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情就，还远远没有结束啊。”秦静流的话语里带了一丝苦涩。
“是啊。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呢。”许璐道：“方氏制药，或许也不过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罢了。”
作为能够接触到更多信息的人，许璐和秦静流都知道，目前整个事件还是处于疑点重重的阶段。很多疑点到现在都没有解开：
一个普罗大众的袭击者为什么能想到利用魔导局把许璐从第一医院引开？又是哪里来的变声器？而且还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要选择在贺雨凝生日宴的时候动手？刻意把事情闹大？
为什么枭雄若杰和黑猫女孩会出现在那里？前者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
“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我们没有找到方氏制药研发这种药物的决定性证据。”秦静流道：“研究所的那些东西只能够证明她们有在做这款药物，不能够证明禁药就是他们研发的。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研究所跟方氏制药有直接关系。”
从现场资料来看，的确一些研发人员跟方氏制药有关系，但这不能构成直接证据。研究所的资金、物流、设备支持，全都由第三方提供，无法证明。
“虽然证据跟倾向于方氏制药那边更多一些。”许璐道：“但我在想，或许方氏制药只是被提供了这种药方而已。他们或许并不是这款药物的研发者。”
“为什么这么想？”
“研究方向的问题。”许璐跟秦静流一起走上医院的天台，终于找到机会把香烟给点燃了，舒畅地吐了一口烟圈出来：“我让一个同学帮我查了一下，方氏制药在这方面的专利积累得并不多，要研发的话难度还是挺大的。”
那个同学跟许璐打了个比方，说药物研究有时候就像是摸石头过河。每一个专利都像是扔在河里面的一块石头。只有扔在河里的石头足够多，才有可能成功地走到对岸。太少的专利的话，成功率就会很低。所以这是个专利壁垒很高的行业。
“挺有意思的角度。看来你没白出去。”秦静流道：“那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做？”
“别把自己的工作丢给我好吗，懒鬼。”许璐啧啧舌道：“还能怎么做？不过是把能查的方向给查一遍，看下能不能从两个犯人身上问出些什么。剩下的……”
“剩下的？”
“剩下的，就是静观其变了。”许璐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既然花这么大力气给我们设了个局，总得图些什么吧。看对手怎么出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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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白川诗音正虐陈沉虐到一半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诗音跑去开门，结果发现是林晓菲，当场脸色就变得趣味索然：“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想找学弟聊。就来看看学弟这边伤口处理结束了没。”林晓菲倒是不在乎白川诗音过于明显的反应。
“……结束了，你们在这聊吧。我正好去休息会。”诗音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道：“别在病床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很容易被发现的。”
“才不会好吗！”陈沉吐槽道。
“看来学弟很受欢迎呢。”林晓菲坐在陈沉旁边：“受欢迎到学姐都有些妒忌了。”
“你看过哪个受欢迎的人被人用手摁在淤青上反复摩擦吗？”陈沉斜眼道：“那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好吗？”
林晓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样啊。那这个留学生未免也做得太过火了。”
“她平时还好。但偶尔会做点怪怪的事情。”陈沉又想起她说要练习解剖心脏时略显腹黑的表情：“呃……其实平时可能也不太好。”
——但是凶大的话你都能忍对吧？
伊夜又在耳边呢喃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沉就差没把她的嘴给缝上了。
“看来她给学弟带来不少麻烦呢。”林晓菲道：“那就暂时不聊她了，免得学弟想起痛苦的回忆。”
“好吧。”陈沉道：“学姐没受伤吧？”
“没什么伤。”林晓菲道：“多亏学弟帮忙挡下了那个刺客的偷袭。不然学姐应该就真的会受伤了。”
“啊，那个倒也没怎么想就冲出去了。”虽然陈沉觉得林晓菲不一定会中招，但是身体的反应的确先于大脑的思考：“我这边才是要谢谢学姐的护身符。否则我大概也早就晕过去了。”
“有用就好。”林晓菲点点头道：“学姐的心意就不算白费。”
两人之间陷入一阵微妙的沉默。
林晓菲不说，陈沉也不问。
最后，还是林晓菲打破了沉默：“……学弟，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问？”
“的确想问。”陈沉想了想道：“不过算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不问也没什么。学姐觉得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学弟也可以试着问啊。”林晓菲道：“说不定学姐就愿意说了呢？”
“……还是下次吧。”陈沉道：“感觉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了。想缓缓，躺平一会再说。”
最主要是，陈沉感觉如果问了的话，很容易又会被林晓菲带入奇奇怪怪的节奏里去，到最后氛围恐怕会变得极其暧昧。
那么反正自己的目的只是想要一张好人卡的话，还是坚定自己的节奏吧。
不过，这在林晓菲看来，反而变成了对她的一种宽容与接纳，所以林晓菲倒是愈发地放肆而大胆了起来。
“那学弟不问的话，学姐可就要问咯？”林晓菲微微勾起嘴角，双眸轻轻闪亮着盯着陈沉，像是在图谋着什么一样。
“嗯？学姐想问什么？”陈沉并不理解她的意图。
“学弟有跟月妍或者是贺雨凝她们出去约会过吗？”林晓菲问道。
“啊？”陈沉愣了一下：“约会算不上吧。的确有一起去买过东西。”
“那就是约会吧。只是她们打着其他的幌子把学弟骗出去了。”林晓菲不满道：“学弟也太好骗了。”
“算不上吧。”陈沉汗颜道：“大部分时候也就是去做点苦力而已。”
“所以我才说，学弟很好骗啊。”林晓菲道：“那学弟有跟她们接吻吗？”
陈沉愣了一下：“啊？没有啊。怎么可能发展成这种关系？”
我就是个铁血无情的刷好人卡机器啊，你图我初吻干嘛？
“这样啊……”林晓菲道：“嗯？谁在外面？”
陈沉转过头去看向门外。
然后。
一根手指勾起陈沉的下巴，水嫩的双唇堵住他的嘴巴。
“所以我说，学弟很好骗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