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行走于繁华的都市......却有着不堪的往事。
这是我的救赎。我的罪孽,不可饶恕。
街道尽头巨大的炼钢厂不断地发出震人心魄的巨响,夕阳西下,浪漫的都市总有浪漫的人们欣赏着烤龙猪肉一样颜色的美丽风景,可能是恋人,谈生意的合作伙伴,亦或者是,放学归家的学子。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巨大的风车在不断地转着,别墅周围的花圃总能让我回想起家乡,和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别打我啊各位QwQ............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一下关于源力的细节。”老师用黑板檫擦干净了刚才刚刚用过的黑板,用手中具现化出的笔敲着黑板。
“居住在这片卡莎曼大陆的人们,也就是我们,每个人的大脑中央都有一个源力体,里面储存着源力,每个人的储存量都不同,有些人很多,有些人则很少,但是毫无疑问,都会用光,一旦用光,最直白的反应就是头晕目眩,感到疲惫不堪,这时就需要进行源力补充了。
而源力有什么作用呢,很有用。源力无处不在,几乎占据了整个世界最重要的部分。但是要说到源力的用处呢,就不得不普及一下人的感官了。
理论上来说,人看到东西,不是你在看着什么,而是让你看着什么,人靠五感来感受外面的世界,而接收其中80%的情报是要靠视觉,然后通过视觉接收的景象转化为脉冲信号,然后通过视觉神经传达给脑部,然后,源力可以将某些情报有意识地转换为神经脉冲,再将这个脉冲信号传输给他人的多巴胺体接收。
举个例子,你可以想象出一块石头,然后用源力将这块石头的这个脉冲信号传输给他人的多巴胺体,这块幻想中的石头,就变成“真实”的存在了。”
她讲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迫于学校的课程,我只好再听一遍,其实其他的学生也都一样。
放学的铃声响起,我回到了家中。
“兰娜,帮我开一下门,快。”那是父亲的声音。
我叫兰娜·塞蕾丝,我是矿工家的女儿,父亲是邱狄威。这里是拉齐尔王国的一个小镇,人们用自己的方法赚取微薄的收入养家糊口,但是当时十二岁的我觉得这就够了。
幸福而又温馨,尽管贫穷。
“来啦来啦!”我穿上拖鞋,拉齐尔王国总是黄沙飞舞,屋子里的地面难免有一些刺人的碎石。打开了门,迎来的是可靠的伟岸身躯,在背后的夕阳映射下,给人一种格外高大的感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了。
我给他倒了一杯热茶,为了这个家忙碌了一天,也是辛苦了。
“今天有没有乖乖去上学啊?”父亲抿了一口茶水,温柔地问道,父亲每天都会去矿场打工,和平温馨的生活原本能一直这么维持下去的。
“当然咯,今天老师讲了关于拉齐尔的历史呢。”我决定现学现卖,我们上午学了历史,至于下午的源力理论,我懒得说了,反正全世界人都知道。
“哦呵呵,是吗,学了历史啊,给你这个没有文化的爸爸普及一下知识吧。”他将剩下的已经温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用粗糙且满是老茧的手收起了杯子。最后坐在了我的面前,摆出了一副想要认真听老师讲课的孩子的模样,逗得我哈哈直乐。
“哈哈哈,那你可听好了,邱狄威同学。”我不禁开始笑。
父亲也回以我温柔的微笑。
“很久很久以前的,拉齐尔王国(Lazier Kingdom)是卡莎曼大陆(Caserman Land)上最为强盛的存在呢,曾经疆土可是占有整个卡莎曼大陆的三分之二。可是由于第......”我讲到这里卡住了,但是我很快就回想起来了:“额,那个,由于第28代国王乌尔·瓦里斯发号的征服西边万魔沼泽的指令,导致大部分的兵力全部被调往万魔沼泽(Devil's Marsh)讨伐魔兽,但是却没想到周围的小国居然趁机联合进攻,没有多少兵力的拉齐尔王国不敌其他国家的联合进攻,去了万魔沼泽的士兵也没有多少人回来。”
“第28代王乌尔·瓦里斯身败名裂,被后人喻为昏庸的君主,自大又无能。拉齐尔王国的疆土也被削减到了原来的五分之一不到,盘踞在卡莎曼大陆西边的一块地方,那也就是现在的拉齐尔王国了。而联合军中最后也分成两派,进而演化成了如今大陆上的两大强国——顿斯坦特帝国(Denstante Empire)和自由联邦共和国(Republic of Freedom)。”
“看来你有认真在学习哦,”他摸着我的头,捋着我的秀发,那时我还留的长发:“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嘿嘿。”我笑了笑,时候不晚了,我在温暖的氛围中入睡,本应睡得格外安宁,但是我那晚却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很恐怖的噩梦,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早上醒来,我察觉到额头的冷汗,以及坐在床头的父亲:“怎么,做噩梦了吗,我的小公主”,我只感觉身上十分的疲惫,我点了点头以回应他的话,冷汗止不住地流淌过我的脸颊滴到枕头上。
躺在床上,我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梦境,即使我知道那很恐怖,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没有办法,我只好做了一个深呼吸。
“我记得今天是某些日子啊。”他温柔地笑着。
哦对了,我一拍脑门,今天可是收获的日子啊!想到这里,我很快就坐了起来。
我想起今天是源力果实成熟的日子,每个月都会有一天,我们当地的习俗就是由少女们去采摘那些黄金色的果实,寓意着纯洁。那也是我一个月里最开心的一天,因为可以和很多朋友一起,一边快乐的玩耍,一边采摘金色的美丽果实。
不行,今天可是收获的日子,我很快就坐了起来。
“想起什么来了?”
“哼!没什么。”
“哎,好吧好吧,我去工作了,今天玩得开心哦。”说完他就披上了一件很脏的黑色大衣,咬了一口面包,就出门了。
“嗯......”我还是有点在意,醒来的时候为什么感觉那么不好。
出门便看到了邻居家的孩子,她也和我一样,一早起来就开始往我们小镇的源力泉涌前去。“早啊,兰娜。”她向我打招呼,我也打招呼道:“早啊,哈达莉。你也是要去采摘源力果实吗?”
她整理了一下衣角追了上来:“啊,是啊,一起去吧。”她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皮肤,棕色的大眼睛,波浪般的秀发也显得十分可爱。好吧,其实拉齐尔王国本土人都是这个肤色和发色的,只是我是不太正常的一个孩子,毫无疑问我是土生土长的拉齐尔人,但是我却有着白皙的皮肤和银白色的秀发,这些都是天生的,我的眼睛也是金色的,我听父亲讲我在小时候甚至因为这个被视为能给镇子带来吉利的孩子。
路上也陆续遇到了很多一样去摘取果实的女孩们,我们一起,和往常一样,一边聊着感兴趣的话题,一边往神核山上行进。镇子的源力泉涌便被发现在那座神核山之顶,而其滋养出的源力果实也是一个月开一次,因为每天到山上来补充源力很麻烦,所以家里的大人一般都拜托女孩们在这天上山采集源力果实。
这一天过得很开心,我摘了很多很多源力果实,卖给了镇子里的店铺,换来了不少的钱。但是我还留了几个最大,最饱满,开的花离源力泉涌最近的果实,带给我父亲的。
到家的简陋不堪的木门口,这木门诚然破败,但却是我心里最坚实的避风港。我掏出了钥匙,钥匙总是在我手里的,因为我上学一般回家都要比父亲下班回家早,而且家里没条件再配一把一样的钥匙。
我托着下巴,俏皮地踢着腿,望着窗外。等待着那熟悉的身影从夕阳下归来,我好像父亲展示我留下的那几颗最饱满的果实,然后得到表扬,我甚至在心里过了一遍接下来的场景:得到表扬,被摸头。
但是父亲他今天却迟迟没有归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滴答滴答地过去了,我焦急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机械表,已经晚上八点了!我心里立刻腾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可能是出事了。
我连忙穿上外套,跑了出去,夜晚的拉齐尔很冷。“父亲!父亲!”我四处呼唤,但是却没有回应。我抽了抽冻的有点发红的鼻头,决定去父亲的矿场找他,我边跑,便对着天空的星星默默祈祷:伟大的神纳伊斯顿啊,请祝福我的父亲,不要出事......
来到了亮如白昼的矿场,很美,丑陋的原石包裹着晶莹发光的水晶,更衬托出水晶的美和晶莹剔透。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尽可能地找到了附近的夜班矿工们,他们也注意到了我,一个外貌和当地人完全不同的小女孩。“这是哪个国家的小女孩啊,怎么会一个人来这里的矿场?”一名矿工让手中具现化出的十字稿化成一团小小的金色光球,然后消失。“哦,这家伙啊,是附近镇子上邱狄威的小女儿。”有一个父亲的朋友认出了我,但是说话的时候几乎不对视我的眼睛,一直在转移视线,就好像有什么事情一样。
“叔叔们,我父亲他在哪里?”我心里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但是我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冷静。“......”众人保持了沉默,我当时只觉得他们很坏,一定是有什么关于我父亲的事情瞒着我,寒冷的矿风几乎深入我的脊骨髓,眼泪一滴一滴地从我的眼角流下。
就在这时候,一位年长的矿工头子走了出来,他蹲下来,拍着我的肩膀,“我们无能为力,对不起了,小姑娘。”听到这里,仿佛天雷轰到我的心房,我只感觉到一震剧烈的颤抖,脑中一片空白。
“他,怎么了?”我几乎难以抑制咽喉的哽咽,我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我心底腾升起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不,应该还没。”矿工的回答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下意识地以为矿区出事了,比如塌方之类的,但是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实在是坏事当中的好消息。
他说:“他挖到了一块极其稀有的龙血精粹,我们的矿工头子是个好人,他让邱狄威把它带回家,只要请大家好好地喝上一顿圣树籽酒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的是,被一名巡逻矿场的官兵头子看见了,直接被带走了,哎,姑娘,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我要去拯救我的父亲!
我急忙来到了镇子上唯一的治安处,父亲一定被带到这儿了。果然,当我来到了治安处,看到了我的父亲,但是,他却躺在地上,遍体鳞伤,满脸都是血,周围站着几个人,手里拿着不同的武器。父亲看到了我,用已经嘶哑的声音说:“兰娜,回家!”话语里甚至可以明显地听出命令的口吻。
“不!我要救你!”我纵然害怕,但是我却挺直了不丰满的身板,表示我不怕。“哈哈哈哈啊哈!”那些官兵都发出了讥讽的大笑,用极为痞气的声音道:“小姑娘,知道这是哪吗,这是容你撒野的地方吗。”
随后他手中金光闪闪,具现化出了一个鞭子,其实,看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因为我根本不会具现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不理智。“啪!”他用手中的鞭子抽了一下父亲的后背,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红印。“啊啊!快走啊,兰娜,你走啊!”
“哈哈,哪里跑,小姑娘,你,去,把她给我抓住,咱哥几个先玩玩,然后卖给上流妓院,能换不少钱呢。”那个手持鞭子的人好像是他们之中的头领,他吩咐身边的一个人道。那个人走了过来,我急忙后退,但是门以及被锁上了,我靠在门上,可最终还是被他抓住了手臂。
“哟,皮肤真白呢,外国妞啊。”说着他手中就具现化出了一个手铐,准备给我戴上。抓住我手臂的感觉,看着父亲被人打的凄惨,那个官兵特意也把源力传输给了我,让我也看到。我心里被折磨的几乎绝望,疯狂,我歇斯底里道:“你们就不怕国家惩罚你们吗?”
“国家?哈哈哈,可笑,真可笑,”那个头领不顾形象地大笑:“知道吗,我的叔叔在王府里工作的,我就算闹出几条人命也能轻松摆平,绝望了吧?贱民就应该像个鼠辈一样,蜷缩在自己的老鼠洞里,等死!”
他的话毫无疑问让我绝望。
我却突然觉得脑袋中央有些东西在和眼前的那个官兵具现化出来的手铐有着一种奇怪的共鸣,而且渐渐地超出了共鸣范围,我隐约地感觉可以控制那个东西的本源了。我尝试着一动手指,不懂不要紧,这一动便停不下来了。那个手铐先是变成了最纯粹的源力,一团金色的光芒,然后它越来越来大,那个具现化出手铐的官兵也越来越虚弱——他的源力被我抽出来了。他便昏倒在地上。
这一刻,我却感觉浑身力量像蛇一般游走,又像双手来回抚摸着我的身体,让我失控。双手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那团金色的源力也变成了刀子的形状,形成了一片刀刃风暴。(这里不是具现化,只不过是改变了源力的形状),金色的风暴无情地收割了所有人的性命,整个治安处也化为废墟。
我,杀了所有人......
我杀了我的父亲?我到底干了什么......我看着自己破的血淋淋的脏手,痛苦与绝望立刻就像决堤的江水一般灌满了我的思想。
我顿时感觉身体脱力,头晕不已,眼前一黑,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时那巨大的动静引来了许多附近的居民,他们作为目击者,统统将所见的一幕报告给了拉齐尔的总情报处,然后换了一些钱,而这件事情有通过情报处传到了拉齐尔王宫,最后传到了拉齐尔王国的现代国王,罗布德·瓦里斯的耳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的头很痛,但是我逐渐回想起了我晕倒前发生的一切。再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整齐划一的士兵,端着武器立在我趴着的红毯两侧,天花板上有着巨大而华丽的难以想象的一盏吊灯。
最前端,有着一个华丽的宝座——这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地方,王宫。但我现在对于这些独裁者只有满腔的怒火,还有那绝望之后的心痛。
之前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就像走马灯一样涌入了我疼痛不已的头,悲愤感,就像决堤的江水一般。
“我恨你们。”“你们这些昏庸无能的人!”
“哦呵呵,是吗,社会就是如此。”国王和蔼地笑道。
“我不允许你学我父亲的口吻说话。”我紧咬牙齿,发出摩擦的声音,甚至牙齿的周围都渗出了腥甜的鲜血。
“都怪你们,害的我失去了我活下去的一切希望!你们这些恶人,玷污了伟大的神明!”
“真的,是因为我们吗?据我所知,是你亲手杀了你父亲吧?”
“我......”
他站了起来,继续大声地说道:“你犯下的罪行已经滔天,无可饶恕,就算是死,也不能洗清你的罪孽,可怜的被神抛弃之人。”“是你亲手,犯下了如此罪行。”句句戳心,一语中的。我的舌头开始打结,完全说不出话来,我跪在地上,冰冷的云山石地板仿佛都在嫌弃,嘲笑着我。
“但是呢,我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信条,也是你唯一得到救赎的方法。”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顾形象地爬向罗布德的王座,但是守卫的铁斧已经交叉在了我的面前。
“嗯......”国王招手,示意守卫退下,稳重地走向我。此时仿佛帝王君临天下,巨大的气场压迫的我喘不过气,但是这都不重要了——救赎,那才是最重要的。
国王蹲下身子,向我伸出了手:“美丽的少女,你得到神的救赎的方法只有一个。”
“快告诉我!”我的声音已经嘶哑。
“如果你真的想赎罪,那就努力去变强吧。”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这种感觉,是叫做绝望么......这是什么感觉————我只感觉胸口缺失了一大块。
说完这话,他离开了大殿,只留下我跪在原地,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流,如同决堤的江水。他临走前吩咐了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一些事情。那个人的面具很奇怪,一半是痛苦的表情,一半却是笑容,而且笑的很嘲讽。
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叫希格斯·殇,他为我治疗了伤势,在我的要求下为我理了短发,然后送我到另一个国家去上学。自由联邦共和国的一所学校——纳伊斯顿精英学院,那里被誉为世界上最好的源力学院,从这所学校毕业的人无一都是人才中的人才。
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别墅,巨大的风车在不断地为吸散器传输着能量,以维持这栋别墅的非人为具现化,这是我在自由联邦共和国帝都的第三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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