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是柳夫人在陛下面前说姑爷坏话怎么办?”慕容拓跋正愁找不到方法收拾李天行,这下梦中情人过去了,还不得事事顺应?
“所以说大旺,皇帝不是谁都能做的。”李天行叹道:“慕容拓跋不傻,事儿还没完成,过河拆桥不好。况且慕容拓跋真想帮她,她拿什么还?”
“拿什么还?”王大旺思考了半天,没有答案。“答案是,没法还,总不能真的爬上慕容拓跋的龙床吧。”李天行淡淡的说道:“他俩不要脸,儿女还要脸呢。”
一个是和亲王府主母,一个是当今陛下,算起来两人关系尴尬的不得了,避都来不及,还凑一起?
到时候民间传闻的,能把和亲王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
“安心吧。”李天行淡淡的说道:“去,客气点,就说姑爷不在,至于什么时候在,不好说。”
“是,姑爷。”王大旺转头出去了。
马车里,听到侍女回话的柳如是捏碎了手中的香囊。多少年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耻辱?!
“回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柳如是也不再耽搁,既然你不愿意见,那么绑也得把你绑回来!
马车匆匆离去,旁边的马车探出一只肥硕的大脑袋,瞟了一眼,又迅速缩了回去。
看着坐在对面喝茶的胖子,李天行叹口气,今儿怎么就不能让自己消停消停。
“说吧,啥事。”李天行知道这死胖子一来准没好事,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帮我约东郭秀。”胖子也不含糊,直接挑明。
“滚!”
李天行没好气的说道,自己躲都来不及,还去请,脑子有病!
“慕容拓跋想对你下手。”胖子幽幽说道。“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李天行淡淡的说道。
“这次怕是要砍你一条胳膊。”胖子继续道。“说说。”李天行来了兴趣。
“帮我约东郭秀。”胖子继续。“滚!”
“胖子,你说慕容拓跋派人去追,追上追不上阿杏?”李天行阴恻恻的说道。
“软饭男,过分了。”胖子沉默了一下,叹口气。
“是你先过分的。”李天行淡淡的说道:“胖子,是你先把绳子往我脖子里套的。”
“那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大丈夫能屈能伸,胖子很识时务。
“胖子,不是我不愿意,我给你说实话,若是东郭秀看上我,怎么办?”李天行认真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胖子觉得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就你?”
“行吧,你说的。”李天行决定摆烂,“说吧,慕容拓跋又打算干什么?”
“刚来的是和亲王府家的主母吧。”胖子忽然说道:“为凤兰郡主的事情而来?”
“没错,我没让进门。”李天行淡淡的说道。
“柳夫人是将门之后。”胖子幽幽说道。“有才老厉害?”李天行哈哈大笑。
胖子一愣,随即低下头,装作喝茶。
“玩阴的,我奉陪,玩狠得,我也奉陪。”李天行淡淡的说道:“只是不管玩什么,每个人都要承担后果的。”
“慕容拓跋的爱意可比你想象的浓厚,要知道当初差点放弃了皇位。”胖子幽幽说道。
“不还没放弃么。”李天行笑道:“胖子,东郭秀要告诉你娶她你就得放弃现在的身份,你愿意不?”
“愿意。”胖子毫不犹豫的说道。李天行笑笑,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起来。
“那不一样。”胖子说道。“一样的,胖子,人心最容易揣摩了。”李天行淡淡的说道。
“慕容拓跋现在想对你做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胖子幽幽说道:“但是我保证,他在憋大。”
“你个死胖子。”李天行气的差点没拿杯子砸他。果然胖子心眼最坏了,肉都长肥膘上了!
“真的!”胖子认真的说道。
“我说,你不应该准备朝觐么,怎么跑来了?”李天行好奇的问道。“呵呵。。。”胖子心虚的看向一边。
“我去,你牛逼!”不用说,胖子直接摆烂,把那些事情交给手下了。“反正我在大梁脸熟,慕容拓跋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牛逼。”李天行叹道。
“软饭男,求你了,帮我约东郭秀好不好。”胖子满脸褶子,看的李天行差点没吐了。“别撒娇,我难受。”李天行赶紧摆摆手,“我要的东西尽快弄好,我帮你约。”
“三天!”胖子吼道,“东西三天就到!”
“三天之后,我帮你约东郭秀。”李天行淡淡的说道。
胖子欢天喜地的走了,李天行失眠了。
“妈的!”李天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草率了!
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上自己的脖子,“主人,如果你不开心,可以狠狠蹂躏我。”
“我。。。”李天行确实需要发泄。女人目光灼灼,柔软的双唇温柔的抚慰着对方的怒火,丝毫没有嫌弃。
“我要你。”李天行将女人压在身下,“叫老公。”
“?”陈珠儿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就是,夫君的意思。”李天行在女人耳边轻轻说道。
陈珠儿立刻瞪大了眼,“不,不行。。。”
女人撇过头,泪水流了下来。“叫老公!”李天行把对方的脑袋扳了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老。。。老公。。。”女人羞涩的说道。“嗯!”说完,吻了下去。
女人缩在男人怀里,幸福的睡去了。这是陈珠儿此生最幸福的时刻,没有之一。
“出来吧。”轻轻把女人放在床上,李天行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桌子。
“原本听闻王家赘婿草包一个,今日一见,至少那个方面不是。”阴影里走出一个身影,那是全身黑衣的女人。
“你也很漂亮,要不要试试?”李天行淡淡的说道:“或许你会幸福的死去。”
“是么。”女人走了过来,掀开身上的黑衣,露出里面婀娜多姿的娇躯。
摘下头套,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下来,散在雪白的娇躯上。“你知道么,得罪小姐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的。”女人款款走来,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
“我美么?”女人轻轻搂住李天行,坐在对方的大腿上,同时一只手抚摸着对方高昂的毒蛇,“真厉害。”
“你不美。”李天行淡淡的说道:“但是,我现在需要。”
说完一把将女人抱起来,压在桌子上,“给你一个机会,回去。”
“那我放弃这个选择。”女人笑了起来,“实话告诉你,小姐的命令是把你绑回去,但是我认为杀了你最合适。”
双腿缠绕住李天行的腰,“所以,我决定杀了你。”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李天行笑了起来,“不要以为练了一点媚功就了不得了,世间之大,远比你想象的厉害的多。”
“没想到你竟然看破了我的媚功,了不起的男人,既然如此,拿出你的真本事,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女人吃吃笑着,手指轻轻点在李天行的脖子后面,“知道么,只要在这个位置插入一根银针,就能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去。”
“那你知道么,如果男人将最厉害的武器插进女人身体里,你们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死亡。”说完用力一挺,也不管女人痛苦的娇呼,疯狂的运动起来。
陈珠儿醒来时,李天行早已离开了。摸着温暖的被褥,回想着昨天的疯狂,以及,那声老婆。。。
啪!陈珠儿给了自己一巴掌,鲜红的手印印在脸上。疼痛让自己清醒,但,内心的痛苦却让自己忍不住痛哭起来。
“姑爷,你今天。。。”夏荷忙里忙外,后院基本都是小侍女一人干完的。陈珠儿也会帮忙,远不如夏荷熟练。
“帅气了是不是。”李天行笑道。“嘚瑟。”夏荷看了看,确实感觉帅气了不少,难道吃什么十全大补丸了?
“别瞎想。”李天行笑着说道:“要吃也得吃咱们的小夏荷不是。”
“切!”夏荷撇撇嘴,姑爷就是个木头,嘴巴也是木头!
李天行笑笑,没接话。
“姑爷,姑爷不好了。柳夫人又来了!”王大旺匆匆走来,“还带了一群人!”
“去请人。”李天行头也不抬的说道:“从后门走。”
“额,姑爷,您就不怕?”王大旺疑惑的问道。“不怕让你请人,速度,不然回头姑爷被打成了猪头,那就乐呵了。”
“马上!”此话一出,王大旺立刻消失了。
门外的柳如是几乎要疯了,昨晚自己让红儿去请人,结果一夜未归,生死未卜。第二天按耐不住的柳如是带领家丁上前敲门,结果又吃了闭门羹。
接连几次被羞辱,柳如是觉得自己真的要好好和这位王家的赘婿聊聊了,于是大手一挥,“砸!”
和亲王府中的家丁有一大部分是柳如是的嫁妆,也是娘家的私兵。原本这算谋逆之罪,但和亲王为谁死,大家心知肚明,自然没谁去慕容拓跋跟前上眼药。
那纯粹是找死。
况且慕容拓跋与和亲王府主母之间的故事在民间沸沸扬扬,官场上的人更是一清二楚,因此更是闭嘴偷乐。
王家的家丁自然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对手,大门撞了几十下之后,轰然倒塌,里面是一个个拿着长棍的王家护院。
“谁敢擅闯县伯府?!”自知不敌,但气势不能输,家丁们手握长棍,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家丁打扮的士兵,“若不想陛下怪罪,速速离去!”
“让李天行给我出来!”柳如丝在发疯的边缘,红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情同姐妹,不能有半点闪失!
“诸位若想见我家姑爷,还请递上拜帖。还是你和亲王府权势滔天,无视陛下的天威?”领头的护院大声呵斥,“这是天子脚下!”
“给我掌嘴!”柳如是手持长剑,眼里都是寒霜。“是!”几个兵丁就要上前,抓住那人想要掌嘴。
“护!”其余几人一见,立刻举棍拦截。“找死!”柳如是眼神一寒,长剑挥舞,几人手中的长棍断裂,,连带着的,还有几条鲜血淋漓的手臂。
“找死!”柳如是抬脚就要上前。“谁找我?”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碗粥,正用汤匙一点一点舀着喝。
“你!”柳如是看着眼前这人,猜想应该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立刻挥剑上前,刺向对方。
噗呲!长剑刺穿对方胳膊,柳如是愣了!
“你是谁,竟敢行刺陛下钦封的县伯!”那人捂着胳膊,不断后退,眼睛扫过地上几条断臂,再看到跪在地上捂着胳膊的家丁,立刻怒了,“来人,去请京兆尹,去请禁卫军,反了天了!”
“谁敢闹事,谁敢闹事!”这时一个大肚便便的胖子窜了过来,一瞅地上的血迹,立刻眼角抽搐。
“李大人,没事吧?”胖子赶紧上前询问。“您是哪位?”李天行不认识。
“下官开封府都判金成为,包大人进宫还未回来。”金成为心惊肉跳,看着旁边持剑的女人,“柳王妃,请问您闹够了没有?”
于理,李天行是慕容拓跋钦封的县伯,虽无职权,爵位仍在。最重要的是,那是慕容拓跋下旨钦封的!
虽说天下官员的认命都要在慕容拓跋那边走一遭,但这位李县伯可不一样。
金成为门清。
于情,带(兵)人冲进别人府上大开杀戒,那是造反,就是放在慕容拓跋那里,也是十恶不赦的重罪!
“红儿呢!”柳如是不想废话。
“谁?”李天行一脸懵逼。“红儿,昨晚来请你的!”柳如是大声说道。
“昨晚王府并未来客,家里所有人都可做证。”李天行捂着胳膊,“擅闯我王府,你是哪个?”
“和亲王府主母,柳如是!”柳如是恶狠狠的盯着李天行,“我再问一遍,红儿呢?!”
“和亲王府?”李天行笑了,“请问您什么来头,比皇帝陛下还厉害,可以随便到别人家人杀人?” 看着一旁开始包扎的家丁,“我不管你是谁,这件事没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