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
二人只能用这个词语表达对这座哨站的看法，督战官的办公室落下几毫米厚的灰尘，墙壁上到处都是被风雨腐蚀的痕迹，一路走来，她们见到唯一没有生锈的东西就只有手上的铳和合金手铐
哨站内剩余的防备人员身手不凡，意志坚定，步履稳健，但在身经百战的椿瑄面前也不过几条杂鱼，连呼叫支援的机会都没有，从身体内剥离出来的灵体化作升级的经验值
她们不知道这些人为何明明拥有如此强大的思想障壁却在为这个腐败的国家镇守边疆甚至付出生命
花半天时间处理好部分尸体，椿瑄熟练斩下军官的手臂，用手臂上残留的基因序列打开一辆军用浮空车的车门，令她感到庆幸的是，离上一次自己以突击的方式入侵械履边境已经过了三年，而她们的政府居然没有为这种军用级浮空车提供任何有用的升级，甚至连最基本的摄像头识别都没有，也方便了她们的渗透
三人坐上浮空车，椿瑄按原定路线设置好路线，打开自动驾驶和光学迷彩，顺便覆盖了原有的车体识别程序，仅仅用了三十个数据包就将它改造成了一部“幽灵车”，但改造的简单程度让椿瑄都不禁怀疑起来
“为什么改造这辆车的消耗比以前见过的的还少……”
“你觉得是因为是这里的区域比较偏僻，运送比其他哨站要难吗？”
听墨礼安这么一说，椿瑄从刚打开的全息地图上发现这个哨站四周全是危岩高山，即使是当前最先进版本的浮空车要到这里来估计都得吃点亏，看来这辆落后的浮空车当年运送过来的时候负责运送的人员肯定度过了一段痛苦的时光
“说起来，你也该告诉我了，这头狼的能力绝对不止是用来当坐骑使唤的对吧？”
墨礼安坏笑一声，从破损不堪的备忘录中翻出了一小块灵力结晶
“自己读，表情收敛一点。”
椿瑄接触到结晶表面，看到制作者时不禁惊叹一声
“来源是我自己？你什么时候？”
墨礼安快步走向前方的驾驶舱启动了浮空车
“看就是了，不算是以前，也不是现在。”
正在播放——
……
视频播放的过程中，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椿瑄也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片刻，视频播放结束，拥有超凡灵能技术的椿瑄没有去像以往那样尝试验证影片的真假，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她的思想，低下头捂着额头呆坐半天不断复述着视频的最后一句话
“重塑……过去……创造……未来。”
“椿瑄？你还好吧？”
原本躲在一边的加百列也对椿瑄的异常行为感到疑惑
“没事……谢了，小加。”
椿瑄抬起头面前在加百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小加？”
加百列有点不清楚这个外号到底在从哪个角度挖苦自己
“……”
沉默，她在思考
“呃……好吧，墨礼安你给她看的是什么东西？”
墨礼安有些慵懒地侧卧在主驾驶的座椅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日后你自然会知道，实在不行我过几天再告诉你。”
“彳亍口巴。”
以引擎的轰鸣与山体的崩毁声作伴奏，浮空车有惊无险地避开部分山体掉落的岩石，半天过去燃料见了底，好在不远处的中继站内有个充能站，椿瑄开始仔细检查载具状态栏
“自动驾驶和光学迷彩已离线，制冷系统已离线……消耗已降至最低，大概还能驾驶十五分钟，紧急滑翔系统会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对吧？”
“是的。”
墨礼安看向天窗，深蓝的星空向她表达暂时没有任何其他“变数”的喜讯
这里的变数比之前的要多一些，但相对稳定了不少
她的性格，另一个她的作为
她们可以比以往更多的她们改变得更多吗？
自己的选择可以让她改变得更多吗？
以及
她的改变可以拯救这一切吗？
这一切值得吗？
算了
墨礼安重整了饱经风霜的思想
无论多少次，只要她还在，一切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一定……
车体一阵颠簸，浮空车如墨礼安所设想的那样在充能站前安全地停了下来
一处稍显落后的自营充能站，老样式公寓，多年前畅销的自助改车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嗯……车体只有几处不太严重的非重要部件损伤，顺便在这里加一点小改装……”
墨礼安在载具界面随手划了几笔，用灵力制成图画化作一小片结晶扔给了椿瑄
“改装店就在这里不远处，充能完毕后直接开过去就是了，我先给我们几个订个房间。”
墨礼安说完直接往旅店的方向走去，但走了没几十米又折返回来找上了椿瑄
“那个，借点权币？”
“嗯……这个也是变数的一部分吗？”
“这次是真忘了。”
“看来你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神嘛。”
“还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