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沙海

作者:故人SH 更新时间:2024/2/17 9:49:54 字数:2049

在白玖禁欲的一个月之中,除了不正经的事,正经的事也干了不少。有格莉娅守着前哨站,她们姐妹俩和偶尔参加的刻晴、甘雨二人组成了第二探索队,大大加快了探索前哨基地周边的效率。现在,她们的足迹已经到达这片大陆最神奇的奇观,黄金沙海——姑且是这么命名的——的海滩边上了。

沙海离基地其实并不近,可谁让她们总是即兴发挥,只要第一探索队没有难以解决的事,她们就凭自己的喜好寻找探索方向呢。这也导致了第一探索队画的详细地图形似水滴状,水滴的末端就是沙海海边。

她们对这里已经好奇很久了,自天极在第一次观察到沙海中巨大的“海浪”起,就开始好奇那个是什么东西了。虽然后来也没见过多少次,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沙海里有个大家伙。

反正基地已经基本完工了,而且还有柯尔和格莉娅在,白九姐妹长期出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次探索小队还多了一位成员,就是被委派来调查沙海环境数据的狐玲。天穹计划告一段落,下一阶段的计划还需要时间孵化,所以狐玲自然就闲下来了。兴许是知道最先亲眼到达沙海边上的四人是狐玲朋友,所以才委派她前来调查的吧。

一块平整的八边形——总之就是矩形切掉四个等腰直角三角形的形状——结晶生长出来,光滑的那一面显现出狐玲房间内的画面,以及她好奇的眼神。这是柯尔发明的新一种意识跳跃的方案,柯尔将它命名为传送门。

跟之前的意识跳跃相比,传送门的效率要高得多,比如不需要在目的地重新构建身体。即使对于现在的柯尔来说,构建生物质的身体还是需要相当的精力的。在能效的角度上来说,比起在常去的地方放置躯体备份,并维持其生物活性,使之意识跳跃过来之后就可以立即使用,创建传送门消耗的能量和精力要少的多——除非刻晴和甘雨一天在薪城与前哨基地之间跳跃一次,否则之前的意识跳跃方案能效追不上传送门。

看着传送门的不止有狐玲,还有白九姐妹,一行四人来到了沙海边上,刻晴和甘雨正在讨论要构建一艘怎么样的船,没有注意到传送门的出现。毕竟这也是柯尔第一次使用传送门。

狐玲听完柯尔的解释,明白了眼前这片“屏幕”的作用,小心地将手指伸了过去。不知道这样的意识跳跃方案使用起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狐玲就这样成为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手指靠近到平面,明明是已经是戳进墙里——狐玲这一端的传送门是柯尔紧贴着墙面构建的——的距离,狐玲却什么也没感觉到。于是,她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进去。

传送门的另一端,正是白九姐妹所在的沙海“海滩”。

“如果我走到一半,传送门突然崩溃了会怎么样?”走出传送门,回望裂解消失的传送门,狐玲突发奇想问道。

“应该会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忽然出现在在很遥远的地方吧。”柯尔根据自己的主要思维在各地结晶之间移动的感受回答道。

传送门运行的时候没什么动静,而狐玲来到这里的时候自然散发的动静吸引到了甘雨的注意,谁叫她比较敏锐呢。

回头发现是狐玲,甘雨于是向她招呼。听到甘雨回头,刻晴才发现狐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白九姐妹身边。

五人在海滩边汇合,简单地互相问好,刻晴一边将大家引上船,一边开始介绍刚刚专门为沙海环境设计的船:

“沙海中的「水」比普通的水粘稠得多,密度也更大,所以能支撑起更重的船,同时阻力也会变得很大。所以这艘船用履带浆作为动力。同时考虑到狐玲调查沙海环境的任务,我就把这艘船的甲板高度调得比较低……”总之,它看起来像是一艘微缩的航空母舰,对于五个船员来说比不大不小还要大一些——嗯,从柯尔的角度看。

刻晴登上露天的驾驶台,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橙黄色海水,推动动力柜,心潮涌动:“启航!”

这一次,她们将横穿沙海,到另一边去看看。

然而,一望无际的单调橙黄色实在很消磨人的耐心,所以锁定航向之后没多久,白九姐妹和刻甘两人就去围观狐玲的工作了。

首先是沙海中「水」的构成。

原本天极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柯尔以为这是一片沙漠,没想到真的是液态的“海”。

舀起一勺沙海海水,可以发现里面包含着许多大小不一的黄色颗粒,尺度大约只有微米左右。但仅凭固体颗粒是不能形成“海洋”的,事实也的确如此。除了固体颗粒,还有一些胶质的透明液体,黏性比油脂要强一些。正是因为它们在固体颗粒之间充当润滑剂的作用,才形成了沙海中像蜂蜜一样的独特“海水”。

它们无色无味,尝起来像是油里混着面粉——柯尔听狐玲是这样描述的——其中似乎含水,但不会蒸发,除非加热到三百多度。

另外,粘液的密度要比颗粒大一点点,也许沙海深处(垂直深度)会是一片粘液之海。

然后是沙海的环境。

沙海特殊的海水整体密度比水大的多,狂烈的海风也难以吹动它们,所以海上几乎没什么波浪,除了潮汐作用引起的摇晃。

沙海中的地脉现象也值得一提,地脉涌流是均匀分布在沙海中的,从海底涌上天空。至于从天空回到沙海之下的地方,狐玲暂时没有头绪。一行人出发的西岸反正是没有发现天空中涌入地下的地脉涌流。

除了环境调查,在船上实在没有什么事可做,无聊的很。在天极视角,一行人的行程还没到四分之一就感到不耐烦了。

所以为什么不能用飞翼飞过去啊?

啊,当然是为了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天极看到的那个大家伙。一行人就是以钓鱼的心态,在沙海中航行,不过这一钓,不仅需要相当的耐心,还要有足够的运气。

总之空军的概率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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