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战场

作者:我只是片孤獨的荷葉 更新时间:2022/4/22 22:42:56 字数:3231

"前方是帝国的战线了”

一位身披紫色长袍,手裡拿着一本厚重的魔法书,瞄了眼身后的白衣身影,语气略显疲惫。

"寡不敌众呦...”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城牆上默默看着远方的森林。

每次看见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手裡从来没有拿着修行魔法的道具,就连媒介都没有。

"你在算甚麽”

只见他将大拇指与食指连起来,中间空洞处浮现了个八卦阵,不同于其他魔法师还需要槐树做为中转点,最中心处快速流转。

白衣叹了口气,看着离自己不到几离米的粗犷大叔脸,随口应付:"在算能不能留个全尸”

被这种敷衍态度应付过去的紫衣面露苦涩,他可十分了解这位的性格,于是只好在他身旁找个位子做了下来,"全尸...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宁老弟,你看看那边有多少旗帜”

"估计有几个...和你一样强的吧”

话音刚落,紫衣有些后悔,在战场上说这种话无疑是涨他人威风。

深吸了口气,他将一封信放进收纳袋,咳了几声,"如果你还能活下来的话,就帮我把这个给我家人”

"嗯?你怎麽不收?喂!你怎麽把它给弄坏了!”

不等说完,留着在原地暴跳如雷的紫衣,宁流玉朝无人处吐了口唾液,地上随即出现一个空洞,他走了进去。

这个人是想做甚麽?只要心脏和头还在就能復活不是?急着死嘛...

穿梭到战场中心的最高处,薄云渐散,露出了一线天,山上的风景一如往常的清晰,没有雾气,没有溼气,身上的袍子碍事了。

宁流玉打了个响指,让树木自动生出一个椅子在最高处,从旁人的角度来看,这着实是不伦不类的用法。

话说要先处理掉那边阿...

...............................

坐在椅子上的宁流玉打了个哈欠,现在可是停战时间,自己也不好轻举妄动。

但这并不表示自己不能动手脚,拿起挂在腰际的望远镜,施加透视魔法,随即就发现帐篷裡有一位看着是指挥官,还有几个裸着身子的女人。

"草!”

"你怎麽在这”

"谁?”

宁流玉没想到紫衣能够追来,自己可是故意空间穿梭了几回,愣了下,才回复道:"是你阿,你追的上?挺不错的”

紫衣没有回话,只是将那封信塞进宁流玉的口袋裡,接着又拿出刚才被他破坏的收纳袋,缓缓抬起头用愤懑的目光把手上的东西砸到他脸上,"好你个傢伙,这东西贵死了,你给我赔钱”

"没钱”宁流玉两手一摊,"等我死了你再去找蓝主教拿我的储蓄吧”

"你!你这是比我还想死?我...我特麽...”

紫衣没有在这个该死的玩意上花太长时间,他现在只想知道眼前的人有没有办法来一发爆裂魔法,将整个森林弄成炼狱,不管怎麽说,入侵本来就是不对的行为,即便是这方先做错,"能不能把这边处裡掉?”

宁流玉颇为意外,将望远镜丢给他,认真说道:"我在上头做了标记...”

见到对方拿起后放到眼前,他在心裡暗自嘲讽。

"你会看到好几个**...”

"咳!”紫衣用力咳了下,面色潮红,纠结着说:"难不成你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所以才提早过来?如果还有明天的话,一起来看呗”

"...前提是你还有明天”宁流玉打趣道,把望远镜抢回来后挂在自己腰际。

紫衣摇摇头,对方的兵力自己可比这人还清楚多了。

他看着宁流玉的椅子忍不住皱起眉头,"果真和别人说的一样,都使小道...”

"小道...也挺好”

"但不被认可不是?”

紫衣看见宁流玉也给自己弄了张椅子,慢悠悠的坐下后,将怀裡的水袋拿了出来。

"能杀人...你看看,如果我让树木长成我要的样子...”

宁流玉脱下鞋子,脚碰触到枝桠,一股连紫衣都要畏惧的真红色魔力往下直灌。

树木渐渐变的粗大,尖锐的木桩从各处刺出,紫衣看的是目瞪口呆,"真...厉害”

"哈~想想我的成名技吧”

"魔...”

紫衣没有再说下去,眼前这人的魔力量已经不是自己可以压制的了,儘管自己可是宫廷首席魔法师,但在这年轻后辈前完全不够看。

而且他也是剑客,排名也很靠前,不过是因为打了场假赛才被关进监狱,对于这点紫衣感到十分惋惜。

"那是我师父的名号”

"好吧”

紫衣其实也不打算去思考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只要对王国有利的,他都会尽可能去做,即使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但是一切都是为了王国。

宁流玉朝虚空一抓,将这小空间施展禁锢后,一脸严肃的将怀裡的小册子拿了出来,郑重的交到紫衣手上,:"这个我不应该留着,已经有太多人为了它死去...”

"所以你打算交给王国?”

紫衣有些意外,这毕竟是人家师傅的遗物,自己其实也不太好所要,但现在他要给自己,那一切都好办了。

"别忘了我第一次做了甚麽事情”宁流玉慢慢别过头去,看着远方的旗帜,"那些人死有馀辜!”

听到这句话,紫衣眼睛撑的斗大,回想起当初见过的血磷瀑布,忍不住浑身发抖,"你...”

"不过我也能理解就是”宁流玉见紫衣微颤颤的接过后,心中只觉得可笑,"我的魔法比这裡面的还强大许多倍,我现在要複製一份到你眼睛裡”

"眼睛!?”

"我的魔法可以自动找到传人”宁流玉自信的挺起胸膛,随后咬破手指,在手心上写写画画,"别动,不会弄到眼睛”

"好..”

没等紫衣说完,宁流玉的食指与中指就戳在紫衣的额头上,黑色的魔力从他身上激烈迸发,"好了"

"所以我能使用你的魔法?”

"当然不行”

听闻这句话,紫衣原本闪烁的目光瞬间变得黯然,过了片刻才说道:"那这样有甚麽意义...你的魔力还足够?”

"一半...应该够了”

其实宁流玉有些后悔。

他不应该直接给这人的,但谁让他是除自己外最强的魔法师。

但最强不代表能接受一大群人的围攻...

想到此处,宁流玉只得站起身子,挥手解除空间禁锢,破除眼前的空间迷雾,已是来到森林最深处,脚下散落着人骨,抬头只能看见几道稀疏的光华。

"接下来...”顺着参天大树的枝干,宁流玉看向树干中间的一处空洞,光线正好照耀到此处,能够清楚的看见裡头有隻被冰封的人手。

宁流玉将其拿了出来,擦拭了下寒冰,放在地上行跪礼。

"师傅阿,要不你说句话?”宁流玉有些感叹,没想到自己在月初才来见过,现在又跑来一次,却是因为此处即将成为战场。

风声带动着上头的嫩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寒冰也只是寒冰,千年不化。

两人早已天人永隔,但宁流玉仍两个月来此地造访。

他怀念过去,与师傅一起锻鍊,一起去找女人,甚至还装扮成女人去吊男人过。

先行一步的师傅是被森林裡的霸主给毒死的,当时宁流玉可是将某个森林往下烧熔数十米,才将整片森林的魔物给全处理掉。

"来了~吗?”

宁流玉腰际上的铃铛传来一阵与肃穆不符的悦耳声,他猛然抬起头,发现上方已经出现数十道人影将自己包围。

"血魔!速速受死!”一位留着小鬍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当初就是这个人屠了新皓村!大伙们,杀了他为村民报仇血恨啊!”

宁流玉漠然的抬起头,将头上的面具往下一拉,只露出两只眼睛。

但他实在是太过轻敌,在没有准备好战斗姿态的他倏然被爆炸轰飞到一边,这还只是第一个爆炸。

他的双目依旧冷淡,身子高高飞起,猛然砸在一块大石头上,落地后也没有站起身子,只觉得自己的右手似乎被炸烂了,喉咙深处传来一股诡异的感觉。

杀人是一回事,与人玩耍却是一回事,不过看来是自己的问题。

即便受了重伤,宁流玉也没有哀号,身上的躯干随着真红的魔力流淌,又迅速长了回去。

"还没死!?大伙继续!”

对方在空中呼喊道,数十个火球雷球在空中凝聚。

见到如此绝景的宁流玉在面具裡吐了吐舌头,连忙将空间禁锢,即使撑不了多久,但也只能这麽做了。

周遭的一切很是静谧,但分秒必争,上面的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不想个好办法,只怕没办法把他们处理掉。

深吸了口气,双手张开摁在地上,红与黑的魔力从两手往下进发,宁流玉没有移开视线,等待着时机使用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方式。

魔力很快就见底了,不过却没有甚麽异样。

见到这样的状况宁流玉有些慌,但此刻也来不及了,空间禁锢本来就是需要全神贯注的魔法,而自己还分神,抬起头深深地看着上方的人影,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往地上就是一刺。

"受死...”

"真不巧,这个魔法自己可没试过,你们应该是第一批实验品”宁流玉不负责任地说。

"呵....”

没等一开始的那人说完,从地底下传来的吸力瞬间将在场的所有人压迫在地,接着开始扭曲空间。

"阿...啊!”

"哎呀...太糟了”

宁流玉一边回復身体一边抵抗,但实在是没办法了,魔力真的被榨乾了。

不过这样也好,能平均掉其他战场的战力。

这世道上哪有所谓的平等,不过是弱肉强食,能者称王...

"浑蛋!”

"没事,大家一起死...”

宁流玉没有裡会那人的谩骂,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努力的爬到最中心点,吐了口唾液...

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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