解咒魔法解除异常。
也因为这个原因，雅典娜被排除在试吃者行列。
至于魔王和我……魔王肯定不会答应试吃。
于是一路试吃的我：
「呜~~我的喉咙好疼~~」我手抓着自己像是要燃烧的喉咙。
「等等，我马上施展治愈术！」
或者是遇到：
「我的肚子好疼……」我抱着像是被马踏过的肚子在地上打滚。
「治愈术应该也会有效！」
又或者：
「呜~~~！」
「这颗果实也不是吗？！」「看我的治愈……」
「哦，这颗果实应该没毒，只是因为太好吃才发出赞叹声。」
「「……」」
在经历许多次试吃中，随着越往右方走，地面泥土也开始变得泥泞。
只要稍不留神就很容易失去重心滑出去。
拜这区域湿润所赐。
长果实的植物逐渐减少，试吃中毒数也跟着急遽下降。
在泥地上走一阵子后，我们遇见第一位人形生物。
人形生物有着鹅蛋脸，皮肤微微偏白，呈现屈膝向后横卧昏厥姿态，衬托出其典雅气质。
如此典雅的人，身上却没有穿着任何衣物，
像水球的胸与无多余赘肉的细腰一览无遗呈现在眼前。
要说遮掩，也就只有左右两侧流顺长发，勉强遮住重要部位。
在她嫩白皮肤上，有许多看似刀痕的红色伤口：
「女士，妳没事吧？」我出声并走向前。
「妾身倒觉得那位女性现在处境比较危险。」魔王瞇起细眼望过来。
「……」「啊啦，她应该没事吧？」
「妾身倒觉得那位女性将要面对变态勇者的处境比较危险。」
「我知道妳是在指我啦！可以不用指名道姓说第两次。」
还有雅典娜妳是故意将胸顶在我背后，好跟眼前少女的胸较量高下吗？
妳们两位诱惑指数都很高，可以不用比较。
在心中说些反驳后，我走向前准备摇醒少女。
没想到魔王动作比我更快些，已经快步奔到少女旁。
原来她也是有热于助人的一面。
魔王伸出手。
接着只见她将手刀缠上暗魔法，快速朝着少女颈部挥下后迅速退后。
「哦，没必要杀人……」
「当然有必要。」
魔王语气肯定，情绪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对于杀戮已习以为常的战士。
她甩动手臂，将手刀上沾染的汁意甩去：
「看清楚她背后，那可是食人树。那位没有心的女生肯定不是人类，而是诱饵。」
嗯？听魔王这么一说，我仔细瞧少女身后。
虽然隐蔽非常完美，但确实可以看到像牙齿般锐利的刺，与构造如口腔张开的大嘴。
张开的大嘴下半部与泥土同色，上半部则与花草同色。
我感到困惑皱起眉：
「食人花的诱饵应该不是长这样才对，而是以别人的果实当饵……」
「妾身仓库内有让花草拟人的药水。看来仓库在这方向没错。」
魔王说完捡起滚落的少女头颅……不对，应该说是食人花的诱饵，一个转身便是丢往我怀中：
「虽然说是拟人化，但诱饵是果实的事实不会改变。」
「……要我试吃吗？」
我低头看着跟人头几乎一么一样的外型，只有颈部内处是明显有果肉与种子模样的头颅。
看着果实那逼真紧闭的双眼……然后我基于生理反应呕吐，一边将它吃下去。
……这种事我绝对不再做第二遍！
话是这么说，但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安，既然有拟人成女性，那么想当然应该有男性版本。
「啊啦，前面有个昏倒的男性。」雅典娜指着前面说着。
不~~~，我没看见。
我没看见！
…………
……
好吧，最终我还是试吃了。
感觉自己有一部份的人性正在消失中，嘴中满是倒胃恶心的胃酸臭味。
在经过数个拟人食人植物后，总算接下来的食人植物比较正常，都是一些在魔物聚集或森林深处常见到的种类。
当泥地逐渐变成沼泽，周围植物也逐渐由食人植物换成芦苇草。
续往前走，望眼所见便几乎是到腰部高的芦苇草，不再有任何生物活动迹象，但却感受到生物气息。
那是不懂隐藏自身魔力，能力低弱的魔物最容易散发出。
气息在我们身边不远处打转，就好像正在侦查我们的队伍组成。
这下子更让人困惑。
侦查是能力低弱魔物所不会做的事情。
毕竟侦查与狩猎息息相关，狩猎则是能力强的魔物才会做的事情。
「那里吗？！」
我抽出腰上佩剑，掷向前方不停在我们身边打转，散发魔力气息之处。
走近瞧，佩剑刺入的地面上除芦苇草外，并没有任何被刺重的魔物。
「嗯？应该在那没错……」
我感到纳闷。
魔王却像是看透一切，用力踏向佩剑刺重的芦苇草。
噗兹~
一声犹如肉片被踏扁的声音从魔王脚下传来。
原本只有芦苇草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多了一只死鱼。
正确说来那只鱼是尾鳍处长脚、腹鳍处长手，栖息沼泽的弹涂鱼型魔物。
这类魔物应该不会伪装成芦苇草才对……。
「这应该也是妾身仓库内，让魔物拟植物化的药水所致。」
魔王语气笃定眼尾上挑带些高傲，下一刻她却立刻皱起眉。
「里央……」雅典娜用提醒口气喊着我的名字。
我点头。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被一群魔物包围。
魔物们似乎也知道我们发现牠们的踪迹，于是不再隐匿行踪，纷纷从周围沼泽跳出。
在场现身的魔物，清一色全是原本应该连隐匿气息都不会的弹涂鱼魔物。
莫非刚才拟植物化的弹涂鱼魔物，只是想要转移我们注意？
甚至连路上拟人植物，也是牠们用来对付入侵者的手段？
更令人吃惊是牠们手上拿着削尖的木棍，远处还有弓射手架着满弦待发的弓箭。
这完全就是亚人或人类的智商水平。
既然有亚人智商，那们谈判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我们已经伤害一只魔物，眼下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进行再攻击。
魔王同意谈判的想法，毕竟能避免战斗造成的伤害，对双方都有利。
然而下一刻魔王发出怒吼，同时放出落雷，由天空射向四周弹涂鱼魔物身上：
「别靠近妾身，肮脏有鱼臭味的低等生物！」
「……妳这样我们要怎么谈判？！」
「谈判不就是等对方跪在妾身脚下谈投降条件。」
「……」
现场飘散着弹涂鱼烤焦的肉香味。
只能迎战了吗？
我拔起插在地上的佩剑，压低身子，让对方弓手无法有效进行狙击。
弹涂鱼魔物手上虽有着武器，却没能好好利用。
牠们攻击方式单调。
只会拿长矛直刺、弓箭只会直射，其他基本防御或招式都不会。
在连续轻松击到数只魔物后，按以往经验判断，要突破包围应该没难度。
但不中用的虚弱身体，在此时开始感到疲劳。
就算挥剑力道可以勉强保持不变，闪避与攻击速度也渐渐迟钝，需要雅典娜不时从战斗中分神替我发动支持魔法。
如果体力持续恶化下去，恐怕最后会拖累雅典娜与魔王。
……不知道打倒多少弹涂鱼魔物，甚至身上鱼腥味已重到连鱼店老板都会敬畏三分的地步，还是没办法将包围网有效突破。
每当包围网有些微薄弱，便会立刻派魔物填上。
这情况就好像敌方阵营有个人在调度一切。
假设真有人调度一切，那么他肯定是站在高处俯瞰一切。
问题是这里是一片泥泞的平坦沼泽，哪来的高处……？
嗯？左方天空有道一闪即过的影子。
是错觉吗？
由于体力已经稍微不堪负荷，再击倒眼前魔物后，我立刻退到雅典娜与魔王间，定眼仔细查看左方天空。
不，那不是幻觉。
那是一只胸前挂着金色圆形项链，不断跳起来的弹涂鱼魔物跳起来身影。
我们姑且称牠为魔物首领。
牠藉由弹涂鱼自身跳高的优势，跳跃后观察全场下达指令吗？
我捡起地上一只矛，算准时间在魔物首领跳起来一瞬间掷过去。
轨道与时机完全正确，矛在碰到牠前一刻却突然像是撞到铁壁，从尖端裂开最后粉碎。
魔王察觉到我的举动，一手指向跳在天空的弹涂鱼补上一击闪电：
「臣服妾身脚下吧！」
耀眼闪电从高空坠落，并在碰触到魔物首领剎那分裂成两道光，从左右两侧落下。
魔物首领不会是对魔法与物理攻击有抗性？
正考虑要怎么应付时，雅典娜朝着即将落下的魔物首领施放狂风。
虽然风势仍旧没有造成伤害，但牠就像是掉在斜坡的球往后不停翻滚。
魔物首领惊讶发出惨叫，让现场弹涂鱼魔物纷纷回头。
我们趁这机会再次冲出去，将包围网打出一个洞。
失去指挥系统的弹涂鱼魔物犹如散沙，很快我们突围逃离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