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一团血雾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突然间感觉身体里多了什么。
“好痛...”
在血雾当中腾飞抽动的是一根根看起来直径大概三厘米粗的触手一样的东西,它们一根根的插进了我的血肉当中,胳膊,大腿,甚至是肚子,然后像水管输送水一样的往我的身体里注射的着什么,在痛苦当中,我甚至可以感觉到在不停的变强。
我几乎可以感觉的到湿滑的触感在我的肌肉当中不停地扭动,这种感觉非常恶心,不停灌输的东西也让我痛苦不堪。
由于痛苦,这种感觉分外清晰。
“你们要...”话说道一半,我却再也说不出来话了,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呕吐感。
当有东西刺激喉咙的时候,就会这样。
那恶心黏腻,甚至带有斑斑血迹的东西插入我的口腔,深入我的喉咙,让我感觉十分不舒服,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它们在不停地往我体内灌输着一种能量,我现在感觉浑身发烫,甚至有些恨不得马上就发泄一般洪荒之力。
“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刚才还性格迥异的几人,现在居然动作几乎整齐划一的指着我这边,脸上充满了狂热,暴躁在狂热之余吩咐站在身旁的爱德华道:“去加大源种的输出剂量,争取一次成功,这次不成功以后就需要更多。”
“是。”自私爱德华在这个看似平凡的中年人之下完全没有什么脾气一般,之前的所有性格在他面前仿佛都没有了,只是一个乖乖听话的奴仆一样。
我的目光在几乎令我窒息的痛苦下完全没有了聚焦,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人们的千言万语在我耳中也变成了无法理解的杂音。
“放过我...”我想要努力地挤出这几个音节,但是塞在嘴中的黏腻的东西让我很难说出话了,用尽全力也只是毫无意义的支吾。
很快,我便感觉身体当中有东西要喷发。
就像喷发前的火山一般,狂暴无比,却又只能让岩浆滚动冒泡,距离真正的喷发好像还隔着一层膜。
实在是太痛苦了,我想着让这股想要喷发而出的东西喷发出来,也许这样这场让人觉得时间都没有了意义的折磨停下来。
我甚至试着放松全身。
但是始终像是隔着一层薄膜,看似一捅即破,但是却虚无缥缈,伸手也摸不到。
“痛苦之神在上,我愿意与原罪签订契约,成为原罪使者,爱丽丝贝斯·杨·玛瑞亚,性命参上。”
我意外的听到了这句话,但是被痛苦折磨的迟钝无比的大脑,却处理不出它的含义,尽管每一个单词都是我认识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所有造成我痛苦的触手,全部化成了金黄色的粒子,然后渐渐地消散在天地之间。
捆绑着我的十字架也消散了。
掉到了地上,我不顾形象地剧烈地呼吸着,不知名的液体从嘴角不断流出,身上的几个血洞清晰可见,鲜血不停地流出,但是意外的是很快就止血了,伤口也在以肉眼清晰可见的速度回复着。
很快,除了凌乱的头发,毫无血色的脸颊,我看上去就像没事一样。
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疑问太多了,但是我现在懒得去思考一切,我还没有从那种人间不应该存在的痛苦当中缓过劲来。
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再睁开眼睛,我看见的是昏暗的铁柱,和滴答的流水声。
头痛无比,我几乎难以克制要昏厥的感觉。
这里是哪?
“有人吗?”我试着喊话,但是没想要我的声音是如此的弱,听上去和老鼠吱吱发出的叫声没什么区别,没人听得见的。
可是一股强光突然照射了进来,我感觉捂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