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组石板上是这样说的：种子未激活前以实体存在，其外壳有以下性质……”接着是一大堆听不太明白的描述，“以法力模拟如下……”这次狐玲也按照石板上描述的方式开始一步步编织法术。白玖组和徽芮娜都趁机用神念观察。不得不说的是，两组石板上记录的法术都很复杂，都是将大部分法力用于维持自身的稳定存在。这样，在维持存在的结构自然衰减到失效之前，这两个法术都能保持原有的属性不变——比如刚才那个光源法术就会一直保持稳定发光的状态，直到维持稳定的结构崩溃。
至于她们用的照明法术，是通过持续输入法力来解决自然衰减问题的，简单且高效。只是会占用一个施法“线程”而已——而对在场六人和其他大部分的人来说这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一边读着石板上记录的步骤一边编织完法术，才收回分散的注意力，看向最后一块石板：“注：此法术适合赋予动能后用作物理攻击。暂定名为弹丸。”
“物理攻击？应该是这样？”白玖听完，三指虚捏，释放了一个不具有动能的弹丸法术——只要记住它是怎么释放的，白玖就能很快就能复现出来，姐姐也是能的——然后往旁边一甩，弹丸便立即飞射出去。
弹丸毕竟是实体，在水中飞行受到的阻力还是不小的，于是这在墙上留了个凹坑的弹丸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其如闷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哎呀，不好意思用力过猛了，嘿嘿～”发现身边姐姐微愠的目光，白玖挠着头盔笑了笑。
“说起来，刚才说那个光源法术可以和其他法术混用，那么可不可以跟刚才的弹丸法术混用呢？”甘雨发现那个悬在水中的光源没受弹丸的多大影响，还安然无恙地漂浮在那。
或许是因为，它不是实体？
这么一说，众人也注意到了那没怎么动过的光源。
“那我来试试。”白九想了想，也在掌心复现出一个弹丸来。“它的法术结构内有很多空位，实体化的地方还是镂空的，应该可以把光源法术塞进去。”试着编织一个更小的光源，放到弹丸内。果然，弹丸开始发出稳定的光。
那么它们稳固与否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白九把它发射了出去。当然，她没有像妹妹那样那么用力，只用了能刚好碰到墙的力度。不过毕竟是在阻力很大的水里，所以“出膛速度”还是不小的。
在场众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发着亮光的弹丸飞速射出，然后被水减速，最终在墙边停了下来，然后随着水流随机乱飘——构成弹丸和光源的只有金属性和光属性法力，所以具有实体但没有质量。
眼见着它就要飘走了，白九伸出法力的丝线将它拉了回来。
在这整个过程中，它始终发出稳定的光芒。
“结构整体还很完整，但是维系法术存在的结构已经濒临崩溃了，它很快就会消失。”白九发布评价，顺带一提，刚才妹妹扔的那个弹丸已经消失不见了，“大概是对抗阻力的时候消耗了很多吧。”
话音刚落，手上发光的弹丸忽然粉碎，化作一小团法术火花，闪烁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消耗的法力好少。”刻晴也试着编织了一个——刚才徽芮娜把它的释放方式总结了一下，用众人比较熟悉的方式发布在了公频上。
“能效很高，释放难度……中等吧。”亲身实操过后，刻晴也发表了评价。
“但是这两个法术似乎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徽芮娜一句话给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了。四道疑惑的目光和一道懵懂的目光——甘雨还没有深入了解这边的法术体系，所以听得半懂半懵。
“没关系，之后会跟你解释的”刻晴在私聊频道戳了一下甘雨。后者于是对她点点头。
“它们不适合用扩大规模的方式增加威力，不然能效比会迅速降低。”
“哦呀，你也注意到了，这类法术在自稳定结构上消耗了很多法力，而随着法术规模的扩大，维持自稳定的消耗也会成倍增加。”白玖道出了其中的缘由。
白九和狐玲也露出“原来你说的是这个”的表情。而甘雨更听不懂了，只好看了看身边的刻晴。后者似乎早有预料，马上在私聊频道为她解释：
“就是说这两个法术为了做到释放出去后就不用管了的效果做出了不小的牺牲。”
“噢……”甘雨稍微听懂了些。
“不知道这个体系下的其他法术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问题呢？”这一体系的法术都记录在石板上，那么更深处会不会也能找到相似的石板呢？“这附近也没什么值得搜索的地方了，我们往更深处前进吧。”白九环顾周围，最终目光锁定了房间尽头的楼梯。
“嗯”x2、“好”、“行”的声音同时响起。
于是由白九带头，沿着楼梯前往更深处的下一层。不同的是，这次刻晴头顶挂了一个光源。
然而，走在前面的白九却很快停下脚步，待众人靠近，才发现这向下的楼梯已经被坍塌的土石挡住了。
“我来开路吧，用涡流把土石移开。”白九看着压成一团的坍塌物，抬手释放法术：水流开始绕她掌心垂线旋转，一股力量搅动土石，将它们打碎再吹到两旁。这股力量也搅动了泥沙，水体顿时变得浑浊起来，视野受到了些影响。
效率确实不低，不一会就挖了一个大坑，而坍塌的土石不知道有多深，只能耐心等待了。
受浑浊的泥水影响最大的是刻晴，肉眼能见度越来越低，如果不使用神念的话，她是完全看不清周围的。不过甘雨就在她身边，于是她干脆走到甘雨身后，从后面贴着甘雨的背，搂住她的腰，顺带着下巴也放到她肩上了。
“诶？”甘雨疑惑回头。
从鼻腔中发出两声“哼哼～”，意图萌混过关。
神念扫了一眼周围，看到了大致情况：白九身后，妹妹一手搭着她的肩，从另一边探出头去帮忙移开沉重的石头和加固周围无需挖开的土石；徽芮娜就在身旁，狐玲则依在她怀中。
现在，只需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