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真菰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在回狭雾山的小路上,腰腹的伤口在一天的徒步下好像已经开裂了,引起一阵阵疼痛。
为了及时见到师傅,真菰强忍着疼痛,从路边捡起一枝硬度可以支撑起自己的木棍,继续踏上归途...
狭雾山,深夜。
带着天狗面具的鳞泷先生把烛火熄灭后,躺在榻榻米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面具下的双眼满是愁思。
今天是自己徒弟离开狭雾山,去参加鬼杀队最终试炼后的第九天。
不知她能否活着归来。
这些年来,自己看着孩子们长大,倾心教导剑术和呼吸法,最后送他们离开狭雾山,前往参加最终选拔。
可是,孩子们却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每次告别都是永别。
自己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弟子了,真菰,你要活着回来啊!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咚”的一声,听起来像有人在用木棍敲击门板。
是真菰?
鳞泷心中有些激动,迅速起身,熟练地戴上天狗面具,伸手推开了门。
“吱~”老旧的木门发出抗议的响声。
“师傅...”看到那熟悉的天狗面具,真菰虚弱的喊了一声,一直紧绷的身躯也松懈下来,软软的倒了下去。
鳞泷连忙将她抱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感受着弟子真实的温度。
“孩子,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你真的好好活着回来了!”
天狗面具下,两行清泪不知不觉从脸庞流下。
————天亮了————
第二天。
真菰醒来后发现自己伤口上的绷带已经更换了,也重新涂上了药。
而做了这一切的鳞泷师傅正在熬制今天的早饭。
吃过早饭后,真菰也向师傅谈论起自己在藤袭山最终选拔上的经历。
当谈论起那只手鬼时,气氛都变得低沉了许多。
真菰知道自己的师兄师姐都被那只鬼杀害了,讲着讲着不禁红了眼眶。
而与他们感情更深的鳞泷师傅沉默不语,内心不知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还是鳞泷开了口:“这样啊,你解决掉那只手鬼了啊。”
真菰白嫩的脸上泛起红晕,“不是我,是那位与我同行的少女。”
“当时那只手鬼觉醒了血鬼术,我被它打飞,撞到树上晕了过去。”
“在我醒来之前,那只鬼就被她斩杀了。”
鳞泷眉头一挑,心中有些惊讶,“哦?竟然斩杀了觉醒血鬼术的鬼,看来是一位很优秀的剑士。
她叫什么名字?”
“璃茗,麻生璃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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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镇内,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镇口前的空地处徘徊,脚下的步子没有断过,要是他下载了v信,保准是步数第一名。
身旁还站着一名高挑瘦弱的男性和一个蹲在地上扣石子的小孩。
“老渡啊老渡!这都第十天了,璃茗那个丫头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早知道不听信你的谗言,给那丫头画地图了啊!”
“哎呀老广,要相信璃茗那丫头的实力,区区最终选拔,她肯定能平安无事回来的。”
广赖猛的抓住谷口渡的肩膀,口中说到:
“要是小璃茗没回来,我第一个掐死你啊啊!”
掐死老爹?还有这等好事?
地上玩的正无聊的谷口木抬起头,瞅了瞅这两个比他还像小孩的大人,心中盘算着怎么帮广赖掐死自己老爹。
这老头一直想让自己继承并研发他的机关人技术,天天都要记一些无聊的东西,烦都快烦死了。
这几天璃茗姐姐也不在,面具做好了都没人试过。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随着时间流逝,距离推进,三人也看清了样貌,正是他们心中惦记的那个人——璃茗!
看着师傅在前面等着自己,璃茗兴奋的朝他们挥了挥手,张开双臂就想抱住师傅。
但是被师傅的一根手指轻松顶住,无法再前进一步。
“你这丫头,去参加选拔竟然只给小木说了声,我还以为你跑出去被鬼吃了呢!”看似责骂的话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璃茗深知自己理亏,吐了吐舌头,将手中日轮刀拔出一截,短暂释放出刀内藏着的血煞。
“师傅你看!我这次可是一口气杀掉了35只鬼呢!
但是为了对付一只会血鬼术的鬼,用掉了24只的量。”
“血鬼术?”
广赖眉头一皱,他早就知道鬼杀队最终试炼不靠谱,其中恶鬼的实力并没有经过详细计算,而且都是随缘,也没有仔细管理,但是没想到会出现一只使用血鬼术的恶鬼。
“怎么样?有哪里受伤了没!”
璃茗原地转了一圈,伸伸胳膊,伸伸腿,表示自己完全没受伤。
见状,广赖也是松了口气,准备拉着璃茗去街上吃顿大餐,这孩子在那满是恶鬼的藤袭山中肯定没吃好.....
入夜,得于广赖悬着的心放下,这晚睡得很香,还打起了熟悉的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