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们知不知道昨天战斗里的那个矮小的女孩？”
无意中逛到工房部，一个职员在看见我们——或者说是菲更合适吧——连忙跑过来。
今天和卡特蕾娅一起的参观比起自己来更加长见识，特别是加上夏露不断的询问。
嗯，今天早上我成功的把夏露从床上拉了起来，其代价鼻子挨了一拳。这家伙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看来以后叫她起床的事还是拜托给菲比较好。
“知道倒是知道。不过她今天没来。”
“是吗？”这个职员看起来有些失望。
“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工房部的器材损失由学生会那边负责解决了。”卡特蕾娅有些不满的回答。
“不，不是这个意思啦。”他陪笑般的回答，“我们是觉得那位魔法骑士小姐对魔法武器的使用相当熟练，而且相当有悟性，希望她能够成为我们工房部的专属测试员。”
“……”
接下来他询问了席拉的姓名，并拜托我们再见到席拉的时候能帮忙转达这个意思。并且表示只要她来，弄坏多少东西都无所谓。
还真是执着。
临走的时候看了一下那把火焰链剑，看板上写着名字：结点拆装式长短剑——火焰发生器追加型。
……
中间抽空去过学生会打听那个被称作“瑟莉”的萝莉，不过今天没找到罗伊，那个萝莉似乎也不在。据莎提学姐介绍，她并没有一个正式身份，似乎只是作为光之贤者莉丝的亲戚存在的。至于为什么在学校，在高等部以及大学部出现，她也不清楚。
在离开学校的时候，席拉很准时的出现在校门口。
“今天逃出来费了点劲。”
她是这么一脸满不在乎的述说她逃学的事实的。然后她就非常理所当然的跟着我们一起往家里走。
“哇，好大的房子。”席拉发出感叹，不过接下来一句证明了她的思维是跳跃式的。
“我们来打架吧。”
“打个头啊。”卡特蕾娅的疾速吐糟功。这次比我快多了。
“那么，卡蕾，我要冰牛奶。”
“好好。我给你弄，然后你自己在客厅玩，今天我有正事。”
她的正事，指的应该就是魔法教学了。
“唔～”席拉有些不满的答应下来。
“对了，你们有订牛奶吗？”
“有。”
我记得古时候没有保险手段时的牛奶保质期很短的，不知道这里是怎么做的。不过比起牛奶保质期，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能老老实实的自己玩吗？不要打起架来把这间屋子拆了，我可没钱去修这房子。
把这个想法传达给卡特蕾娅，她撇撇嘴回答我：
“如果不去打搅她是没问题的。”
“我觉得我的魔力放出的成功率已经在50%以上了。”
“太低了。只是魔力放出就只有50%成功率，魔法施展本身还有成功率问题。到时候你得试多少次才能成功一次啊。”
“呃……”
虽然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啊。为什么我只有想到吐糟的时候才能成功放出魔力呢？而且还得想到不合时宜的吐糟才行，而且这个不合时宜的吐糟越重复利用效果越低！
“还有就是你的能级全是在110左右，能量低得可怜。虽然高能级下能量比较低，不过你这也太低了，连5都不到。正常是在10～20左右的。在这么低的范围内进行变化只能说是更困难。你现在能做到能量输出的控制吗？”
“勉强能控制一些吧。总之先教点东西吧。我会一方面尝试稳定魔力放出的练习，同时学习一些简单的魔法。你怎么也让我补充点信心吧。”
我是抱着这个想法，向卡特蕾娅请求了单独教学。
“好吧。既然你是预言系，我们先来练习定位术吧。定位术不是一个难度高的法术，但是效果和定位的东西以及实际距离等有密切关系。和使用者也有关系。你先看看定位术的常用咒文，然后是这个魔力构成图。”
“魔力构成……直线？”
“预言系的法术通常不需要空间上的魔力构成，定位术就是其中一个典型。你需要的是控制好能量的变化。我先示范给你看，你把这个拿着。”
说着，卡特蕾娅递给我一个小巧的宝石。
“你把手放在背后，然后把它拿在其中一只手里，我用定位术来定位它在哪只手里。”
这不就是猜拳游戏吗？
在她催促下，我准备好伸出双手。
卡特蕾娅一手握住另一只手，放在胸前做祈祷状。
“神注视着一切，神无所不知，晨曦的阳光，照耀着无形的混沌，化为秩序，化为人之所知……”
接着，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如同一堆乱麻里，不，应该说，这是庞大的数据和信息量。
好像以前也发生过。
然后眼前一亮，却是一片空白。
“……”
卡特蕾娅盯着我一言不发。
“怎么了？”
“两只手里都没有。”
“呵、呵呵。”
干笑了一声，我从裤子的后边口袋里把宝石拿出来。
“那么你试试吧。注意控制能量输出。”
“可以是可以，不过，关于这个能量控制的描述，能不能更详细些？这上面写的太模棱两可了。而且，能级到底是多少？是要稳定在一个值吗？”
事实上，这本《预言法术要点》中所写的东西和没写差不多。
“这已经是最详细的书了。本来学习预言术的人就不多。”
“但是我想要个具体的值，比如变化曲线什么的。这样就像射箭有个靶子一样。”
“变化的……曲线？”
“总之就是想有个明确的努力方向。”
“没有。”
她这句回答的很干脆。
“……”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赶紧练习就是了。”
好吧，接着按照这上面说的，升高降低再稳步升高到自己能控制的最高点维持住再突然停下来……
首先开始放出魔力。嗯，放出的时候得想个什么来吐糟。
就这本书吧。还说是什么施展要点，根本就是武功秘籍嘛。会则会不会则不会那种。
………
……
…
“没成功就别猜了。”
在我犹豫的举起手想指的时候，她毫不吝啬的吐糟。
“好吧，我再试试。刚才其实连魔力都没放出来。”
“注意脑子里一定要想着你要定位的东西。你越熟悉定位越准确。”
“既然你这么说，我做练习不是应该拿个更熟悉的东西吗？你的宝石我又不是很熟悉，刚才只是扫了一眼而已。”
对于我的吐糟，卡特蕾娅无语。
不过我是接着这个来发动魔力的。
接着调整。
回想着那颗暗红色的宝石。
庞大的数据流映入脑海，如同万马奔腾一般，如同洪水一般，如同暴风一般充满了整个大脑，撕扯着，不停的撕扯着。
“啊！”
“喂，你没事吧。”
回过神来，自己正坐在地上，眼前是卡特蕾娅碧绿的瞳孔，晶莹中闪烁着不安。
“克里斯！”
房门被一把推开，夏露以及菲都冲了进来。
“没关系，似乎只是第一次成功使用魔法受惊了。”
卡特蕾娅这么解释道。不过自己却有些难以释怀：难道预言术都是在这样的海量情报里翻腾吗？
“有结果吗？”她继续问道。
“在，你的书包里。”
“哎？”她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怎么了？不对吗？”
“我是放在里面没错，不过你是之前就猜到可能在里面吗？”
“我没有特意的去猜过。虽然我想说不定你也跟我一样……”
她听了之后，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右手的手背托在下巴做出思考状。
我也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进来的三个女孩子都安静的等着卡特蕾娅的下文。
“是这样的。”她抬起头，“一般来说，在你确信的给出选择的时候，定位术一般能够明确指出是哪个是对的，而如果几个都不对，它只能告诉你都不对，而没办法告诉你对的是什么。这是由人的潜意识决定的。除非一开始就对这些选择有怀疑，并给出其他选择。”
她停了一下，看了看我们的反应：“另外就是不太有确定选择，比如上次我定位你的位置的时候。这种情况下一般获得的是方向，以及大致距离。而且距离这个东西很模糊，不过可以藉由接近目标地点来确认自己的感觉。”
稍稍总结了一下，我大致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了。
“也就是说，这种情况下，即使我一开始就猜测宝石不在你的双手中，也很难得到具体在什么地方是吧。”
“是的。在我的书包里，一般来说定位术无法得到这么准确的答案。除非是做选择题。”
她这样下了结论。
“嗯……不管怎么说，这不是比一般的结果更厉害吗？”
夏露在旁边忍不住插嘴了。
“这是没错。不过……”卡特蕾娅还是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我们可以再多做一些实验，不过今天先到这儿吧。”她看了看我，“你第一次成功施展法术，受到的冲击比预想要大。先休息一下吧。”
“嗯。”
看来我真的比较有魔法资质？至少是预言系的有了吧。
不过预言系啊，想起来比较废的样子。果然要强大的话还得靠塑能啊，生命系的也不错，拍个蛮牛之力之类的给菲也能起到不错的支援效果。
唔，我还是别抱怨了。努力才是正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