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吗？”安泉侧身看向窗外，顺手从桌子上拿了一瓶饮料递给顾萱。 “出去吗？这么晚，冷。”顾萱头也没回，她还在思考后面的剧情，手机界面变换的很快。
安泉转过身来，伸了个懒腰：“才十点，不晚。”.
“不去。”女人回答的干净利落。马上就截稿了，她还有一半没画完呢。
“哧”泡沫从饮料瓶口喷出，顾萱看着那些小泡泡从瓶底浮上去，堆积在液体表面。
再回头，安泉已经穿好了外套，手里拿着她的针织帽。
顾萱撇撇嘴，放下手中的瓶子，走了过去：“你总是这样。”她微蹙着眉头，仰视着安泉：“能不能听取一下别人的意见？”
安泉笑了笑，将针织帽扣在顾萱的头上：“出去走走吧，老窝在家里也不好。”
顾萱切了一声，回到卧室去拿衣服。
等顾萱收拾好已经是十点四十多了，安泉甚至坐在椅子上睡了一会儿，直到顾萱出来叫醒他，安泉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怎么这么久？”
“画了张底稿，怕一会儿回来又忘了。”顾萱麻利的将头发扎成一个马尾：“行了，走吧。”
安泉看着顾萱的穿着，差点没笑声出来。
顾萱穿了一身白色的大号羽绒服，将她整个人包的鼓鼓囊囊的。衣襟直接搭到了膝盖上，还戴着白色的针织帽，活像一只北极熊。
“怎么今天突发奇想要出去？”顾萱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一点一点往上蹦的数字。
安泉耸耸肩没说什么。
顾萱瞪了他一眼：“话说今天年三十儿，你不回去？”
还没等安泉回答，“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电梯里有一位老大爷，提着个塑料袋，应该是要去倒垃圾。
大爷背着手，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小两口，前几天看着还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本来想劝上一两句，又一想自己一个外人，不好说人家家里的事，只是叹了口气。
大爷不叹气还好，一叹气，顾萱更紧张了。
安全稍稍往他旁边靠了靠，一阵剧烈的咳嗽又使得他 不得不停止的自己的动作，将手重新插回兜里。
大爷也有些尴尬，把口罩摘下来揉揉鼻子。
好在电梯下降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一楼，大爷率先走出了电梯，只是步伐有些僵硬。
“咳咳”安泉手抵到嘴边，刚咳了几声。顾萱这才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挽住安泉递来来的手臂。
路灯不是很亮，但能照亮不少的地方。新下的雪并不厚，在路灯照着想，到处都是白皑皑一片，如同铺上了又松又软的棉花糖。
顾萱小心翼翼的走着，注意不让自己的脚印破坏这幅美景。良人就这么咯吱咯吱的一路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都没有开口。安泉抬着头，是不是看一眼路，不知道在想什么。顾萱留意着小区里的灯光，似乎希望能拼出一个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