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恩议员?”
“是我。”
“您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没有看见您?”
“我天天躲在卧室里喝酒呢。哎呀,实不相瞒,永夜的酒实在是不错,可惜伏羲从来都不进口这个——你在这儿干嘛呢?”
“啊,我在追一个人,看起来大概——跟您一般高,请问您有看见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刚才一直都在这里,如果有人经过的话,我绝对会看见的。但是,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是吗?”安挠了挠头发,“那就奇怪了。”
“安!”爱丽丝追了上来,陶简,克希娅,埃弗紧跟其后,“抓到了吗?”
“对不起,让他给跑了。”安抱歉地说。
“尤恩议员?”陶简讽刺地笑了起来,“稀客啊,稀客啊!”
尤恩没有听懂陶简话中的讽刺意味,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不是,天天宅在卧室吗!”
“是吗?”陶简说,“可是你的身上,怎么有一股香水味?”
“有吗?”
“很明显哦,女生都能闻得出来。还有,我记得我好像在公主殿下身上也闻到过相似的味道。”陶简笑着说。
“哎呀,你在说什么啊?我一句也听不懂!”
陶简知道尤恩是一句话也而不会说的,所以不打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简单跟尤恩聊了两句后,她便带着安她们往回走。
“指挥官,尤恩议员他,太可疑了!”安说。
“嗯,但在我看来,他还比较正常。”
“指挥官,尤恩议员的身上真的有和公主殿下一样的香水味吗?”爱丽丝问。
“当然没有了,爱丽丝。”
“欸?”
“好了,各位,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抓紧时间离开埃尔达宫,然后让埃弗带着我们去她说的那块儿工地。”
“任若先生怎么办?”爱丽丝担心地问,“我们找不到他。”
“任若自己有计划,不要担心,爱丽丝。”陶简说,“我们现在只能抓住眼前的线索,一步一步走,顺藤摸瓜,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任若。”
“……我明白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陶简一行人在埃尔达宫内转来转去,直到太阳走到十二点的位置时,她们才找到了一处守卫力量薄弱的城墙。安背着陶简,克希娅背着埃弗,爱丽丝紧跟在她们后面,五人静悄悄地爬上城墙,离开了埃尔达宫。
……
……
在街上走了快两个小时,她们才走到埃弗的家里。
“姐姐们请进!奶奶看到你们来,一定会非常高兴!”埃弗兴奋地推开门。
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
“不好。”爱丽丝出于医疗人员的警觉,她察觉到臭味是从阁楼上传来的,她先行登上阁楼。
“怎么了?”埃弗紧跟着也上了阁楼。
然后陶简就听见了埃弗的惨叫声。
陶简连忙跟上,只见埃弗悲伤地跪倒在地上,一个老婆婆正安详地躺在一张藤椅上,皮肤皲裂,手指枯瘦,整个人像是一个木乃伊一般。爱丽丝检查了遍老人的身体,然后无力地摇了摇头。
“有两天了。”爱丽丝说,“是因为饥饿。”
“不,这不可能,当初我把我自己卖掉,角斗场的人跟我说好了啊,他们说会给我奶奶足够吃两个月的食物的啊!”埃弗痛苦地用拳头砸着地板,爱丽丝轻轻地抱住她。
陶简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感觉到悲伤才是。但她的内心毫无波动。
但她还是装作了悲伤的样子,走到老婆婆前,沉痛地摇着头。
“不,不,我奶奶没有死,她只是睡着了,她只是睡着了,奶奶,你醒醒啊!醒醒啊!”埃弗痛苦地大喊。
“埃弗,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一点。”
埃弗在爱丽丝地怀中早就哭的不成人样,哪能听的进这些话。
这时,陶简透过阁楼的窗户,看到了紧邻着埃弗家的房子的那头,有一个大型的工厂,黑色的蒸汽轻飘飘地飞向天空。
“……安,你们留在这里,帮助埃弗处理下这位老人的后事。”
“明白了,指挥官。”
陶简扭身下楼,推开屋门,朝着那个工厂跑去。
陶简并不知道这个工厂是不是埃弗口中说的那个,但是无论如何,陶简也绝不愿意继续待在那个房子里。
工厂很大,机器的声音即使隔着一条街也听的格外清晰。陶简看见门口有士兵把守,她知道她找对地方了。
可是,怎么进这个工厂呢?
翻墙进去?就凭自己这个身高?
陶简思考了一会儿,想出了个办法。
她脱去套在身上的风衣,然后把上衣也给脱掉,把裤腿给往上提,解开头发。然后便朝着门口那两个士兵走了过去。
“两位帅哥!”陶简喊道。
“哟,哪里来的妹子!”一个士兵脸上带着怪笑,说道。
“两位帅哥,小妹妹这边有好东西,来玩吗~~”
“什么好东西啊!”那个士兵很是兴奋,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陶简这边来。但他被另一个士兵拦住了。
“小心有诈。”
“能有什么?别坏我好事!”
那个士兵看劝他不成,便也只好跟了过来。
陶简故意将他俩往偏僻的地方引,直到来到一处到处都是杂草和灌丛的草地上时,陶简知道,是时候动手了。
“小妹妹,什么好东西啊!”那个士兵的口水流了出来。
“哥哥在靠近一点嘛。”陶简默默从口袋中掏出了早就装好消音器的手枪,藏在背后。
“让哥哥看看!”那个士兵一把抱住了陶简,陶简顺势钻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对准他心脏位置就是一枪。
“注意点别被别人看到了——你怎么了?”另外一个士兵看到他正在往下倒,忙跑过来查看情况,陶简从那士兵尸体后跳出,一枪打到了他的头上。士兵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陶简立马脱下身上带血的衣服,然后换上那个士兵的服装。同时,她也把这两个士兵拖进了一个土坑里,简单地掩埋了。
“各为其主,人各有志。”陶简冷冷地说。
她并不为这两个士兵感到悲哀。挡在自己路上的人,陶简从来都不同情他们。
干完这些事后,陶简穿着士兵的服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