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市场是什么样的?
绝对没有人生来就是奴隶,生来不是让人以低廉的价格购买的商品,算不做人的东西。
但当你成了奴隶之后就是人都不如。
甚至要每天经受无意识的鞭挞呵斥,泯灭人性和反抗意识。
皮鞭一下下抽出来,落在背上,皮开肉绽——脊背上不只是有血痕,还有切实的,肌肉被“打开”的迹象,皮肉外卷,惨不忍睹,有些甚至伤口感染,重病不起而被扔掉。
鲍勃萨作为一个奴隶商人完全不会害怕这样的场面,反倒会抽空了从佣兵手里拿过鞭子,亲自动手。
“喊,喊啊,给我狠狠的叫啊!!”
惨叫声从未停止,鲍勃萨的呵斥声也从未停止。
今天又有一个倒霉蛋被选中。严格意义上来讲,他犯了错,犯了“右脚进门”一样的,在鲍勃萨眼中非常严重,不可饶恕的罪过,需要接受这惩罚。
疼痛由背钻心,跪在地上,其他奴隶或恐惧或幸灾乐祸的看着,甚至连叫声都引起了鲍勃萨的不满——还不够凄惨。
“你这算什么声音?!啊?!!这就是在敷衍我!!!你*乌萨斯粗口*的,叫你敷衍我!”
鞭子上抹着伤痛药,效果堪比伤口撒盐。
直到声响渐小,直到体力不支的在这昏暗的牢笼里快要昏厥过去。
鲍勃萨才颇为满意的擦擦头上的汗水。
“愉快的健身。减肥指日可待!”
对此墨阡只是静静地看着。
身旁的女孩早已缩成一团。
“你害怕吗?”
墨阡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害怕。”
话说出来就后悔了。
会被嫌弃的吧?会不会被当做一个没用的东西给扔掉?!……唔……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手足无措的乱动着。
墨阡只是捂着她的唇,早有准备的说:
“没关系。你没有对我撒谎,我很开心。”
揉搓一下她枯槁的头发让她安静下来。
如果她说“不怕”,墨阡依旧会称赞她,夸她勇敢。
安抚和鼓励都是可以接受的选择。
“今天再稍稍试一下吧。日子到了……我们一起出去。”
“……嗯。”
女孩大抵是不信的。但她还是照做了。
出逃不抱希望,但……如果她听话,就能得到宠爱。这样,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宠爱,这是对她来说何其奢侈的奖赏。
……
……
“快点,再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吃别人屎啊?!!”
出口成脏,鲍勃萨今天心情不错,又是出发赚钱的日子。
尤其是今天将会送两个人进黑市拍卖区。
本来是只有墨阡一个人的。但女孩在墨阡的特意喂养下也是“长势喜人”。
树林树叶茂密遮住视线,这样才能完美掩盖这所“黑厂”,但也相应的,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奴隶们在干什么,不知道。
也不好去找。
出来就是让解决生理需求的。这种情况谁去找谁被嘲讽。
“哎呀,你是佩洛吧?我知道你头上那是角,但只有佩洛兽亲才会……噗。”
嗤笑声会很快在值岗监视的人们口中响起。
甚至有胆子大的,自尊心还未完全泯灭的奴隶对他说:
“你是闻着味儿来的吧?”
两个倒霉蛋。一个被耻笑,一个丢了命。
自此事之后,就再没人在这种情况去做什么巡逻。
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就行,还能反了不成?
……
鲍勃萨看着这四周涌动的草丛,就觉得有源源不断的龙门币进了自己的腰包。
回去要包两个女人!
如此想到。或许他的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
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快乐,只要抛弃掉一些累赘一般的良知,就毫无问题。
女孩还是那副胆小模样,和之前差不了多少。
她的心在狂跳,放在心口的双手按不住这肆意挣扎的心脏。
“主人……”
她来到鲍勃萨面前,如此喊。
“啊?!”
语气凌人不爽,充满诘问,要是没有什么好理由,一定少不了一顿臭骂。至于打,打是不可能的,物件贵重着呢,打了就是跟钱过不去。
“他,他快死了!”
怯怯懦懦的说。
“啊?!!”
鲍勃萨顿时就慌了起来。他知道女孩说的是谁,那可是大摇钱树。
**的将肥重的手搭在女孩肩膀上,轻轻松松的将女孩扇倒在地,只是因为觉得女孩碍了他的道。
随机又想起来他不知道墨阡在哪里,又转身揪着女孩的衣领跟拎鸡仔一样拎起来,双脚离地。
女孩害怕的眯着眼看鲍勃萨。但她没有退缩,她在来之前就隐约知道了后果。但这是墨阡交给她的任务,她愿意如此。
哪怕已经害怕的不行。
“走,快走,给我带路!”
将女孩甩在地上,女孩踉跄好几步才堪堪站稳,也不敢多呆,赶忙向前走。
心急如焚,快要亏欠的鲍勃萨甚至没有喊佣兵陪他一起。
女孩带的路线恰是视线最刁钻的路线,目的地更是难以察觉。
“该死的……怎么这么难走!”
茂密的灌木丛让他不再是那个拿着鞭子能灵活挥舞的胖子,臃肿的身材被绿植拒绝着。
但好在金钱给了他力量和耐力,尽管气喘吁吁,但最终还是到了,墨阡倒在地上没有起身。
“他*乌萨斯粗口*的,怎么会这样!”
腆着肚子蹲在墨阡身旁,要去探探鼻息。
可就在这时,倒地不起的墨阡突然爆起并划破鲍勃萨的手腕,鲜血狂涌。
“啊,你!”
话是说不完了。
墨阡动作流畅,手腕之后完全没有就此停手的打算,转身,旋转,双眼如鹰般死死盯住鲍勃萨的脖子。
力气耗的七七八八的鲍勃萨怎么也没有想到墨阡能如此灵活,表现得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
连同站在身后的女孩也张大了嘴,合不拢。
“真,真的做到了……?”
鲍勃萨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脖子,发出空洞痛苦的“荷荷”声,不停的进行着无用挣扎。
“做到了。”
墨阡将手中磨尖的石子扔掉。
石子上还残留着些许血迹。
……
……
女孩流连在每一个警惕的奴隶身边。
在这里的没有成年人,全是小孩子。
也正是如此,才能管理的如此轻松。
“鲍勃萨死了。就在那边最深处的林子里。”
一句话就能让他放下警惕,甚至是过去看看。
又一个人过去了。
奴隶在不断的朝着一处汇聚,等到偷闲的佣兵发觉异常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有些迟了。
鲍勃萨的身体已经被踹了不知道多少下,还有人直接骑在他的尸体上进行殴打,一拳又一拳。
“喂!你们在干什么,快住手!”
佣兵来了,可这些奴隶非但没有停手,反倒加快了发泄的速度。孩子们的心早已被扭曲,憎恨狂怒如同满盈之水一般盛在碗里,稍稍晃动就会大量倾泻。
“快!他们会杀了我们!反正活不了了,该死的鲍勃萨!!”
不知道谁在人群里煽风点火。
“不是都说了叫你们停手吗?!”
将最外围的一个人踹翻,长刀刺入背面穿透肚子**草地。
“快啊!打死他,狠狠地打!!”
带着愤怨的恶毒声音在传播着,佣兵的行动好像完全贴合了这煽动人心的话语。
孩子们的心早已糜烂不堪,麻木不已。现在都像是在回光返照一样。
甚至有奴隶在纠缠佣兵。
一拳撂倒一个的速度都显得有些稍慢了。
而且杀掉一个能够接受,杀光就是血亏。再怎么贫贱,这些也是要拿去换钱的。现在鲍勃萨死了,至少要把这局面控制住。
佣兵越来越多,奴隶越来越多,疯子越来越多,乱作一锅粥。
墨阡躲过意外的一拳,从人群里,贴着铁丝网混了出来。
这只是一场较为恶劣的奴隶反动事件而已。单纯的意外。
墨阡恰巧的从这场反动事件中脱身,恰巧找到了恰巧没有参与反动乱斗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