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累,好饿,我真是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啊。
“那是……城镇吗?”
程潇艰难的迈出步走向着远处的城镇。
可是他还没走出几步,身体却跟不上他的意志了。
“噗通。”
动啊,我的身体你快动啊!不能再在这里……
程潇两眼一黑昏倒在了沙地上。
…………(划水线)
(伊比利亚边境)
程潇此时已经醒了,并且还发现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歌蕾蒂娅,刚醒过来的时候,歌蕾蒂娅的槊正瞄着自己的脖子。
根据歌蕾蒂娅的描述,她能感觉到我和她的区别,她说我的血脉既不像海嗣也不像深海猎人,但是却能从我身上感受到浓烈的海洋气味。
而且还有来自血脉的冲动,若不是歌蕾蒂娅的自控能力较强,恐怕我现在就已经死了。
并且根据歌蕾蒂娅的描述,她似乎在几公里外就能感应到自己的所在地。
然而程潇并不知道,歌蕾蒂娅的真正感觉是什么。
当时歌蕾蒂娅正在清剿深海教会的一个据点,就在她清剿完准备回盐风城的时候,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细微的恐惧感,多亏深海猎人的细腻感知力,歌蕾蒂娅就顺藤摸瓜查到了卡兹戴尔的沙漠,见到了昏死的程潇和在程潇身旁不断切割自己触手来滋养程潇的奇怪生物,直觉告诉歌蕾蒂娅这个生物本质和海嗣差不对,但是它和那个昏迷的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让她体内的海嗣血脉颤栗,似乎非常惧怕眼前的人。
也是因为程潇的特殊性,歌蕾蒂娅觉得对方有研究的价值就带回来了,当然那个生物也带回来了,毕竟这个生物的细胞也许可以培养成针对海嗣的生物武器。
“你明明有着伊比利亚人的外表,可给我的感觉却根本不是伊比利亚人,甚至和任何人都不一样,你究竟是什么人?”
刚开始程潇也很紧张,但是很快理性就战胜了感性,虽然还会害怕,不过还是压住了心理的恐惧,与对方进行了一段时间的交流。
至于现在……两人基本可以谈论一些不太过分的话题。
“我吗?唔……我要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我要是说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有你信吗?”
“说实话。”
歌蕾蒂娅的槊直接怼在了程潇脖子上。
“就算你这么威胁,我说的也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只知道我的家乡是海。”
程潇也的确是实话实说,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之前见到的那些景象又有几分真实。
似乎是对方的真诚打动了歌蕾蒂娅,歌蕾蒂娅收起了槊,虽然态度还是很冷。
“嗯,那我姑且认为你失忆了,不过你要跟着我,如果你做出任何让我认为有危险的事,我就会第一时间杀了你。”
“我可以不跟着吗?”
就在程潇说道不的时候槊在一瞬间就贴在脖子上。
“你可以离开,前提是打赢我。”
“那我还是跟着吧,我还不想死。”
程潇抚摸了一下肩膀上的血亲,对方也发出了喜悦的嘶鸣。
“我需要你跟着我,之后会发生不可避免的战斗,你有武器吗?”
歌蕾蒂娅扫视了一遍程潇,并未发现任何武器。
“我有我的血亲,它会帮我扫清障碍。”
“那么你就表演一下吧,这些恐鱼就交给你了。”
说罢,歌蕾蒂娅指了指正在靠近他们的一群恐鱼。
而程潇的血亲在看到恐鱼后也发出了属于狩猎者的愉悦嘶鸣。
“好吧,那我就为你演示一次吧。”
程潇的血亲从他的肩膀上脱落,外形改变成为铳,却有刀柄和刀锋。
程潇似乎本来就知道怎么做,他拿起武器水也浮空而起流入了铳内,随后砰的一声水从铳口散射而出,像似一颗颗真实的子弹,从铳**出一样,狠狠的打在了恐鱼身上。
就在歌蕾蒂娅以为攻击没用的之后,恐鱼们发出了痛苦的嘶鸣,歌蕾蒂娅这时候才发现,射出去的根本不是纯粹的水,而是包括了类似溟痕的物质,这些物质正在腐化恐鱼。
就在程潇用散射压制普通恐鱼的时候,一只狂奔者怒气冲冲的向他奔来。
“你很饿了吧。”
程潇身上的气息改变了(马里亚纳上号),他的眼睛变成了瑰丽的红色,血亲也和他一样眼睛泛起红光。
刀刃长出了利齿并且像电锯一样开始蠕动。
狂奔者的靠近马里亚纳后,被马里亚纳一剑砍在了头上,然后被这把活体武器割碎了脑袋,身体也被砍成了两半,而海嗣遗留在刀刃上的血液则被武器吸收。
“(愉悦的嘶鸣)”
“看来它们很和你胃口。”
在马里亚纳的攻势下,这些恐鱼很快就变成了一地的死尸,甚至有的还被摆成了一种代表了恐惧的艺术性雕塑。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名队员。”
“那还真是荣幸。”