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下雨天,阴雨连绵,在这南方的小镇里,阴雨已是一种常态。
“怪物!你这个怪物,快走开!”
“就是,我不要和你玩!”
“怪物!”
“……”
一群孩童在避雨的屋檐下用小石子砸向另一个在屋檐之外想要来避雨的孩童。
“唰!”一块有常人拳头那么大的石头砸向了那个孩童的面部。坚硬的石头狠狠的砸在他白嫩柔软的小脸上,弱不禁风的身体瘫倒在风雨之中,石头之上留着斑驳的血迹。那个孩童用湿漉漉的袖子擦拭着自己脸 的 上的雨水泪水以及血液混杂的淡红色液体。远远的望了望那屋檐下的孩童,转身离开。
细雨轻轻的打在他的身上,浸透了衣衫,那孩童独自走在这寂寥萧条的雨巷,寻找着回家路。
“怎么,又打架了?诶哟!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居然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他刚进门,就听道了尖酸刻薄的语气,一名年轻漂亮的女子朝他指指点点,粗鲁蛮横的气质立马显现出来。
烟雨的江南,是朦胧的,亦是惆怅的,微风吹拂着细雨,说不清的压抑,道不明的寂寥。
冷寂的医院当中,重症病房,洁白的床上躺着一名年过古稀的老人,带着一个呼吸用的面罩,精瘦的手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旁边还陈列着各式各样精密的仪器。
“呜!呜呜呜!”一名女子,在病床旁边不停的摸着眼泪,悲痛欲绝,周围的几人一直在安慰着她。
“爸爸!妈妈!大伯!你们在哭什么啊?爷爷马上就要死了,你们不是一直希望他死吗?”一道童稚的嗓音蓦地在这病房里响起。众人停止了哭泣,病房里只有那仪器滴滴的声音,众人脸上渐渐浮现出厌恶!
江南的烟雨,如此惆怅而又寂寥,如此的冷漠凄清。充斥着被众人踩踏的泥水道路旁,有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孩子,躺在那车水马龙的街道上,看样子应该许久没有吃过饭了,身上薄薄的衣物连这绵绵的细雨都抵挡不住。
当他再次醒过来时,看到了白白的天花板,自己躺在温暖的床上。但是他却不知这地方究竟时何地。
“你醒了?”一道慈祥和蔼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
转头一看,是一位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充满皱纹的脸上还挂着可鞠地微笑。
“老奶奶?这时哪里?”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小到听不见,如同一只受惊地小猫,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里?这里是一家孤儿院,以后就在这里生活好不好?”
“嗯!好啊!”他那乌黑地眼睛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杨笑天。”
“嗯,真是个好名字!”
清晨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这个房间,映射出他稚嫩挂满笑容的脸庞。
这次,他知道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和孤儿院的孩子们相处的很好,或许是因为自幼就没有这种友情,所以他格外珍惜。
江南的梅雨过了一场又一场,萧萧地梅雨把这本来就充满岁月痕迹地建筑物,被冲刷的破败不堪。
这本就不是什么正规的孤儿院,仅仅只是一家私人的机构,每个月的开支仅仅由院长的那微薄的退休工资支撑着孤儿院的运转,入不敷出。
那慈祥的院长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脸愁容。院长在那个大约二十平米的院子里踱步,正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奶奶!让我去吧,这样他们也能好过一点。”他早已看出了院长的愁绪,尽管他没有见过那个要领养他的人,可是从院长奶奶的愁容来看,此人绝非善类。
孤儿院的接待室里,简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老人,鹰一般锐利的眼光,透着阴冷的眼神,高挺的鼻子,肌肤通白略显几丝病态,骨瘦如柴,宛如一副披着人皮的骷髅架子。
“嗯,可以,很健康一个孩子!”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木板摩擦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我跟你走,但是你必须要先把钱给院长奶奶!”虽然稚气未脱,但已比同龄人成熟了好多。
“没问题!”那人拿出了一个鼓鼓地黑色的皮夹包,丢给了一旁的院长,自己拉着那孩童从门外走去。那孩童的脸上满是泪水,腥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领养人。牙齿咯咯作响,稚嫩的小拳紧紧的握着,因为用力过大指甲在手心里划出了几点血迹。
三天之后,那个他曾经居住过的孤儿院一夜之间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八岁,当同龄人大概在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在非洲的大草原上,从他刚进入这里的第一天起,他就已经放弃了人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野兽,成了一个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野兽。与雄狮搏击,与狼群共处,这严酷的自然法则,他以了然于心。
九岁,当同龄人还在上小学四年了时,他在亚马逊雨林里,与那凶猛阴冷的毒蛇斗智,适应那恶劣的环境。
“博士,试验品一号已经从亚马逊回来了,看来肌肉强化剂一号,对他还是挺管用的。”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对着紧紧盯着大屏幕在一旁坐着的老人说道。
“嗯?回来了?那就开启造神计划吧!”那屏幕前的老人缓缓的翻动着手上白色的资料。
“啊?可是造神计划不是要到十八岁并满足上AAA以上的试验品才可以开启的嘛?”那女助手惊叹了一声。
“没事,你只管执行就好了。”那老人充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阴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孩童。
这一次,他没有再去和凶猛的野兽与恶劣的环境作斗争,而是换成了人,与他一样的人。有比他小的,比他大的,男的,女的,总之各式各样的。
素不相识的他们,只能在一个八九十平米大的圆台上互相厮杀,胜者生,败者死。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就是这里的生存法则。用尽一切可以用尽的办法杀了你面前的对手,毫不留情,没有底线,无论有多卑鄙多肮脏,在这战场上他见过太多了,有正在**的男女突然把对方杀了的,有出卖自己的身体请求庇护却杀了对方了。太多太多了,这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地狱,也是一个充满了人性本质的地狱。
“8649,出来检查身体!”铁栅门外,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记录人员对他叫到,他没有了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在这里,名字什么的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生命与希望。
他走到了一个手术台前,自觉地躺了下去,因为他既是反抗也毫无意义。
“注射强化肌肉2号剂!”高台之上的老者指挥道。阴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高台上的孩童,眼神里尽是疯狂,嘴角还有一丝狞笑。
强烈的痛感从他身体内传来,好似蚂蚁爬遍全身,啃食着骨髓,他浑身疼痛的冒着汗液,修长的手指抓破了那洁白的床单。
他在微笑,那精致白皙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是的,他在仰望着那天花板微笑,仰望着那太阳微笑,他喜欢这种感觉,因为他可以获得很强大的力量。与其把那希望寄托在外人与虚无缥缈的神身上,还不如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神灵什么的,他早就不相信了。
与其相信有神,还不如相信已经堕落成恶魔的自己。
(ps:感谢微v笑, hoho2505, 归夜, 【 】3234 浅夏成殇、祭奠那年痴迷,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啊啊 , 绝对命令 ,冷烟星火, 。。。。。。。。。7195 , Lonely丶泡沫等等,写上去的只是部分,也也谢谢正在屏幕之前看着这段话的你。 谢谢大家,你们的支持,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走到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