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啊!”
男人吼叫了一声。
被随心所欲挥舞的弯刀刀锋差点砍中了已经走到人群最前面的萨尔切斯,机敏地躲过第一刀之后她的反应也相当迅速,在第二刀落下的时候手上的细剑挡在身前和弯刀撞在了一起。
一直到现在墟才注意到萨尔切斯腰上还挂了一把剑。这把剑和她那天在祝福仪式上用的细剑长度和宽度都差不多,上面也镶嵌了宝石……实际上就是同一把剑。虽然九方晓雨以为这把剑是仪式用的,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剑和刀并没有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它们的中间被一层狭窄的气流隔开。萨尔切斯就是靠着这一层气流挡住了砍击,随后她大喊道:
“构造破坏!”
土色的宝石亮起光后,绿色的宝石就黯淡了下来。气流消失的瞬间弯刀和剑身亲密接触,随后弯刀的刀身开始了晃动。因为晃动过于剧烈男人的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随后本来坚固无比的刀身自动断成了好几截落在了地上。
因为过于突然的变化男人本能地楞了一下手上的力气也放松了下来,甚至都来不及喘口气的萨尔切斯抓住这个机会把剑尖指向了男人的脖子。
“霜冻!”
他的身体表面泛起了一层白霜。白色飞速扩散,很快就有把他整个人完全冰冻起来的趋势,然而在即将成功的时候他忽然像野兽一样嚎叫了一声,随后冰块破碎掉落了一地。
冰块破碎的同时萨尔切斯剑鞘上的蓝光也一些熄灭,她面露苦色,好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从被冰冻中回过神来的男人甩了甩脑袋,把手上握着的刀柄上最后连接着的一段刀身刺向了萨尔切斯。
这时候萨尔迪斯忽然冲到了萨尔切斯的身后抱住她的腰,和她一起往旁边摔了出去,一旁的牧师也总算凝聚出了他的最强一击正中男人的手臂。刺击落空之后刀柄也脱手而出,右手受到了不小伤害的男人咽了口口水,转过身就冲出了大厅。
“逆风行驶!”
从萨尔迪斯的怀里起来的萨尔切斯举起了腰间的剑鞘,声音响过之后墟的面前流过一阵气流。她马上往后退了一步回到了门框之后把身体靠在了门上,一阵狂风正对着男人逃跑的方向吹起。
本来应该被吹倒在地的男人只是身体晃动了一下,虽然有些艰难他还是伸出了两只手抓住了空气,对着两侧拉扯出去。狂躁的气流仿佛被撕开了一个裂口,随后狂风停了下来。
他马上想要继续逃跑,可是墟比他更快。长刀从刀鞘中抽出的同时她已经晃到了男人的背后——真的是水平漂移一样晃过去的……
没有像萨尔切斯那样施展法术,刀身和刀鞘上也没有什么华丽的宝石,墟用朴素的动作驱使朴素的刀穿透了男人的腰部,把刀横向从一侧划出之后原地转了一圈半,背对着他把刀收回了刀鞘。
脖子断开脑袋掉在地上沿着楼梯滚下去之后,尸体在腰部的地方上下分层裂成两截、在血大量流出之前回过神来的萨尔切斯再次使用了冰冻法术把它们冰成了冰块。这次过程中没有再出差错,厚重的冰块安稳落地跟着脑袋一起滚了下去之后她松了口气跑过九方灵墟下了楼梯。
墟没有管她,她检查了一下刀确定没有被血渍污染之后转头重新走向了阳台。
“雪——”
呼唤没有得到回应,阳台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刚才还在这里的九方晓雨已经不见踪影,唯一的楼梯就是墟刚才所在的那个,所以她应该是直接从阳台上跳下去的……
“雪……”
墟把脑袋凑出了阳台,不管是左边还是右边都没有人影。雨比刚才大了一点,她在头发完全湿透之前把头缩了回来。
回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男人的尸体已经被人运走了,主教正在里面安抚大家的情绪,萨尔切斯则在门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到紧锁眉心的墟后说道:
“刚才真是多亏了你!”
“……”
“怎么了嘛?”
“雪不见了。”
“什……你说的是晓雨小姐?”
墟喜欢把九方晓雨喊做雪的事情萨尔切斯只是知道而已,所以楞了一下之后她才反应了过来。
“怎么会……”
“……”
墟没有给出任何回答,甚至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如果自己知道是为什么还用得着这么纠结吗?
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不大好,萨尔切斯红着脸马上说道:
“没关系!我能追踪到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