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邵平淡的看着司机给自己上了手铐,一旁的苏黎眼睛都呆了,但是也被上了手铐。
苏黎低声询问道“你犯了什么事嘛?”
白邵回复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慌张。”
苏黎对这件事表示怀疑,狐疑的看着白邵。
白邵见到他的表情,倒是一笑,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顺其自然就可以啦。”
苏黎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心里自然也安分了几分。
警车还在前行,而白邵的话语还未停息,只见白邵轻松将手铐取下,放置一旁,说道“我们这一行的目的地是去哪里。”
警察见了,也见怪不怪,说道“去警局,然后去法院。”
白邵应了一声,然后说道“那就请吧!”
警察笑笑,说道“你还挺风淡云轻的,是有什么后手嘛?”
白邵回复道“我现在很生气,生气有人背叛了我,但是我并不想表现出来,让人看出表情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警察沉默,然后说道“不愧是大案子的头号嫌疑犯,令人佩服。”
白邵却说道“一切变化都在书中,读书自是有好处的。”
“在《晏子春秋·外篇重异者》中有这样一句话,
“烛邹!汝为君主鸟而亡之,是罪一也;
使吾君以鸟之故杀人,是罪二也;”
他忽然顿住语声,目中精光闪动,沉声道:“我们此行不会容易的,每人希望我活着回去。”
警察动容道:“难不成他们连自己人也杀?”
白邵却朗声道:“不过是一群志存道和的陌生人,在为了各自的利益行动罢了。”
警察听闻此言,沉默良久。
过了半晌,就听得白邵的语声响起,道:“准备好吧,依照我对他们的理解,前方的大货车里面,一定装的的火药,他们对我的杀意,已经溢出来了。”
白邵看着警察说道“你现在停车,离开,就能避免生死危机,你不想走嘛?”
警察摇头道“为人民服务,这点伤亡算什么,今天将你抓捕归案,人民的生命财产就多一分安全。”
白邵感叹道“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警察灵活的躲避迎面扑来的大货车,货车并没有撞到警车,反而被躲避了。
白邵感到意外,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警察没有回应,而是再度狂奔起来,因为大货车又来一辆。
白邵笑笑,有种置生死于度外的气度,说道“他们想将这次事件制造成意外,所以之后的车会异常的多的,当然若是不能制造成意外那么之后就是枪林弹雨了,虽说禁枪,但是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枪支。”
警察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说道“那你有枪支嘛?”
白邵耸肩微笑,说道“你说呐。”
警察自嘲道“也是,你一个犯罪集团的主要领导人,怎么会没有枪支呐?”
白邵却笑笑,说道“我对枪支没有兴趣,或者说他仅仅是一种进行武力胁迫的手段而已,我拥有过枪支,但是我并没有一直把持着他,毕竟,我也仅仅需要的,只是我想要的。”
警察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白邵仍笑道“我不求名利,我想要的可能就是不断的提升自己,一点点的开拓出生命的极限魅力。”
忽的白邵只一伸手,这三枝箭便已到了他手里,皱眉道:“连玻璃都碎了,若是我再慢点,想来你只能拿我的尸体交差了。”
警察将车一停,前方是整齐黑衣的两百人,警察说道“怎么办?”
白邵微微一笑,说道“撞上去,谁也不敢拦的,他们都惜命的。”
警察犹豫,白邵却道“这些都是罪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警察听闻此言,才下定决心,欲要冲锋。
可是一箭射来,躲闪不开,当场殒命。
白邵摇摇头,说道“可惜了,可惜了,本来咱们还能成为朋友的。”
白邵悠然的推开门,苏黎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白邵身子凌空一翻,躲过一发火箭,说道“与敌人莽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如今自然是跑了。”
苏黎听闻此言,目惊口呆,然后说道“老大就是老大。”
白邵一把将警察推开,然后开车行驶,射来的箭被截住,一路飞驰,不能阻拦。
苏黎又问“我们想在去哪?”
白邵大笑道“自然是报仇啊!人家可是刚把我这新认识的朋友给杀了,如果不能报仇,可怎么是好。”
苏黎说道“可是他是警察啊!”
白邵回应道“我是罪犯又如何?我和他意气相投,那不就好了,跟他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关嘛?”
苏黎再度说道“可是你们就聊了几句啊!”
白邵摇摇头,说道“从他的几句里,我已经分析出这个人是什么人啦,我就仿佛是他的知己,可是向下兼容的话,人家是不能把我当成朋友的,不过他如果把我当成朋友那他也就不是他了。”
苏黎似乎有所感悟。
白邵一路驾车来到警察局,推开警察局的门,将一身是血的警察背来,说道“他已经死了,是被一群歹徒杀死的。”
警察们瞬间大怒,但却满目悲哀,说道“傅锦,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快说,是谁杀的他。”
“他执行这个任务是我决定的,我有罪啊!”
“莫不是你向他安下毒手?”
白邵冷笑道“各位安静一点,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呐,你们就这样哭哭啼啼的嘛?这成何体统。”
警察局长默默的表示默哀,说道“我们会为你举办葬礼的。”
白邵冷冷一笑,说道“人们就是这样,在他活着的时候,什么都不顾,死的时候添上点鲜花,就以为赎罪了,可事实上,你什么都没有做到。”
“如果你们真的想为他报仇的话,那么就直接派出警力,直接灭了凶手去。”
警察局长冷声问道“凶手是谁?”
白邵淡笑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警察局长浓眉紧皱说道“什么条件?”
白邵笑笑,说道“我要亲手诛灭敌人。”
警察局长威严沉重的脸上,忽然泛起惊异,说道“杀人可是违法的”。
白邵凄然一笑,耳旁似乎响起了一阵凄凉的悲歌:“可是你们真的能容忍凶手逍遥法外嘛?你们这些人恐怕永远不会有杀了他的能力。”
警察局长刚要说话,但白邵却再度开口,说道“我可以帮助你们在那些黑暗的地方,料理是非,你们不能动的,我能动,你们不能做的我能做,我想和你们达成合作。”
警察局长冷笑道“阁下未免太过于异想天开了吧!一个极大的犯罪组织的几位领导人,竟然想跟我一个小小的局长谈合作,这一旦达成,我该如何向我死去的警察们交差。”
白邵却不紧不慢说道“我自从加入组织开始,除了震惊世界的化学物品案外,并没有太大的动作,我在组织里的位子不过是这个组织是我们最初的几个人建立的罢了,而且即使是化学物品案里,我的属下也没有杀害一个人,也没有因为化学物品爆炸,而至死任何一人,也就是说,我从始至终也不过紧紧是想要实验材料罢了。”
“另外我们都是一样的渴望胜利啊!那些罪犯在欢呼鼓舞,你看你想不想赌一赌未来十年乃至二十年的荣光。”
警察局长大怒道“纵然你未伤一人,可是事件因你而起,我就不信浸在墨水里的纸,能不变黑。”
“抓起来,直接送到法院候审。”
白邵沉默了半晌,忽然敛去笑容,沉声道:“也罢,那就走一遭。”
他觉得说话是种艺术,纵不能妙渗化境,至少也要清淡自然,若和别人以蛮力相拼,那就简直愚蠢得和牛差不多了。
白邵失望地叹息了一声,喃喃道:“也许这就是天意吧!你看你的领导们,也只顾着正意的面皮,却不敢通过黑暗的手段来制止黑暗,就想是对待流氓往往,使用流氓的打法,会比君子的快很多。”
白邵坐在开往法院的车上,却依旧气定神闲,然后在半程中,连带着车一起消失了。
白邵接过警察递过来的信:“纵然再狠的人,心也会有柔情,何况是我,你就像是恶魔,可恶魔自然会很快的满足人的欲望,哪怕他会收走灵魂,我的儿子死了,我不甘心,他本该像着花一样的活着,却在今日花败落了,我愤怒,可是我却更清醒,没有人能永远的信任别人,我也不信任你,我也不信任他们,我让我的亲信送给你这封信,从此你我就是联盟,正义是不会缺席的,哪怕他迟到,我不能在正视的场合与你结盟,因为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因为利益,谁都有可能背叛,我理解你,也希望你理解我,警察局长,傅青。”
白邵大笑起来,说道“名利是一把双刃的剑,但是利用的好,就是东山再起的机会。”
是日,白邵捏住叛徒的脖子,喉咙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来。
那人喘息着,目光中充满了怨毒之意,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他似乎还想挣扎着说话,但稍微一用力,鲜血又飞溅而出。
“告诉局长大人,人已经解决了。”
擦了擦鲜血,白邵悠然的坐在凳子上,静静的又看进了书。
一旁人影晃动,而只听闻白邵低声念叨,其声音似乎成了房间里的绝响。
余读医书而得治天下之道:人之生也以元气。元气伤则病,绝则死。天下之治也以纲纪,纲纪者,国之元气也,纲纪紊则变,疲则亡。纲纪莫大于进贤退不肖,赏善、罚恶,四者明则元气壮,虽有欢兜、有苗,巧言、令色、孔壬,亦皮肤疮疥之疾、旋自愈矣,不足忧且迁而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