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小风,无声,月朗星稀,
“小祝子!这世道乱,小心点混,打完仗我可能就回不来了。”
“胡说什么!你……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吗?”
“哈哈哈哈!!”
“如果你三年没回来,我就去找你!”
“放心,铁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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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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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世道依旧乱:二国和战,蛮夷入侵;老百姓依旧是苦:田无人耕,屋无人住。只是当初香椿树下的那两个身影去哪里了呢?
“小妞~给爷乐一个~~”
一位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的军官满脸色相的调戏老刘家的大女儿。
“被这位爷看上……啧啧,这不得整到死啊。”
“嗯~有道理~”
“可怜了老刘了,儿子参军、大女儿嫁走了……唉”
“嗯~有道理~”
“走啦,我家也没个几两谷子”
“嗯~有……”
“嗯?!**你敢说!”
“嗯嗯嗯”(摇头)
“哼!”
那军官直接上手,把本就破烂的衣衫直接被扯烂了。
“啊!!爹!爹!救救我吧!救……”
那军官一下子便拍晕了刘小花,一旁的刘七看着小女儿被拖入一处破房子中,心里如同针扎一般,但他知道“孩子没了可以再生,老婆没了可以再娶,老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刘七原是一个外来人,带着妻子儿女来这祝家村定居。只不过当时祝家村生机勃勃,现在死气沉沉,只不过他从勤勤恳恳变为了浑浑噩噩,只不过是一群土匪……
“嘿!狗官!放开那个女孩!”
一位衣着朴素,瞎了眼的女侠在一个破屋顶上指着那个狗官就骂开了。
“哟呵!又来一位小娘子。”
那狗官脸上春意更胜,抽出腰间大刀便指向屋顶。他也许只是以为这是一个会点功夫的小妞罢了,不屑之意早己混入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中。
“狗官!”
军官身后忽得响起一声。
“嗯?小娘子~”
“狗官!!”
“嗯?!”
“狗官!!!”
“你……你在哪?出……出来说话!”
那狗官看出来这人功夫不浅,不过作威作福好几年,虽是腿抖,但面子是死活拉不下去,颤悠悠的抽出了腰间大刀。
四周藏着看热闹的两三个流浪汉也都看见出刀后跑远了。但刘七却还躲在那只有一半的大门后。
“狗官!猜猜你姑奶奶在哪!”
“哼!哼!哼!”
那军官架着刀,看看周围,除了地上一人,其余没有任何活物了,但耳边的“狗官”却没有停下。
“邪……邪门”
风吹动破窗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叫声,废墟中像是充满了怨气……
“狗官!”
那军官右耳处猛得传来人言,那军官“哇”的怪叫一声,跑了。
介于他的身份,女侠没杀了他。站定后,破门后跑出一人,跪在地上,什么也没说,就顾着“咚咚”的磕头了。
女侠没理他,他自顾自的磕完,又自顾自的拖走了他女儿。
“祝家村……”
那女侠嘴唇微动,声音有些颤抖。
“唉。”
这位女侠便是十年前走丢的祝云衣。
祝云衣走于街上,到处是残破的繁华、熟悉的废墟……
她来到一棵枯木下,正好那是个院子。里面还有一老一小,瑟缩在残桓断壁下。
“大娘,这里啥时候变成这样的?”
那瘦得肋骨突出的大娘微抬了一下眼皮,说到:
“不知道。”
“一张饼。”
大娘轻叹一声,说:
“给这个孩子吧。”
祝云衣过去,坐于他们旁边,将那盖满灰的饼递给大娘怀里的小男孩。小男孩等不及,还没递来时便咬了过去,与饿狗没什么太大区别。
“三个月前,来了一群自称“修勾”的人,三十来个……”
大娘深吸气,连说话的劲也快没了,
“他们是流国的人。”
“流国?”
“对,他们过来后什么都干,我本来只不过是个路过这的人,也被抓过来,打断了双腿。”
祝云衣才注意到大娘的腿成了一种诡异的形状,有的白骨还露在外面。
“他们留了一半人,头头便是一位军官。”
“唉”
叹气再叹气,可惜再怎么叹气也只是叹气罢了。
祝云衣站起身,身上沾了不少土,她也不在意,只是想知道十前被征兵征去的青梅竹马如今是生是死……
他是祝家村的外来者,随父母定居于此。小时候他嘴里就老是对我说着什么“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给你买俩橘子去”“通货膨胀”“为人民服务”之类的,我虽听不懂,但有道理就对了!
现如今他走了我也走了,如今闯荡过后,“夜紫”到手,功力深厚,江湖上咱也排得上前几!只是衣锦还乡无人看,枯木之下只影凄。
“唉,终究是没找到吗?”
泪水落下,晶莹之中,是对未来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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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无风,喧闹,平国边疆
“这鬼老天,晒死个人哦~”
一位断臂侠客背挂一把大刀,戴着一顶大草帽,那旧衣衫略破了些。坐在一处露天的小茶店中,四周人还不少,不过大多在喝茶,说话声竟奇特的很少。
“可不是!不过最近那些狗蛮子消停点。”
“呼~”
那大侠喝下最后一口茶,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说:
“不用找了,就当是赔我聊天的小费吧。”
“谢了。”
那茶博士竟也不似别地的小二,竟然如此爽快,不过这大侠一走,现场变得更安静了。
视线转向大侠,他到一处墙角下,翻出自己的行李物件,卷上草席夹在那唯一的腋下,向城外走去。
“嗯?乔丧这是要走啦?”
一位躺在墙根边草席上的大叔问道。
“嗯!要走了。”
“唉,一路顺风。”
“大叔该也少抽点烟啦。”
“你小子,我好意祝你,你怎么又提这事。”
“讲真的,抽烟对身体不好。”
“唉,就你不抽,不过我这一辈子是改不了这口的了。”
“行,再见吧!”
“再见!”
后一天,大半个边疆都知道了,曾经那个爱民如子的乔将军回老家了,边疆看来是又要失守力~(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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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都懂
不懂,不懂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