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边如何?”
客厅里众人聚在一起汇报自己的成果,总共是搜出九条项链,但无一例外这些项链都不是奴契的载体。
“大姐头,我们把房间都搜了个遍,就差掀地板了。”
“卫生间也检查过了,也没什么发现。”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是再找不到就只能让琴女伪装回原样,但这样就要承担被郝夏凡怀疑的风险。
奴契的对象无法反抗奴主的命令,一旦郝夏凡起疑心让她说出发生了什么,那就彻底玩完了。
“大姐,要实在不行不如我们把他给......”
胖子幽羽靠近幽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我们不清楚这个奴契有没有奴主死亡奴仆陪葬的效果,更何况杀人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做。”
对于杀人这种事幽羽本身是无所谓的,至于天辰也早就做好以后可能会要手刃敌人的心理准备了,只不过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培养合格的右主而不是杀人魔。
“或者,我们想办法让他自己交出来?”
“利用幻境或许可行,但你想怎么做?”
“这个嘛,我倒是有个想法,嘿嘿。”
天辰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笑容有多瘆人,幽羽和雪澪还好毕竟只要天辰想到什么坏主意就会变成这样,她们也就习惯了。
但琴女可是第一次看见,于是被直接吓出了声。
郝夏凡从梦中惊坐起,虽然记不起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但从被汗水浸湿的睡衣来看,肯定不是什么好梦。
看了眼时间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口干舌燥也难以入睡,于是下床准备去冰箱取水喝。
伸手按开关,灯却没有向往常那样亮起,来回试了几次灯依旧没有反应。
“停电了吗?”
郝夏凡放弃了尝试,天亮后还要录视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喝完水后继续睡觉保证到时候在镜头前能有好状态。
拉开冰箱从外则拿出了水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郝夏凡无意间瞟了眼冰箱内,顿时发出惨叫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冰箱中有一个碟子,而碟子上赫然摆着一个正留着血泪的人头。
郝夏凡认识她,她就是被自己关在郊区的琴女,然而大脑处于宕机的郝夏凡根本没办法思考为什么她的头会摆在自己冰箱里。
“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耳边传来的轻语刺激着郝夏凡每个神经,颤颤巍巍转过头看见的是一张惨不忍睹的脸。
眼珠有一颗已经从眼眶中脱落,吊在脸庞,腐烂的脸颊坑坑洼洼从中还能看见白色蠕动的蛆虫。
“不要过来啊!”
翻过身惊叫着准备爬走的郝夏凡突然发现从地板上伸出了四双手将他牢牢抓住,又是一声惨叫后冒着热气的液体顺着腿流到了地上。
“别跑啊,她也来了,她可想你了。”
“她,她?”
不知何时那个在冰箱里的头已经滚到了郝夏凡身边,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随后嘴巴张开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会饶过你,不会!”
“不要,不要,这不怪我!不是我杀的你,没错,这不是我的错!”
郝夏凡已经惊慌到语无伦次,想挥动手脚却被牢牢抓住,哪还有视频里那副镇定自若的帅气模样。
“可是,你是奴主啊,是你让她无法往生,她不来找你找谁啊?”
“不,不是我,对,这是我爹帮我弄来的,不关我事!”
“无所谓,你死了奴契就可以解除了,去吧杀了他,我也好久没吃过新鲜的肉了。”
黄浊的粘液从嘴角滴落,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要从哪啃起呢,不如就从手吧,说不定你还能看着自己被我们一口一口吞下,呵呵呵~”
看着眼前抱起头颅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的腐尸,郝夏凡那还管的了什么体面,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要不是被手按住,他或许都已经跪在地上磕头了。
“不过,也不是不能给你机会,只要这家伙原谅你,我就考虑放过你,但我只给你十秒钟时间哦。”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手脚被松开后,郝夏凡立马跪着挪到腐尸前对着他手中的头颅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头,那声音叫一个惊天动地。
“哎呀,她好像不准备原谅你,还剩5秒钟,呵呵~”
“对,对了。我这就把奴契解了,你就可以安然往生了,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连滚带爬冲进卧室,翘起了一块木地板,原来在下面还藏着一个木匣子。
“就,就是这个。我这就毁了它,求求你了原谅我吧,我发誓之后一定天天去上供!”
“嚯嚯,就是这东西啊,饶了你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接过郝夏凡奉上的项链,腐蚀猛然间张大了嘴朝郝夏凡扑了个过去,尖叫过后这个光鲜亮丽的男人就径直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好了,东西到手了,是这个没错吧。”
“嗯,没错就是这个。”
“你还真是恶趣味。”
毕竟雪澪不受幻境的影响,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看着天辰抱着一盒抽纸在郝夏凡面前各种恐吓,更离谱的是天辰的脸上还一直憋着笑。
“哪有,我的内心也备受煎熬。”
“呵呵。”
“嘛,总之结果是好的,东西到手了就行,走咯打道回府。”
临走前雪澪瞟了一眼躺尸在地板的郝夏凡,这副惨状使她都有些同情了,今后这家伙恐怕要去精神病院度过了,或许死亡对他来说反而是个好选择吧。
至于过后某家精神病院里有一个天天嚷嚷着不吃我,对不起这类话的病人,也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