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他低声道,“唉,都过去了。”
“我曾经是,统治者,亦或者是,大陆之上最原始,最强大的召唤师。”他说罢干笑了两声,炫耀似的指了指他手中提着的暗金色灯笼:“这个,是人类几乎无法想象的源力凝聚而成,再以雕刻着创世之初的海神符文的缚灵礁作为外壳,这里储存着数以万计的魔兽,而且,是真实存在,非源力组成的魔兽哦,货真价实,呵呵。”
“这里面封印着无数你们这些后辈无法想象的魔兽,他们残暴,巨大无比,有些狡诈迅速,但是他们,只能沦为被我驱使的傀儡。这里面,甚至包括当时称霸的两大伪神,唉,但都是过去事了,时间总能清洗一个人。”
“现在,我被赋予了新的使命,而不再是那残忍无情的铁血皇帝了,”说着说着,我早已看不见他的身影,只留下声音在空气当中回荡:“后会有期了,小姑娘。”
“这,这算什么。”
一波刚息,一波又起。
新的谜团笼罩在了我们的头上,难道又是魔盒所为?
“等等,小声点。”爱丽丝突然把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我们小声,然后指了指周围。
这是......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早已不在原来的地方,而是藏身在一片草丛当中,所有人都在这里,大家也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的事情。
刚才还在千米之外,怎么这就到这儿了?
“等一下,”我叫住了大家接下来的种种行动:“接近了。”
“就在我们外面。”
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源力在我们的正上方涌动着,翻腾着,让我险些喘不过起来,但是缓了一两秒就适应了,这里,总给我一种富有张力的亲切感,无比的亲切感,却又抓不实切,就好像在梦中,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的感觉一样。
“噗呲!”我试着挪动了一下脚底,突然感觉鞋子陷进了柔软的物体,发出了像踩碎水母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却发现了藏在草丛当中的一具尸体,一具轮廓干瘪的尸体。在我这一踩之下,里面爬出了无数不知名的小虫,爬过我的脚腕,然后掉落到地上,四散而逃。
“呕!”
场景太恶心,配合散发出的恶臭,令我干呕。
“这是...”所有人都在此看了一眼藏于草根当中的尸体,爱丽丝惊讶的低声叫道:“这不是前几天从树上掉下的那具尸体吗?当时我们还认为这是她,我是说,橘子。”
的确,尽管其腐败不堪,身体的几处都凹陷了进去,脸都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布满了虫子钻入而造成的小孔洞,但是还是不难看出其中的几处明显特征,比如贯穿胸部和背部的血洞,这里面现在已经被蛀满了各种各样的蛆虫。
“没错啊,这就是我干的。”
草丛之外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默契般地闭上了嘴,只剩下甲壳类虫子爬动发出的悉悉率率的声音。
“行了别躲了,早就注意到你们了。”
“不过你们是怎么破开外围结界的啊,这让我很伤脑筋啊,那可是我精心准备好几天的,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轻易破开......”我索性从草丛里钻了出来,毕竟是已经被发现了无疑,再躲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一出来,暗红色的长发便映入了我的眼帘,“难道是他帮你们进来的么,古代皇帝还真爱多管闲事,做好我的狗不行么。”
又是他,又见面了。
“哈,兰娜,好久不见啊,我真的非常非常想你啊。”他粗鄙地大笑不已。“切,肮脏的女人...居然敢勾引我的爱德华大人!”我又顺着疯狂无比声音向着红发男子的旁边挪动了一下视线,看到了满脸疯狂,之前的性格荡然无存的橘子,她的眼神几乎毫无聚焦,脸色潮红,双手扶着脸,“不可原谅啊,兰娜同学,我也想要得到爱德华大人的想念呢......我也想要...我也想要呢!”
说着她手上具现化出了三四根看上去直径有将近五毫米粗的巨大注射器:“我要让你好好的...真实无比地体验一下彻骨的痛苦......痛苦啊!绝望,折磨!”说着她便要朝我这里冲过来,看上去像极了保护领土的野兽。
“行了,别闹,矛盾。”
下一刻,她脸上狰狞的表情荡然无存,却换上一副内疚的表情:“兰...兰娜同学,对...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还有,”被称**德华的红发男子看向了爱丽丝,脸上充满了可惜,继续道:“胆怯啊胆怯,你居然不惜那种代价,与魔盒切断了连接,哦不,我现在应该叫你爱丽丝了吧,你已经不再是使者之一了。”
那种代价?我只抓住了关键词。
“真可惜啊,在兰娜之后我还想好好地‘怜爱’你一番的,毕竟也是我的目标。”他说着说着放低了声音:“可惜事与愿违,你们两个,既然不想顺从,那就只好来强的,我也不想,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啊但是,我这个人心很急啊!”
说着,我只感觉到了脑海当中一震。一个指令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脑中——脱光衣服,跪在地上。
这个指令简直就像是我自己对自己身体发出的指令一样,但却是几乎不可抗拒的,但是我还在努力地抗拒着它。
我隐约可以听到。
“哈哈啊哈哈哈!在我作为自私的权能之下颤抖吧!”
“够了,爱德华·戴维斯,我以学院最高执行官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停止这场无畏的闹剧,人命,可不是你能说笑的玩具。”
“哈哈哈,蓝先生啊,你也不用你那生鱼片脑袋好好想想,”爱德华大笑着,“你觉得就我一个人可能这样掌控整个学院么?”
“行了,自私,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权能么。”
脑中反复萦绕的指令顿时荡然无存,我心中如同放下重石,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爱丽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