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双周篇

作者:橘柒年什柒 更新时间:2022/10/16 10:58:25 字数:2843

1  

早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包裹住客厅的黑色沙发,裸露出里面白色的棉絮,司马柒坐在上面,一手端着饭碗,一手回着将近四十条信息——王洪父亲,孙楠楠母亲,苗苗奶奶……家长的信息总是那么多,还有打过来却没接的电话。

   “真的,要疯了,还不如回那原始森林里和老虎打架!”司马柒皱眉,单手敲打着屏幕。

   “您的孩子在学校表现还是很好的,但是有点过于活跃,最近还有点小情绪,希望家长多点陪伴。”

   “抱歉,苗苗奶奶,昨天太晚没有接电话,等到明天我会亲自去家访,和您聊聊最近她的情况,今天我还有事,请见谅,谢谢。”

……

他不断重复着回信息,大部分都是家长,还有一些垃圾信息。

“嗯。”终于是回复完了,放下手机端起饭碗吃起,心里嘀咕:“嘶——有问题,刚才身体不听使唤了。”

想着,鲸沫从房间走出,手里拿着那破碎的睡衣,她脸上的余温已褪去,完全看不出刚才在厕所里发生过那种事。

“老师,这衣服,怎么办呀?”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闭上眼仿佛还没睡醒。

“你这小家伙,小小年纪,这么能睡?”他拿起那破烂衣服,上下打量下,然后随意地丢到一边。

    他转过头,拿手摇晃几下苏鲸沫的脑袋,直到她被摇醒。她嘟起嘴巴,满脸不悦,好烦!

    “干嘛呀!老师——”她拍开司马柒的手,小声道,“每次都欺负我……”

    司马柒嘴角弯起一点小弧度,金黄的阳光通过手机屏幕反射到他浓密的眉毛,稍稍照亮那尤为明显眼眶骨,使得那原本就立体的脸庞变得愈加立体。

“这不是,看你可爱吗?这哪叫欺负你,这是……嗯……师?爱?”他又摸了摸鲸沫的头,“要不老师给你重新买一件?刚好今天双休,刚好我也要去商场买东西。”

“……”总感觉像借着师爱名义猥琐女初中生的老变态。

“咋啦?不想去?”

“确实有点,毕竟总是起那么早,都没有好好睡过懒觉。”她说完,转过身又闭上眼。

“那……我给你买根糖葫芦?”他挠了挠头皮。

“一根糖葫芦就想收买我吗?我的柒老师……”苏鲸沫懒洋洋地答道。

“那?两根?”

“……”

“还不行啊?”司马柒啧了一声,摸了摸胡子,稍稍凑上前,“带你去……吃冰淇凌?吃蛋糕?喝奶茶?还是把你之前最想吃的……”

“欧克!打住!”她转过身,睁开眼,擦了擦口水,“我不是为了吃啊,只是……想出去锻炼一下。”

司马柒听到后,挑了挑眉,拿手挡住脸,另一只拍她的头笑道:“锻炼,嗯,确实要锻炼一下啊,毕竟你长得实在是……嗯……太……可爱了!”

“老师!”她脸红着拿手不断拍他。

又说我矮!

又说我矮!

又说我矮!

“好了好了,好痛的呢,赶紧吃饭,等我洗完碗出去了。”

“谁叫你总是说我矮。”苏鲸沫哼了声,低头偏过去。

“好好,是老师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给你买好吃的赔罪,怎么样?”司马柒眯眼笑道。

“那我要吃糖葫芦,吃好多串,不,吃一堆!”

2

九点半,黄楚南在超市,此时还未人满为患,只有一间名为“红网吧”的网吧开在一个角落。

这里面的老板是名二十出头的俄罗斯年轻小伙,名字叫安德烈·亚历山德拉·库兹涅佐夫。

不过他曾经提起过,家中的曾祖父曾在他小时候说,他的姓氏并不是库兹涅佐夫,而是尼古拉!

“早,尼古拉!”黄楚南背着绿包,手撺在兜里,笑脸盈盈。

安德烈擦着台面,低头没有理他,过了一会才微笑道:“早,该死的黄猴子,和你讲过无数遍,不要叫这个姓氏,它在玷污我。”

说完,他把手里的抹布整齐地叠成豆腐块,漫不经心地看手里摆弄着的玻璃杯:“你……又出事了?一般来讲,你这时应该是在其他地方擦玻璃或扫地吧?”

黄楚南笑了一下说:“嗯,和那杂种吵架了,现在不想回去。”

安德烈停下手里的玩弄,静了会,长叹道:“你父亲?那确实,还欠我几千块没还呢。咋的,他又出去嫖了?应该不会吧,至少李姐对他不薄,应该不会‘洗心革面’了吧”。

“该死,也和你讲过无数遍,请不要将他视为我的父亲,他的血脉简直无法用肮脏形容!”他用力排向桌面,响彻整个网吧。

四周的人几乎没有人看过来,只有几个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在小声问着旁边的老顾客或朋友。

“那是楚南吗?”

“肯定是呀,那万年不变的穿搭和那帆布鞋,都打补丁了。”

“那是谁呀?发那么大火?”

“不知道,不要打起来了吧?”

……

“咳咳。别议论啊,‘红网吧’里不欢迎长舌妇!”安德烈高声喊道。

因为他长得就十分高大威猛,犹如棕熊般强壮,为人十分有威望,所以很快就没了声,又不了解规矩的,第一次不听,第二次就被请(清)出(除)了。

“So,亲爱的达瓦里氏,你想干嘛呢?我这里可没有位置,并且我也不招童工,上次可是因为你,我被罚了三万块的罚款。”安德烈双手搭在桌子的高柜上,左边眼半咪笑。

黄楚南示意他要私聊,安德烈挑了一下眉毛,左右望了几下,然后朝他招了招手,把他带进了一个房间内。

房间是几乎封闭的,但有隐藏的通风道,墙体的隔音效果极好,即使外面现在发生枪击也不会打扰到他们,里面是一个商务办公室的布局,还有许多高清大屏,显示着网吧内各个布局的影像。

安德烈拿起一支威士忌,稍稍倒在雕刻着花纹的杯中,稍微抿了一口,放回桌上问:“什么事?讲吧,看得出是一件不好的事。”

黄楚南坐在黑褐色沙发上,拿手揉了揉太阳穴,舒了口气,接着从背包里拿出他母亲的照片,轻慢地抚摸,瞳孔闪着光,眼角因泪水湿润,房间内照射地光线映照出他几撮翘起头发的影子,挡在照片的下半部分,只能看到那泛黄的照片上的微笑的人脸,恬静温柔,宛如那西方文艺复兴时的圣母,给予人母性的慈爱和包容。

“她很伟大。”安德烈走过来,坐在他旁边说道。

“是的,在我看来,她无可挑剔。”黄楚南将照片轻轻放在桌面上。

“所以呢,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安德烈戴上白色塑胶手套,小心翼翼拿起那放在像框中的照片。

安德烈拿着那照片,仔细地观摩着,轻声笑了。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从未体验过母爱,可他却极力保护别人的母爱,他曾在十八岁那年成为俄罗斯志愿军,在叙利亚打了一整年,重伤三次,在一次袭击中独自抗战到最后解救了三千的妇女儿童,后来的伤势和慢性心脏病,使得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理想的岗位,最后独自一人带着父亲和国家给予的钱来到中国东莞开了家网吧。

黄楚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拿过照片,然后在一个边框暗格中拿出一张泛黄并且污迹斑斑的纸,但是是被卷起来的,所以没办法看到上面是什么。

黄楚南谨慎地打开,上面的字迹和图画显示出来,是俄文,图画的形式十分奇怪,是个图案,还有些符号。

“这是?”安德烈拿起仔细观摩,突然间紧皱眉头,睁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说:“这是!俄文!上面的这个图案是皇室专用的印章符号,这是叶卡捷琳娜女皇时期的皇室宫廷印章!不会错的,你怎么会有这个?”

“今天早上起来后,在公园里,照片突然间掉到地上,当我拿起来时,已经有裂痕了,然后我就发现这个暗格,里面就有这张纸,但好像缺了。这个旁边的图画和符号是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安德烈不断查看,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应该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但我的祖父应该会知道,我给他打个视频看看。”

“好,那我……”黄楚南还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手机,上面是白湘儿妈妈的电话。

电话没有持续多久,但安德烈可以看出应该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因为当黄楚南放下时,他的手是颤抖的,双眼透露出不可思议。

“怎么了?”安德烈问道。

“那个杂种他……”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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