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给那个寄生恶魔逃跑?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哈迪斯愤怒地训斥着护卫队的人。
“我们在押送她的时候,起码有三个中等天司级别的人冲来自爆…玛伊雅弥先生也受了重伤。”
“哼,拖都拖不住,一群饭桶。”
按耐住心头的愤怒,哈迪斯转身离去。
“我觉得,那个恶魔很有问题,”巴尔在后面跟随,“他既然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里潜伏二十多年,说明问题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很多。”
哈迪斯头也不回:“我要亲自出马。”
“什么?”巴尔步伐一滞,“你疯了,那里能随便派出来三个中等天司送死,你一个人去闯不是送死吗?”
“我好歹也是高等天司中的佼佼者,现在我们这里,就剩下我和你两个高等天司了。”
哈迪斯说完,将自己的生命司南扔给巴尔。“破碎了你立刻过来救我,我相信你。”
“喂,别上头啊!”虽然喊是这么喊,但是哈迪斯还是很快的冲了出去。
巴尔正准备去阻止哈迪斯的行为,但是突然有人冲来房内禀报。
“巴尔小姐,神王大人来了。”
“神王?”巴尔疑惑地看向来人,“她有说明来意吗?”
“没有,但是神王大人带了另外一位人过来,看起来也是高等天司水平。神王大人还说,她有解决寄生恶魔危机的办法。”
“解决…这次危机?”巴尔沉思,看着手上的司南,然后挂在腰间,“带我去见神王。”
……
“哈迪斯…哈迪斯。你醒醒。”
…谁?
哈迪斯张开眼,看见眼前令人憎恶的巨大躯体。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我…我是夏蕾姆。”肉山语气中带着纠结。
“夏蕾姆?”哈迪斯每说一字,杀意愈加上涨,“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该死!”
以手作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哈迪斯直接欺身砍去。
咚
肉山被击打到十米开外,动弹不得。
“哈迪斯你听我说,”尽管那座肉山动弹不得,语气中带着痛苦,“我真的是夏蕾姆,你要相信我。”
“夏蕾姆早就已经死了!”哈迪斯一掌洞穿那尊肉山,“被寄生恶魔寄生之后连灵魂都会被吞噬,她早就死了!”
“哈迪斯!你看清楚这里,这里不是地牢,我特意救你出来的,你冷静点!”
被肉山这么一说,哈迪斯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身处于密林之中,而并不是刚刚战斗的地方。
哈迪斯眯着双眼,看着眼前的那座肉山,审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我为什么不要救你,我救你难道还需要原因吗,”肉山喘着气,“救你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原本哈迪斯略微冷静的头脑,被眼前的肉山这么一说,火气又上来了。
“别和我说那件事!”感受到体内能量的回复,哈迪斯把自己的长剑召唤出来。指着那座肉山,“你要是再敢和我提那个名字,我就杀了你,”
“我…”肉山欲言又止。
就在两人对峙的时候,鸟嘴医生突然闯出。身后还跟着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
“赫赫,王,您怎么带着猎物来到这个地方了。”
‘我就知道。’
哈迪斯眼神一冷,此时愤怒过载的头脑也没有考虑鸟嘴人的话是否真实,于是拿剑指着地上的肉山。
“你们要是不想它死,就给我滚远点。”
一边说着,一边从捏碎了腰间的信号源。
“哦哟,”鸟嘴人举起双手,佯装后退。
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后,一座不稳定的单向传送门,在哈迪斯身后展开。
“哈迪…速…”门内的声音,断断续续。
这座单向的传送门,看起来马上就要自我破灭了。
“哈迪斯,带我走啊。”地上的肉山突然哀求。
“滚!”哈迪斯直接用剑洞穿那座肉山,然后将它一脚踢到鸟嘴人的面前。趁机跳到后面的虚空中。
……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巴尔和玛伊雅弥对峙着,“你为什么要制造出寄生恶魔,你到底想做什么。”
尽管玛伊雅弥现在非常狼狈,但依旧露着笑容:“因为只有理解灵魂和肉体之间的关系,我们才可以到达古星海人的生命层次。”
然后画风一转,阴恻恻地笑着:“再说了,你和你姐姐,都是寄生恶魔的仿造体啊。你应该站到我这边,和我一起解决掉眼前那群碍事的家伙。”
“我早就知道我是其他人的转世了…姐姐她也是吧…”巴尔小声的说道,“奥丁先生已经和我说了。”
“不可能!”玛伊雅弥听到巴尔这么说,突然失态,“我的研究成果只有我一个人会了解,怎么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因为,”从巴尔的身后走出来一个俊美的男人,“你的以巴技术,太过粗浅,我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巴尔身后的另外一位穿满盔甲的女人接着说道:“玛伊雅弥,奥丁先生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古星海人。你的那些试剂,他已经做出解药了。”
“不可能…”
听到神王说的话,玛伊雅弥笑容消失,失态的跪了下来,仿佛苍老了几岁。
而这个时候,哈迪斯终于从传送门走了出来。
尽管她没有听到最开始的话,但后续的内容她都听到了。
“什么意思…”哈迪斯不可置信的走向巴尔的身边,“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
夏蕾姆最后还是救了回来。
尽管回到了原来的身体里,但是她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巴尔曾经尝试过,让夏蕾姆和社会重新接触。但是无论是谁,都非常抵触夏蕾姆这个身份,包括夏蕾姆本人。
“姐姐。你已经在里面一个人呆了很长时间了,”巴尔坐在夏蕾姆的门前,身旁是一辆餐车,“你今天都没吃过东西,出来吃一些吧。”
“巴尔。”哈迪斯拉了拉她的衣服,“还是让夏蕾姆自己一个人静静吧。”
“…”巴尔被哈迪斯这么一说,叹了一口气。把餐车留在门口,和哈迪斯两人转身离去。
入夜很久之后,夏蕾姆的房门才慢慢打开。
她并没有理会那辆餐车,而是径直走向奥丁的房间。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粗犷的声音:“进来吧,有事你就直说。”
夏蕾姆并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口问道:“奥丁先生,你能不能将我身上的因果全部斩断。”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一旦这么做,所有人都会忘记你的。”
“因为…我想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新地方一个人居住。在这里所有人都很累,我也很累。”
……
“阿尔忒弥斯!”
哈迪斯发了疯一般闯进了她属下的部所,“阿尔忒弥斯,你在哪里,我有急事。”
“干嘛啊,少主,”阿尔忒弥斯睡眼惺忪,挠着头走了过来。
“阿尔忒弥斯,你快点跟着这个司南的指引,带我过去。”
哈迪斯举着一座血色的司南,放在阿尔忒弥斯的面前。
“你要穿越位面找人…?”看着这个司南指向的方位,阿尔忒弥斯挠了挠鼻子,“少主,这种事情应该让巴尔小姐去做更好吧。”
“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巴尔的因果能力太差,只有我去才能找到人。”
哈迪斯紧抓着阿尔忒弥斯的肩膀:“你带不带路,你不带路我就换个人来!”
“好好好,我去,我去行吧。”
看着阿尔忒弥斯的行动,哈迪斯的内心依旧不安。
到底奥丁先生的能力能到达什么程度。以我的因果水平,都几乎快感受不到和夏蕾姆的联系了。
她提起腰间的一个司南,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变动。
这个是在夏蕾姆回来之后,哈迪斯帮她做的本命司南,上面的因果联系几乎不可能被抹除。
自从夏蕾姆回来以后,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即使是被迫要离开房间,也永远带着一个面具,不和任何人搭话。
哈迪斯只好在深夜夏蕾姆睡着的时候,偷偷地进去她的房间取血。
尽管她一开门,夏蕾姆就惊醒了,但是她也没有反抗,只是将自己埋在被子和枕头里。
取血的时候,她也只是身体一直在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本来哈迪斯想要去安抚一下她,但是看着夏蕾姆抖得越来越厉害,她也只好离开。
这份司南,她只做了两份,一份在自己手上,另外一份在巴尔的身边。只要这个司南,还有任何的任何一部分存在,她们和夏蕾姆之间的因果就不可能被切断。
“少主,我弄好了。”
阿尔忒弥斯的话语,让哈迪斯的思绪回到现实。
“走吧。”
哈迪斯小声命令着,跨步冲进传送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