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之晴到餐厅的时候,徐阅宣正趴在桌子上假寐。
这家伙居然这么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亏我还担心了一整晚……不过应该说幸亏他来了还是怎么说,不然人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诶,为什么你黑眼圈又重了,难道你傻到这种程度。”
“还不是因为你!”
“我不是都教你趴桌子上睡了么!”
“不是因为这个啦!”
“那是什么?”
“……没什么,吵死了!”
……
菜上齐的时候,宗老终于来了,而且他后面还跟了个学生。
“今天又来晚了,明天不会了,”说完宗老面向小女生,“来,这是我的两个学生,认识一下。”
“怎么是你!”
“彼此彼此。你还说你昨天没翘课。”相比之下,徐阅宣倒是很淡定。
“我是第一天来这里上学好不好,哦,原来你昨天翘课呢。”
“呃……”徐阅宣无语望天。
“徐阅宣……你怎么翘课呢!”
徐阅宣翻了翻白眼,“我翘课又不关你事。”
“是,是不关我事啦,但翘课无论如何都是不好的!”赵之晴义正词严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徐阅宣随便应付了一声,“喂,新来的,为什么这个时候转学过来,想走‘终南径’么?”
“什么东南西北的?我从前门进来的。”
徐阅宣看向宗老。
“她倒来向我拜师的。”宗老无奈地一笑。
徐阅宣眼角抽搐着,“拜师?就你?”一方面是听到的回答太惊悚,另一方面是要选人去寒绛城了,却没有听到宗老的答复,最后,这人倒也不太聪明?
“有问题吗!”
“手借我看下。”徐阅宣还没等她拒绝,就直接把手拉了过来,应该说知道回答肯定是拒绝,所以直接行动。
“喂,徐阅宣 !”赵之晴说话起身拍掉手一气呵成。
“哼,对我来说都太轻的剑,装饰过于华丽的剑鞘,光滑如玉的手,大小姐,您哪来的,回哪去吧。”
“彼此彼此啦!我,我练剑的时候都是戴手套的!还有,昨天你不是被人打得那么惨!哼,比我强不了多少吧!”
“你被打了?”“徐阅宣你被打了?”
“……马有失手,人有失蹄。虽然由我自己说不太合适,但我姑且还是剑道部第一。”徐阅宣轻抚着额头。
“诶!!!就你!那这剑道部该有多烂呢。还有明明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啦,”她蔑视地看了徐阅宣一眼,嘟囔道:“没文化……”
“说什么呢你!徐阅宣很厉害的好不好!……别误会!我是为我们剑道部在说话!”
徐阅宣伸手制止了赵之晴的言说,道:“没文化?马是任人骑的,没了骑手马还算什么?将士上了马,武艺才能显现出来,昨天我佩剑不在身,是不是失蹄了?”
明知道他这是一番歪理,可她就是没办法反驳,只能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发出一声,“哼!”
“……笨蛋。”赵之晴小声嘟囔,大概是因为他打断自己的话心里不太舒服了。
“你要不信,明天可以来看看,剑道馆。”
“哼,你不说我也会来的。”
“那,吃饭吧,估计吃完都可以去上课了。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听上去有一种我的名字无关紧要的感觉!算了,不和愚民计较,听好了,我叫林翎,是南朱国的,公、主!”
“南朱国……林翎,你没有哥哥吗,为什么你不在泾城而在这里。”
“诶,”林翎歪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有个哥哥在泾城呢,我爹叫我来这里学习的,他说这里的学校比家里的好些。”
徐阅宣轻笑了一声:“你倒是对自己的处境没什么自觉,不过,”他摇摇头,“还是不知道好些。”
“什么处境,自觉,为什么我听不懂?”
“听得懂就有鬼了。”徐阅宣徐阅宣耸了耸肩,“好了,坐下,吃饭。”
林翎在赵之晴旁边坐下。
“谁允许你坐了!”
“他允许我坐了。”一指徐阅宣。
“他说了不算!”
“哼,谁稀罕,霍可寻!霍可寻!人呢!给我滚出来!”
护卫又从某个犄角旮瘩走了出来。
“小姐我在。”
“怎么这么慢!小心我和我哥说你擅离职守哦!”
“不是小姐你叫我别出现在你视线内么……”
“哼,哼,今天本小姐特别允许你和我一起吃饭!走。”
二人走了,还不忘转过身又对徐阅宣“哼”了一声。
“喂,赵之晴,干嘛这么折腾她?”
“我就是……就是容不得她说我们剑道部的坏话!”
“我倒是觉得,和小孩儿闹别扭,就和你自己也是个小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