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晴今天第一二节没课,给宗老送完早饭以后就呆在那儿。宗老一边慢条斯理地嚼着早饭,一边说:“小晴,去帮我把徐阅宣找来。”
“他应该在上课的。”
“那算了,课上我会去找的。”
想到前两日的情景,赵之晴又改口道:“不对,他应该不在上课,我去找。”
赵之晴站在剑道馆门口,看见徐阅宣正扛着一把竹剑调-教于信诚。
“双脚叉开,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执剑前伸,不用平举,微微前伸就好。就这样,不用紧张,轻轻握着就好了,横剑,这是起手式。”
“这是什么神奇的起手式,总感觉破绽百出!”
“吓唬人的起手式,对于你这样学着玩儿的人来说,这就够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帅么?”
“好像是还挺帅的……”
“是吧,其实剑术并没有那么严肃,至少我的就不是。我的剑术浑身都是破绽,但又谁都攻不破,速度和灵敏度的压制,谁说破绽不能是陷阱呢?”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那必须,我可是徐阅宣。”
“切,自己逃课还带上别人,还好意思自夸呢。”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
“你怎么在这儿。”于信诚道。
“你不是也翘课么,还好意思说我呢。”徐阅宣道。
“我一二节没课,你以为我是你啊。”赵之晴道,于信诚见他没有回自己话,更兼被她见了如此难堪的一幕,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
反驳的方法很多,但在挚友面前,徐阅宣只想用最简单也最能显示的方式,便昂着头道:“赵之晴同学,要不我们切磋切磋给于信诚演示一下?”
“切,我才懒得跟你打呢。”
“喂,阅宣,你不生她气了?”
“恩,我爷爷说生女人气算什么男人。”
“你怎么老是你爷爷……不过他老人家说的都挺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喂,你们叽叽咕咕说什么猥琐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在说你呐,不过你对自己的描述还真是生动形象又得体,说得我竟无法反驳。”
“徐阅宣!你想死吧你!?”
“好吧我错了,那,有什么事儿吗?”
“宗老找你。”
“宗老找我?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于信诚,你要学剑术啊,来,姐教你。”
“不要啊,女王饶命!”
徐阅宣走向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赵之晴:“信诚节哀。”
只是两人都各自知道,不过装给赵之晴一个人看。
想来徐阅宣已经走远了,“喂,坐。”
于信诚走到赵之晴旁边坐下。
“他今天和昨天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啊。”
“都是。他平时开朗且嘴毒,但是该认真的时候比谁都冷静睿智,但是太固执,固执得像头野兽。如果不是在恰当的时候连我都不一定劝得动他。但内心深处,他又非常脆弱且孤独。”
“你不是一直在他身边么。”
“恩,我了解他,我比他自己都了解他,但终究到不了他心底,啊,有一回他跟我说,信诚啊,要你是个女的该多好。”于信诚笑道。
“诶……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为什么不是你是女的?”
“嗯。”
“然后,他就说手无缚鸡之力没女孩子厉害好意思说?并且他要是女的,被‘欺负’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于信诚笑着说完,便扭过头看坐在身旁的赵之晴,只见赵之晴也正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就算你善言辞,但说起话来,还是我更加自然,你们俩的氛围,怎么看怎么不配。
“喂,背后说别人闲话不是什么好习惯。”突然的出声把两个气氛正好的吓一跳。
“徐阅宣!你,你怎么还没走。”赵之晴微红着脸。
“你特意来这里找我,又不知道宗老找我什么事,于情于理都应该和我一起去找宗老,顺便了解下什么事。还有,刚刚你说要虐信诚时候的神情太假了。”
“那个,昨天……真的很对不起。”赵之晴站起来,突然冒出一句。
“怎么突然又说这个,忘了吧,是我的原因,你也是好心。”
“那,一起去宗老那儿吧。”
走在路上,赵之晴乱七八糟地寻找着话题,“喂,徐阅宣。”
“嗯?”
“你觉得宗老找你什么事?”
“一件是把我从三班调到一班,一件是让我去寒绛城学习。”徐阅宣不假思索地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宗老说‘回头我和他说说’,说什么,能说什么?让唐潜放我一马?第二件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徐阅宣当然不会说这是自己的希望。
“那,我们打赌吧,如果你猜对了,我答应你一件事,任何事都可以,如果错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不赌,谁知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宗老要和我说什么想空手套白狼。”
“切,没种,不是男人,你不是对自己很自信么?”
徐阅宣不服输的性子一下激起来了,可嘴上也不能输啊,便说道:“好,虽说我不屑于你的激将法,但,我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