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四周的人群还在吵吵，司马柒往人群中斜视一眼，小声嘶了声，又看向苏鲸沫蹙眉，没说话。
“老师，所以……”苏鲸沫看向他。
他静了会，摆了摆手，摇头。苏鲸沫也没在说什么，毕竟现在说这种事本来就不合时宜。
他们慢慢走在路上，迎面就看到了许池雨和陈馨——她们还在聊着。
“所以现在楚南还是没有找到吗？”陈馨问道。
“是呀，你说现在人贩子这么多，他要是出事了……不敢想，不敢想……”许池雨难受地摇头。
陈馨安慰她，然后看到了司马柒和苏鲸沫他们。
“怎么样了？”陈馨问道。
“死的老惨了，好在文娇和两孩子没事。湘儿妈妈，你还要进去看吗？”司马柒摇摇头，然后问道。
许池雨点头和他们告别后就走了。
2
“现在走吧。”司马柒说道。
“去哪？”陈馨问。
“把你和鲸沫送回去，我去办点事。”
“老师，你办啥事呀？”苏鲸沫拉拉他的手指。
“老师很快就回来，你先和陈校走。”
“那到底是啥？”
“是呀，你至少说一下吧，也让我和鲸沫放心点。”虽然你也不可能出事。
司马柒挠了挠头说：“我大概知道该去哪找楚南了。”
陈馨皱眉，她也大致猜到他要说哪了，问：“哪？那吗？刚刚我们路过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啊。”
苏鲸沫心想：两个谜语人，哪跟哪呀？
司马柒眼睛稍微睁大，盯着她的眼睛，指了指鼻子。陈馨明白了，点了点头，比了个“欧克”。
“老师你是鼻子出问题了？”苏鲸沫撅起嘴唇问。
“……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罢他便把她们送回陈馨家然后独自回到商场。
3
他默默走在路上，在一家网吧前停下，网吧的正上方有一块用木板然后雕刻的三个大字——红网吧。
走进去，里头的人都沉浸在网络中，带着耳机，不断敲打手中的键盘，点击鼠标，居多的是年轻人，但可以偶然看一些较为偏大的面孔。
“真好啊。”司马柒眯着眼笑着。
“你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柜台前的网管小姐问道。
司马柒转头笑了笑，问道：“请问你们老板在吗？”
“哦，抱歉。我们老板那有点忙，出去了，可能要晚点来。”
“你是新来的吗？”
“是，有什么问题吗？先生。”
“因为进来时就看到和以往不一样的，有些好奇。”司马柒微笑道。
“因为换了个人？”网管奇怪问。
“不知道，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那也就是说还有其他原因咯。”
“嗯……怎么讲呢？就好比一直是满山绿草，突然有天一朵迷人的玫瑰从中出现吧。”
“这算什么比喻呀？我不是在问你原因吗？”
“我不是回答了吗？”
“嗯？”
“因为出现了一朵迷人的玫瑰呀。”司马柒两眼眯着媚笑道。
“哎呀先生，你这也太牵强了吧。”网管有点脸红地笑道。
“那你不能怪我咯，毕竟我了解你，怎么知道你还有什么不一样呢？”
“那怎么办呢？”网管捂住嘴笑了下，微笑地看着司马柒道。
“嗯……要不你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可能过段时间我就想出来了呢？”司马柒谄媚地笑着。
司马柒就这样顺利地加到一位女大学生的联系方式，但他只是单纯无聊想等等安德烈，没想到真成了，当然后来也没发生啥事。
4
“哦，原来你是名老师呀？”网管微笑道。
“嗯，是的。”
“我还以为你是模特什么的，看你长得好有气质呢。”
“过奖了，只是你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而已。”司马柒笑着摸了摸胡子。
此时，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
“有事吗？先生？”安德烈用雄厚的声音说道，眼神里有点不满。
“唉哟！安德烈老弟，你可算来了，我可等了挺无聊的呢。”司马柒两手插兜稍微弯腰笑道。
接着他转身看了眼网管，又笑道：“但有如此迷人有趣的女士，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嗯……确实。”安德烈舔了舔嘴角，左眼眉头稍微皱起，弯起嘴角道：“我女朋友，好看吧？”
“嗯……嗯？你说你女盆友？”司马柒尴尬地转过头，见那女网管正笑着拿出她的手机亮出司马柒的微信。
司马柒转回来，尴尬地挠挠头，一时无言以对。
“行了，有事对吧？跟我走。”安德烈长舒一口气说道。
说完，路过司马柒身边时还不忘用俄语小声说了句——本性难移。
5
还是那个房间，桌上的酒还未打扫完毕，可以闻到些许烟草味，灯光打在玻璃杯上反射出闪闪的光。
司马柒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吸了口，烟雾从鼻口中呼出。
安德烈没有说话，也点上一根，靠在一个橡木大桌旁，手指敲打着桌板。
进来已经几分钟，却没有有人说话，只剩那两束烟雾在房间上空交汇环绕。
安德烈拿出一个新的玻璃杯，六边形带着花边纹，他从酒柜中拿出一瓶蓝玫瑰酒和一瓶伏特加。
他将酒调完后，刚要进嘴，司马柒说道：“上班时间还喝酒？”
安德烈冷哼一声，没有讲话，将酒一饮而尽，呼了口气，吸了口烟。
“给我也调一杯。”司马柒吐了口烟气闭着眼悠然说道。
“我不给不三不四的人调酒，特别是整天调戏女人的人。”安德烈抖了抖烟灰道。
“至少我是客人，你这样子不好吧？”司马柒呵呵笑着，“你不会是因为我和你女朋友聊天吃醋了吧。”
“我可没叫你来。”安德烈说着，但还是给司马柒调了杯酒。
他把酒放到司马柒前方的茶几上说：“不许剩。”
司马柒笑了笑，拿起酒杯一脸自然地喝完，嚼了嚼嘴，点头表示挺好。
“好喝，有长进！”
安德烈翻了个白眼，做到他对面吸了口烟，顿了会道：“行了，老狐狸，你又想干嘛？”
“别这么有敌意嘛，太吓人了。”司马柒笑道，还故意往后退一下。
“去去去，少扯蛋！”
司马柒笑了笑，顿了会，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我知道个球，赶紧讲！不说我走了！”安德烈有些心虚地转过头，起身想要离开。
“行了，不逗你了，说吧，黄楚南呢？”司马柒掐灭烟头将其丢到烟灰缸中。
“不知道。”安德烈也掐灭了烟。
“他来过对吧？”
“不知道。”
“呵。”
“我怎么知道，他现在不应该在其他地方板砖什么的吗？找我干嘛，我可不想再罚款。”
司马柒挠了挠头，拿起杯子挡住灯光，放下后，拿起一小撮头发——黄色的，说道：“刚刚我进来时，地上有较为明显的脚印，但那明显不是你的而是一个小孩的，我现在做的这个位置上又发现一撮头发，但我刚刚在网吧没有看到有人有这样的发色，接着我在沙发的地下我发现有木屑，而且非常老旧，而你这里唯一的木头用品就是那橡木桌，但这木屑是白桦木。另外我进来的时候，监控的摄像头就朝我的方向转来，这说明你早就知道我来了只是一直不愿露头，而刚刚的你的女朋友的胸口处有一个发这红点的地方，正常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那其实是一个微型摄像头是吧？你知道我要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因为你知道我要来找楚南，但楚南肯定不想让别人找到他，所以你才躲着我对吧？”
安德烈长舒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道：“我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李文娇死了！”司马柒瞪大眼大声说道。
“啊？死了？”安德烈停顿几秒，有点难以置信。
“对！和黄嘉军一起的！现在他两个妹妹找不到他，我问你你还要怎么办？”司马柒长长叹一声，眼神忧伤。
“我……我……”安德烈想说些什么，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实在难以置信。
“你确定？”安德烈小心翼翼地问。
“你觉得我在骗你？”司马柒抬起头抵着着他，说完又低下头去。
“不是……我……”
过了几分钟，安德烈开口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但是他确实来找过我，不过我和他说下午一点去后山等我。”
“他找你什么事？”司马柒问道。
安德烈便把黄楚南那张照片的发现说了出来。
“这么奇怪？行吧，我也不说啥了。”司马柒起身离开。
“行吧，哦，等下，我这有几千块，你先拿去，照顾下他两妹妹。”安德烈从抽屉中拿出钱担忧道。
司马柒推辞着拒绝了说他会照顾好的，他会帮助到位的。
说完他便离开了。
6
他刚离开不久，安德烈就接了个电话。
“你好？”安德烈。
电话那头是李文娇，她慌忙地问：“安德烈先生，楚南在你那吗？”
“啊？李姐，你不是……楚南他不在啊。”安德烈一脸懵逼但还是镇定地回答了。
“那你有在哪里见到他吗？如果有你记得立刻打过来，谢谢了。”
“好的好的，你放心吧！”
“那抱歉啊，我先挂了！”说完便立刻挂断了电话。
安德烈瘫软在椅子上，手撑着脑袋，摁着太阳穴。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着，接着一拳用力打在桌子上。
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